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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感觉到野分的耳朵似乎要垂得更低了,弘树连忙补充说道。

    「除了自己以外每个人都是敌人,这种剑拔弩张的环境会让我感到窒息,所以我不喜欢那种气氛……」

    野分的成绩优异突出,因此投射在他身上嫉妒和羡慕的眼光也格外强烈吧?虽然野分看起来总像是在发呆,事实上感觉是很敏锐的。或许光是待在补习班里就会让他感到苦痛万分吧!

    以野分现在的学力来看,他可以轻松考上N大医学院,更甚者,就连国内水准顶尖的国立大学对他来说也不成问题。老实说,野分根本不需要上补习班,也不需要请家教。也就是说,其实弘树的存在对野分来说是不需要的。

    「我本来打算上过几堂课就停止再请家教,毕竟这是我母亲因为担心我所以才擅自帮我做主的。」

    「那你干吗死缠着我不放!」

    「那是因为——」

    野分话说到一半又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怎样?」

    「我还是保密好了。」

    「喂!不要把话说到一半吊人胃口!」

    「对不起,不过现在说出来我可能会无心念书。啊,对了,既然如此,等我考上N大我再告诉你。」

    野分虽然口中说着道歉的言语,但是他似乎无意再说下去。

    考不考得上大学也要等明年才知道,有什么理由非得拖延到那时候不可?

    「你考不上也没关系,现在就给我说!」

    「居然对考生说这种话,好过分。」

    「谁叫你要说这种吊人胃口的话!」

    「……不过,等我考完试我一定会告诉你。在那之前,能不能请你等我?」

    「你干吗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

    野分的话让弘树觉得他好像在对自己告白一样。而且,弘树在意识到那双漆黑的瞳眸映照着自己的脸庞的瞬间,体温莫名地急速上升。

    (怎……怎么回事……)

    鼓噪的心跳仿佛要将每次的脉动传达到指尖一样。弘树对这份前所未有的感觉感到不知所措,只能游移视线四处张望。

    「我真的很高兴来当我家教的人是弘树。你的教法让人没有压迫感,还能配合我的步调,所以非常好懂。」

    「多谢夸奖。」

    弘树被人当面赞美反而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弘树并不是配合野分的步调,反而是学生太过优秀让弘树几乎应付不暇。

    弘树把论文抛在一旁不写去帮野分选习题,还向医学院的友人打探考试的诀窍。赌上他的自尊,这些事绝不能被野分知道。

    (话说回来,我干吗那么拼命当他的家教啊?)

    虽然野分自己也肯求上进,但弘树认为自己也没必要削减自己那么多时间来教他啊!

    明明是自己的事,弘树却越来越不明白了。

    「弘树,你要去哪?」

    「啥?」

    他们两个明明是并肩而行,弘树却听见野分从后方叫他的声音。弘树觉得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去,发现野分脸上的表情更令人不解。

    「你走过头了吧?」

    「……!我只是不小心发呆了一下!」

    弘树沉溺在自己的思考中,丝毫没有发现早已超过他所住的公寓了。平常的弘树根本不会做出这种脱线的行为,他不禁因丢脸而脸颊发烫。

    弘树连忙走回去,迅速爬上公寓的楼梯。他将手伸入外套口袋想拿出钥匙,却因为焦急而遍寻不着。

    「钥匙不是在裤子的口袋吗?」

    「我知道!」

    野分在弘树找到钥匙前早一步说出了它的下落。自己今天竟然洋相尽出,这次反而换弘树沮丧了起来。

    「你是不是累了?果然都是因为我提出无理的要求……」

    「不是!我只是在想论文的事,你不用在意。」

    弘树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在想的是野分的事。不过他确实也有在想论文的事,所以他不算是在说谎。

    (我干吗要为野分这么着想?)

    以前的弘树如果觉得自己太过勉强,就会要野分让他请辞家教的工作。

    弘树心情复杂地打开门,要野分进入狭小的屋内。这间一房一厅的公寓并不宽阔,野分一进来就更显狭隘。但是,之前朋友在饮酒作乐后住在他家时,虽然让他感到家里杂乱不堪,可是和野分两人独处时,却丝毫没有这种不悦感。

    (这家伙又很有礼貌……)

    野分丝毫没有男生惯有的邋遢性格,当弘树在改他的作业时,他会主动收拾弘树还没洗的脏衣服。一定是因为家教好的关系吧!

    「弘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没什么……对了,我去泡咖啡,你一定觉得很冷吧?」

    他似乎不经意地凝望起野分的脸了,最近的自己果然很奇怪。弘树站在玄关旁的厨房里,才刚拿起茶壶,野分就从旁伸过手来。

    「我来泡就可以了,请你帮我改作业。作业在我的书包里。」

    「哦,好。」

    野分驾轻就熟地烧水,从上方的碗橱拿出两个马克杯,这里俨然已成为野分自己的家。弘树用复杂的心情偷瞟野分,一面听从所言从野分的书包里拿出自己交给他的N大历年考题。

    弘树随手拿出上衣口袋里的眼镜戴上,像平常一样在矮桌上对起答案。

    (……答案正确到令人生气。)

    连一个粗心拼错的英文单字都找不到,弘树开始怀疑起自己当他家教的存在意义。野分唯一的弱点是长篇文章的解读,但在弘树教他诀窍后,似乎已经完全成为野分的拿手项目了。

    「怎么样?答案对吗?」

    「完全正确。你要不要改变志愿?考N大太浪费了。如果你执意考国立医大的话,考T大的医学院不就好了?我想以你的实力一定会应届考上。」

    弘树转头回应从厨房传来的野分的声音。以野分的头脑,要上哪所大学根本是任君挑选。

    「导师也是这么说。」

    「那你干吗考N大?你该不会是想说N大比较近吧?」

    「这也是原因之一。」

    「这是什么烂理由!」

    弘树不曾风闻N大医学院里有哪位教授名闻遐迩,为什么野分非N大不念?

    不久,茶壶发出水煮沸的尖锐声响。野分泡了两杯速溶咖啡端上矮桌,若无其事地和弘树说话。

    「弘树,你的论文进度还好吗?」

    「多少有在进行啦!毕业论文已经有头绪了,另一篇就……」

    老实说,弘树论文写得并不顺利。正想着手写论文时,不知为何又在意起野分的事,因此进度不如预期。

    到书店时,也是不自觉地先朝参考书区前进。

    「也就是说,有一篇快写完了吧?好厉害。」

    「一点也不厉害。我没有参加就职活动,把时间全部拿来写论文了。」

    「弘树将来想当什么?」

    「你以为你在问小孩子吗!总之,我想成为学者,但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光靠研究搞不好会三餐不继,或许我的想法太天真了吧?」

    当同学们穿上黑白色调的套装,四处奔波到磨破鞋底时,自己却泡在图书馆里看书,或是逛逛二手书店。

    虽然弘树所选择的学者的道路并非轻松惬意,只是看着朋友一脸疲惫地抱怨东、抱怨西时,总让弘树心里油然而生一股罪恶感。

    自己这么做真的好吗?弘树时而会对自己下定决心选择的将来感到迷惘——

    「没这回事。你是在追逐自己的梦想,这是不变的事实。所以我觉得弘树很厉害。」

    「……!不准说这种让人脸红的话!」

    弘树还是无法习惯野分真诚率直的言语,他语气粗暴地掩饰自己的难为情。野分的单纯对弘树来说太过耀眼了。

    「对不起,我没有自觉到这点。」

    「……真是的……」

    弘树虽然口出恶言,但同时他也发现自己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或许弘树心中的迷惘比他自己所想的还要来得深,然而野分的一句话却消除了他在原地打转的踌躇不安。

    弘树用手按住发热的胸口。

    (我果然拿他没辄。)

    弘树在不被野分发现的情况下苦笑了一下。

    「想成为学者的话,也就是说你想成为大学教授吗?」

    「也可以这么说。」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在进入研究所后也能留在大学的研究室里。虽然这么一来他就被赋予了教学的义务,但同时也确保了他的研究环境。

    「我觉得这个工作再适合你不过了。」

    「适合我?我身旁没有人说过这种话。」

    不过嘴巴尖酸刻薄的朋友倒是常说,像他这么粗鲁的人能立足杏坛吗?

    「那些人只是不了解你罢了。弘树的教法简单易懂,而且又很细心,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好老师。我也希望弘树能一直当我的家教老师。」

    「就……就算你称赞我也没有任何好处。」

    明明只要坦率地向野分道谢就可以了,偏偏弘树又要言不由衷地口出恶言。弘树在陷入我自厌恶的同时也偷偷打量野分,他脸上还是挂着一贯温和的微笑。

    「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能像这样一直教我就行了。啊,不过——」

    野分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话说到一半就停在嘴边。

    「不过什么?」

    「弘树,你之前说过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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