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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要是优娜或提达也在,恐怕事情已经变得更加棘手。布莱亚认为要在事态发展之前先收拾掉怪物。

    山丘已经近在眼前。抬头仰望天空,「夜之莓」正闪闪发光。

    那不是「安利之眼」。是「夜之莓」。

    布莱亚告诉那女人,那颗星名叫「安利之眼」后,那女人十分中意这名字,将从父母继承而来的小茶店取为那个名字。她曾对布莱亚说过,当时茶店已经濒临倒闭,她想在这名字上赌一把。结果,她输了。

    某一天僧兵现身在店内,将她带往贝薇尔宫。从此没再回来。被带走时,她已经几乎要临盆。过了一段时日,僧兵带着一个装着婴儿的简陋木箱回来。精神饱满时常嚎啕大哭的婴儿,是布莱亚的女儿。

    僧兵告诉布莱亚,他的妻子受到了拷问,最后生下了孩子后死去。耶朋的老师似乎执著于想问出,她究竟是从何处得知「安利之眼」这个词。

    她从未透露布莱亚的名字,直到死亡。

    将女儿带回到布莱亚身边的僧兵同情两人的处境,建议两人逃亡的方向。僧兵告诉布莱亚,自己有位亲戚在马卡拉尼亚湖畔经营旅馆,正在寻找可以做粗活的人手。那位僧兵名叫杰古。布莱亚询问他名字的由来,僧兵脸上流露出疑惑。回答布莱亚,这名字取自族里立下大功的一名祖先。

    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布莱亚自己也不知道。就连整件事的起源「安利之眼」,布莱亚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时至今日仍然不明白。

    在杰古的介绍下,布莱亚来到马卡拉尼亚的旅馆工作。旅馆主人的老母亲愿意帮忙照顾布莱亚的女儿。布莱亚将女儿取名为卢切拉。当这个名字浮现脑海后,布莱亚再也想不到其他适合的名字。但是,这个名字也出了问题。

    在卢切拉满五岁的那一天,僧侣从马卡拉尼亚寺院来到旅馆,询问女儿名字的由来。布莱亚做好了接受拷问的心理准备,但事情并未发生。旅馆的主人和僧侣是旧识,布莱亚因此逃过了一劫。僧侣答应向贝薇尔报告并无问题,但作为交换条件,他命令布莱亚必须为女儿改名。

    但是,布莱亚无法为女儿想一个新名字。只要是自己想到的名字,肯定会为女儿带来不幸。

    最后,他与女儿和旅馆主人的母亲商量后,决定让女儿改名为摩拉。布莱亚认为,这个名字虽然平庸,但似乎能带女儿走上平稳无波的人生路。

    摩拉满二十岁时,有人前来提亲。对方是旅馆的常客,听说是在屡次投宿之间,相中了摩拉。摩拉相当中意对方,旅馆主人一家也大力支持。既然女儿愿意,布莱亚没有其他意见。唯有一点,关于摩拉没有母亲的理由,布莱亚告诉对方是由于病死。

    结婚宴会在旅馆的大厅热热闹闹地举行。邀请了结婚对象的众多友人、熟人、亲戚,对于盛装打扮的摩拉,人人赞不绝口。布莱亚站在宴会会场的角落守望着女儿的模样,细细品尝着同时涌上心头的欣喜与寂寞。

    「你这家伙——」

    这声音,布莱亚还记得是谁。

    「你就是杀了梅璐的那个男人吧!」

    酒醉的男人是新郎的父亲,生活在贝薇尔。

    满嘴酒气的男人大声嚷嚷着,告诉前来与宴的宾客,布莱亚欺骗了梅璐住进她家白吃白喝,最后逼着她改了店名,结果害她因此丧命。他说的其实与事实相去不远。

    男人是当时茶店的客人,据说是在布莱亚带着女儿离开贝薇尔后,听说了这些传闻。

    布莱亚并未承认。旁人也大多认为男人只是认错人,或者只是酒后的胡言乱语,并未当真。直到男人这么说:

    「你这家伙还真是诡异。你从二十年前到现在一点都没变。我都已经变成秃子,小腹也凸出来了。你到底是什么玩意?怪物吗?死人吗?你到底要执著这个世界到什么时候!?」

    原本神色不安地注视这场骚动的摩拉,突然间痛哭失声,旅馆主人一家也都垂下了头。

    只负责粗重工作,尽量减少出现在客人前露面的机会,有时任凭胡须生长有时剃除等等,即使布莱亚用尽方法试图遮掩,但外观上年岁从未增长的事实,只要稍加注意观察便一目了然。

    住在附近的人们顾忌旅馆一家人的感受而保持沉默,但摩拉似乎因为这件事,从小时候就吃上许多苦头。

    布莱亚离开了旅馆,从此未再与摩拉见面。

    但是,他时常从远方眺望。两人最后并没有成婚,隔年,旅馆主人的母亲过世了。三年后,主人与妻子外出旅行时受到「辛」的袭击,从此未再归来。回想起来,那时最初的「辛」尚未被打倒。

    连连的不幸让摩拉成为了旅馆的老板娘,但是喜欢在这间不吉利的旅馆投宿的旅客年年减少,最后被迫不得不关门。将旅馆变卖之后,摩拉前往贝薇尔,成为尼僧深居于贝薇尔宫。

    女儿究竟在想什么,布莱亚完全猜不透。也提不起劲为女儿做些什么。也许是因为自己没有身为父亲的爱情吧。自己肯定不该拥有家庭。

    摩拉相当长寿。一直活到了八十岁。她成为了一位地位崇高的僧侣,丧礼举办得相当隆重。那时,长相从摩拉出世至今完全相同的布莱亚,从远方眺望着摩拉的丧礼。

    妻子的容貌已经无法回忆,布莱亚也觉得自己无情。不过,第一次与她交谈时的事,布莱亚还记得。

    在一间简陋的小茶店内,布莱亚喝着酒。从旁边客人的交谈,得知店长女儿的名字叫做梅璐。梅璐体格结实、工作勤奋,但除了这一点之外,几乎没有什么诱人之处。但是,布莱亚一点也不在意,时常私底下与梅璐见面。梅璐这个名字深深吸引着他。那时他深信着,只要说出那个名字,也许总有一天自己的秘密也会得到解答吧。

    “为什么我不会年老,一直活在世上?”

    与茶店的梅璐相遇之前的人生,隐藏着某个秘密。宛若受到蠹虫蛀蚀般断断续续的记忆中,大约二十来岁之前的记忆,就像是一个黑色的孔洞般遭到彻底消除。

    只要能埋上那个坑洞,也许自己就能心满意足地死去了吧。

    心中如此相信着,度过了数百年。抱着对梅璐与摩拉模糊不清的罪恶感,布莱亚一直活在世上。也许活过了一千年之久吧。

    记忆只剩下残片。

    大部分的时间,他作为贝薇尔的僧兵渡过了。

    只要同僚之中有人发现他不会老去,他便辞去职务远走高飞。藏身于另一处的人群中,只消等个五十年,所有人便死了个精光。偶尔有人还记得他,只要推说认错人便能蒙混过去。等到风波过去之后,再回去成为僧兵。

    执著于贝薇尔,原因是布莱亚感觉这里是距离答案最接近的场所。

    但那是个错误。这座比塞德岛,才是布莱亚应该要更早拜访的土地。

    (不,我恐怕不是第一次来吧。)

    并非初次来到比塞德的记忆,模糊地存在脑海中。

    他记得,寺院中只有两尊大召唤士雕像的风景。

    (而且,这座山丘——)

    ——这里我走过了好几次。应该有一尊宛若少年般的女神像。

    布莱亚闭上眼睛。

    只有两尊大召唤士雕像的风景。这时女神像已经不复存在——

    两份记忆分别来自不同的时代。但是,无论布莱亚再怎么找,仍旧完全无法回想起其他记忆。

    重复体验同样的经验使得每一天的价值变得单薄,最后什么都不记得——并不是这类的记忆的磨耗。那就和人生最初的部分同样,被某个人消除了。不知被谁夺走了。

    布莱亚无法忽视那深不可测的恶意。

    布莱亚突然很想回到村中,与老年人们谈天。

    就算不主动要求,老人们总是会再三向布莱亚诉说同样的故事。每个不同人生的故事,布莱亚已经几乎都熟记。尽管布莱亚逋忘了自己的人生,但其他人的——忠于耶朋教诲而度过的平凡人生,深深吸引着布莱亚。

    「呦~」

    布莱亚听见轻佻的招呼声。转身一看,打扮超乎常轨的二人组站在身后。搭话的人是个金色短发的男人,在夜里仍然戴着护目镜。另一个人坦露着胸部和腹部,胸口刺有火焰刺青,眼神带着几分疯狂。布莱亚马上察觉,这两人是优娜的同伴。

    「晚安。」

    刺青男嫌麻烦似地说着。用的是阿尔贝德族的语言。一阵痛楚自胸口传出。布莱亚讨厌阿尔贝德族。并非因为他无法摆脱耶朋的教诲,而是讨厌他们的语言。每次听见,胸口都会感到一阵刺痛。不知为何,对于布莱亚而言,那是种唤醒悲伤与憎恨之情的语言。布莱亚转身背对两人,等待他们离开此处。

    「不理人喔。」

    戴护目镜的男人说着。

    「他讨厌阿尔贝德族啦。脑袋停在上个时代。」

    刺青男唾弃似地说着。布莱亚感到想吐。

    「住手啦。」

    年轻女子的声音。背后有复数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大概是优娜的伙伴吧。那个吵吵闹闹的女孩,还有另一个不多话的短发女孩。布莱亚只希望他们早点离开。

    「住手啦,老大哥。你在干嘛啦?」

    「因为这个大叔很没礼貌啊,对吧。」

    一开始的声音——护目镜男说道。布莱亚决定配合他们回答一句「不好意思」,一转过身,发现刺青男的脸就在自己眼前。从下往上瞪视般的挑衅眼神。那双眼中有着漩涡。

    「你这是什么态度!低贱的贝德鲁!」

    突然喷发的感情冲上脑门,布莱亚对着那张脸吐了一口唾液。男人突然间畏缩了。而且露出了似乎非常受伤的表情。

    「就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嘛!」

    男人狼狈地大喊大叫。布莱亚连忙向后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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