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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都能破坏。不,即使扯断手腕,我所拥有的治疗能力,也能在转眼之间完全修复,以结果来说还是一样的。

    「吸血鬼吗——」

    我再度环视废墟里的这间教室——即使不是伸手,伸脚可及的范围也是什么都没有。我确定这一点之后说出这句话。

    看着无论再怎么漆黑也能留下轮廓的,自己的影子。

    「…………」

    这是春假发生的事情。

    我遭受吸血鬼的袭击。

    拥有金色长发的美丽吸血鬼——吸尽我的血。

    吸得干干净净。

    吸到再也吸不出来。

    一滴不剩——彻底吸尽。

    然后,我成为了吸血鬼。

    这栋补习班废墟,是我从人类化为吸血鬼的春假期间,为了避人耳目而当成落脚处的地方。

    成为吸血鬼的人,会被吸血鬼猎人或是宗教的特种部队,或者是身为吸血鬼却在狩猎吸血鬼的「同类杀手」拯救,不过以我的状况,我被一名路过的大叔——忍野咩咩拯救了。

    不过忍野直到最后,都不喜欢「拯救」这种强行卖人情的说法。

    就这样,我恢复为人类,金发的美丽吸血鬼则是力量被剥夺得精光,甚至连名字也被夺去(并且以忍野忍取代被夺走的名字),最后封进我的影子之中。

    这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吧。

    不只是忍,也包括我。

    只是如此而已。

    但我不想做出之前的那种事了——正因如此,才会存在着现在的我和现在的忍。

    我无从知道忍对这件事的想法,但即使这是错误的做法,我也认为这是唯一的选择。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

    就我个人来说,这栋补习班废墟也有许多回忆。虽然有许多回忆,但其实都是失败的回忆,这方面就暂且不提了。

    问题在于,即使我曾经拥有吸血鬼的力量,如今也已经是往事了,这种吸血鬼属性只像残渣所剩无几,要扯断金属手铐只是梦想中的梦想。如果我是鲁邦三世,我就可以调整手腕关节,把手铐当成手套脱掉,不过我不是鲁邦三世,只是平凡的高三学生,这样的我当然做不出这种利落的手法。

    这么说来……

    这么说来,月火不久之前曾经被绑架——说绑架有点夸张,但至少不是能用来说笑的话题。某个以战斗力来说敌不过火怜的敌对组织(?),绞尽脑汁思考出来的对策,是绑架月火做为人质。不要把这种少年周刊漫画的剧情搬到现实世界!虽然我在担心之前先行如此吐槽,但月火也不是等闲之辈,只是表面上看起来遭到绑架,实际上却是采取怀柔策略,让敌对组织(笑)从内部自行瓦解。

    恐怖的火炎姐妹。

    顺带一提,关于这段经历……

    「请哥哥不要告诉爸妈!」

    姐妹曾经一起对我磕头恳求。

    不用刻意这样恳求,我也不想对父母报告这种荒唐事,不过火怜愿意陪月火一起磕头,我觉得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

    话说,像你们这种花样年华的女生,不应该随随便便向别人下跪磕头。

    你们就是这样才被当成稚气未脱。

    「不过以我的状况,应该不会只有磕头那么简单吧……那两个家伙,会把自己的事情放在一旁径自掉眼泪。那么,现在是什么状况?」

    虽然这么说,但我其实已经有个底了应该说我大致想象得到,自己为什么会陷入这样的状态了。

    应该说,就算不愿意也会理解。

    应该说,无从抗拒。

    应该说,只能举白旗投降。

    「……唔。」

    就在这个时候。

    宛如在配合我清醒的这一刻,废墟里响起一个上楼的脚步声。某种光芒钻入教室门缝——这栋建筑物完全断电,所以应该是手电筒的光。而且这道光线笔直朝着监禁我的教室接近。

    门打开了。

    耀眼的光线令我瞬间目眩——但我很快就适应了。

    站在那里的,是我熟悉的一名女孩。

    「哎呀,阿良良木,醒了吗?」

    战场原黑仪。

    战场原黑仪她——一如往常以没有笑意的冷酷语气,面无表情如此说着,并且以手电筒照我。

    「太好了——还以为你会死掉,我担心死了。」

    「…………」

    我无言以对。

    虽然有很多事情想说,但是全都无法化为言语让我表达。即使我脸上露出类似苦笑的表情,战场原也视若无睹,关门之后大步朝我走来。

    她的脚步毫无迷惘。

    对于自己的行动没有抱持任何疑问,就是这样的态度。

    「不要紧吗?后脑勺会痛吗?」

    战场原把手电筒放在身旁如此询问——这样的关心本身令我很开心。

    然而……

    「战场原。」

    我继续说道:

    「解开手铐。」

    「不要。」

    立即回答。

    思考时间完全是零。

    话说……

    在怒骂之前,我刻意暂时停顿,呼吸补充氧气。

    然后怒骂。

    「犯人果然是你吗!」

    「原来如此,这种指控颇为一针见血,不过前提是要有证据。」

    战场原说出这种像是推理小说解谜篇的台词。

    在出现这句台词的时间点,就可以确定犯人是谁了。

    「监禁地点选在这栋补习班废墟的时候,我的直觉就这样告诉我了!而且就我所知,会准备这种牢固手铐的人只有你!」

    「不愧是阿良良木,这番话很耐人寻味,请给我一点时间做笔记,我会在写下一部作品的时候当参考。」

    「犯人是推理作家的这种情境一点都不重要!快给我解开这副手铐!」

    「不要。」

    战场原重复相同的回答。

    在手电筒打光之下,她一如往常面无表情的那张脸显得更有魄力。

    好可怕。

    她维持着这样的表情,又说了一次「不要」。

    「而且也办不到。因为我扔掉钥匙了。」

    「真的?」

    「钥匙孔也灌满补土,免得有人试图开锁。」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解毒剂也扔了。」

    「我甚至还被下毒?」

    真可怕。

    战场原至此终于轻声一笑。

    「解毒剂是骗你的。」

    她这么说着。

    这句话令我松了口气,但反过来说,她扔掉钥匙封住钥匙孔的事情似乎是真的,这令我备感失落。那这副手铐要怎么拆啊……

    「没办法了,至少解毒剂是骗我的,这方面就不过问了……」

    「嗯,放心,我没扔掉钥匙。」

    「所以有下毒吗!」

    虽然想探出上半身吐槽,但手铐卡在铁柱上,使得我无法随心所欲动作。虽然只是小事,不过对我这样的人来说,会造成我很大的压力。

    「下毒也是骗你的。」

    战场原继续说道:

    「不过,如果阿良良木太不听话,或许会成真。」

    「…………」

    好可怕。

    真的超可怕。

    「轻如蝶舞,疾如蝶刺。」

    「蝴蝶哪会刺人!」

    「我说错了。太好了,你成功指出我的错误,可以一辈子引以为傲吧?」

    「这种认错方式太新奇了吧!」

    「正确的说法是蜂。」

    「蜂毒——毒性很强吧……」

    我咽下一口口水,重新看向眼前的女孩——战场原黑仪。

    战场原黑仪。

    我的同班同学。

    五官端正,看起来似乎很聪明,实际上也很聪明,学年成绩总是名列前茅,难以亲近的美丽女孩,以冰山美人而闻名。此外,这是只有少数人知道的内部消息,实际曾经接近过她的人,毫无例外都没有好下场。

    美丽的玫瑰总是带刺。但她可不能以如此抽象的方式形容——战场原本身就是美丽的刺。

    说到外在与内在的差异,我妹妹阿良良木月火也和她不分高下,但是战场原绝非歇斯底里,而是在冷酷之中维持着攻击性。月火很容易火上心头,但战场原总是维持着低温的应战状态,简单来说就像是写入程序的防盗机器,会朝着接近到一定距离以内的所有人发动攻击。

    比方说,我的口腔内侧曾经被打入钉书针。虽然一个错误就会演变成重大事件,到最后却是和平落幕,简直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本质上必属错误的重大事件。

    不过她的性格其来有自,大概在五月左右,令她变成如此的理由,已经在某个妥协点得以解决——不过很遗憾,要删除写入她体内的程序颇有难度,就这样延续到现在。

    「就算这样,明明最近挺安分的——为什么忽然把你的男朋友关在这里?我可没听过这种家暴手法。」

    顺带一提,战场原正在和我交往。

    我们是一对恋人。

    是情侣。

    以订书机系下良缘,这种譬喻或许挺巧妙的——不,也没有很巧妙,何况订书机不是用来系的,是用来钉的。

    「放心。」

    战场原如此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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