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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佐藤洋!接下来就交给你罗!」

    看到她的表情和轻浮的语调,我总算发现自己已经中了她的计,说到四十分钟前就是这个活动刚开始的时候……对了!就是我们吃可丽饼的时候!

    「你这家伙早就知道了吧!知道还故意选那边!」

    「哪有,毕竟她在我之后还有可能和别人说话,这只是碰巧的啦,而且也没必要两个人都留在场上嘛,拯救世界只要靠你就够罗……好啦,说着说着肚子也有点饿了,我去买点章鱼烧吃罗,要好好加油喔~~」

    她随便地抛下这几句话后,就真的转过头往校舍的方向离开了。

    我顿时浮现出被算计的感觉,著莪那家伙居然完全猜到我拥有正义英雄的强烈责任感,而且还看穿我想让好感度达到顶点的个性,没办法在这个时候退出比赛吗!?可恶!居然有这么巧妙的阴谋!听到问题的时候,著莪那家伙还故意搔了搔脑袋,为什么我没有在那个时候发现呢!?

    我转头一看,身旁大约还有三十个参赛者左右,半数以上应该都是丸富大学的学生,不过再怎么说他们都只是一般民众,里面还有看似国中生的少年与警卫大叔,甚至还有脖子上挂着单眼相机的四十岁中年大叔等等,总之留下的参赛者仍然是形形色色,看起来他们似乎对于自己获胜感到非常高兴……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踏上通往地狱的道路了。

    经过一段长到有点诡异的休息时间后,问答获胜的参赛者们不知为何被分配到一只棉制手套,而且还被带到操场上,操场里面能够见到平衡木与网子,还有最近由于卫生堪虑而几乎消失踪影的放着糖果的面粉盒与跨栏等等……总之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运动竞技用品,操场一圈大约有四百公尺的距离,最后的一百公尺似乎是专门赛跑用的平坦道路,但不知为何跑道两侧有几根神秘的柱子,柱子间还用钢索互相绑住,而且还能明显地发现地面有经过挖掘的痕迹。

    主持人拿着板子开始说明各种障碍物,但当他说到最后的平坦跑道时,参加者们都纷纷发出窃窃私语声,观众们则是发出笑声。

    『最后一百公尺看起来似乎是平坦的跑道,但其实经过本校求生社的协助,里面已经设置了许多各式各样的陷阱!至于会发生什么事敬请期待!由于跑在最前面的人最为危险,因此故意跑在第二或第三名让其他人负责开路也是个好办法!求生社的声明里还提到《敝社目前正在钻研有关陷阱的研究,感谢学校提供场地给敝社》……啊,这个应该不用说吧。』

    在观众的笑声中,我也同样露出笑容……不,应该说是在心底暗自窃笑,求生社那些家伙应该就是自从败给我之后,为了不让自己重蹈覆辙才会开始学习陷阱的知识,这对我来说可是极为幸运的事,因为他们肯定会把我设的陷阱当成优先研究的对象……这样我就能猜出他们用什么陷阱了。

    都是因为从前老爸那边的祖父有座还算颇具规模的山,所以比起设置陷阱,我还比较习惯于躲避陷阱,不过「从前」并不代表祖父已经过世,他每年还不知为何会戴着香到越南探视某个老友,还用半玩耍的心态教导我和著莪设置与发现陷阱的方法。从在山林里遇难时的处理力式,还有不知道是不是当兵时在北海道冬战教(冬季战技教育队)里学到的技术,虽然这些技术应该一辈子都用不到,不过他还是把不留痕迹在山里潜行与跟踪敌人的方法告诉我们,总之是个有精神又有点怪怪的祖父。

    再加上山的面积还算满大的,因此会有很多不肖业者常常到山里乱丢东西,为了对付这些业者,祖父在强化武装的层面可说是不遗余力,现在山里根本就是陷阱的小型展览会,只要从标示为私有地的看板踏进一步,就会确实地走进攸关性命的奇幻世界。如果先前提到的那个老鼠帝国是梦想中的国度,那这里就是通往黄泉的地狱之国,两边根本是互不相让。

    就我所知至少有十几辆车被陷阱破坏起火爆炸,还有数十人被送往医院与监狱,据说在不肖废弃物业界里是个很有名的地方,甚至还变成「只要能在那座山成功丢弃废弃物,在整个日本园内就是横行无阻」的传说景点。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知为何熊或山猪都不会受到陷阱影响,由于我从小时候就是在这种国内屈指可数的危险地带玩耍,临时钻研的陷阱技术在我面前根本就是雕虫小技,尤其是上个月我和著莪两个人出游时,就算被山猪追赶都还能顺利逃脱,因此体力根本是不减反增。

    现在的我几乎确定能以第一名冲过终点。

    『……原本比赛就应该在这个时候开始,但当初营运委员会只预定十五、六名的参赛名额,跑道宽度并无法容纳那么多参赛者,因此与营运委员会商量过后,这场比赛将采用特别规则。原先预定是由前两名晋级决胜的第三战,临时更改为以第一名突破准决赛的组别晋级决赛。没错!就是请参赛者两人一组以老汉推车的姿势进行比赛!』

    参赛者也像是事前约好般同时发出「这、这怎么可能!」的叫声。

    『至于组员请各位参赛者自行分组,要选择优秀拍档共同晋级决赛也可以,要与能力不佳的伙伴同组让决赛变得更加有利也没问题!比赛预计在五分钟后开始!请各位组成两个人的队伍!!』

    这时有几个人抱着头发出「晤哇啊啊啊啊啊啊!!」的叫声……看来应该是有人曾经被二人组这个比赛法造成心灵创伤吧?

    「说到老汉推车就是那个……就是运动会和肌肉训练里抬着另一个人的脚,被抬着脚的人要甩手掌往前走路的姿势吧……要抬着对方的脚……啊!!」

    警卫大叔突然发出惊觉某件事的叫声并开始拔腿狂奔,他的目标就是……那些丸富高中的女学生,我也在这个时候恍然大悟,要抬起对方的脚……而且如果是穿着裙子的话……!!

    我也赶紧跑向女高中生们,发现我们行踪的参加者们都同时簇拥向女高中生,让现场顿时变成一场男追女大会,每个人都像小口同学一样摆出求爱姿势并发出「请和我一组」的声音

    ………唉,结论就是约十位参赛者在比赛前弃权,而且都是放弃组队的人与那群女学生们,看来她们不太想在毫无利益的情况下提供养眼画面,真是太可惜了。

    剩下的我们只好发出「啧」的声音并寻找合适的伙伴,虽然主持人曾经说过可以考虑决赛寻找拍档,不过要用老汉推车的姿势跑完令程也让难易度一口气大幅提升,因此与其考虑决胜的状况,在这场比赛获得优胜反而是必须优先考量的事。

    说到体能优秀的人……现场到底有没有人能选!?叫恶!那些男的是棒球队的人吗?队员都已经分好组站在起跑线了,而且居然还露出那么有自信的表情,难道他们平常就有在做这种训练吗?

    主持人「还剩下十秒钟!」的声音也让我更加焦急,甚至还有人逼不得已只能找附近的人组队,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只宽大坚硬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很清楚这到底是谁的手,旁边似乎还能看到『轰隆隆隆隆隆……』的状声词。

    我只能全身微微地冒出冷汗转过头看着那个人。

    「……俺知道咱们都不想这么做,不过要赢就只能选择这条路哩。」

    没错,那个人就是警卫大叔,他正露出满脸苦涩的表情盯着我的眼睛。

    『三、二、一……障碍赛跑开始!!』

    已经分好组的参赛者们一口气向前狂奔,原先只有一个人的参赛者只好将附近的人推倒,用半强迫的方式组成二人组开始进行比赛。

    就算起跑线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我和大叔还是闻风不动地互相看着彼此。

    大叔正在等着我的答案,而我正在等着心底的答案,仔细想想确实没有人的体能比大叔还强,毕竟他可是无数次阻挡在我面前的铁壁,而且还是数度将我逼进绝境、无庸置疑的强者……不过,和这家伙联手真的好吗?我有办法接受这种事吗?

    当我犹豫这件事的时候,起跑线前只剩下我和大叔两个人,主持人与观众也将意识转移到领先的参赛者们身上。

    现在我只能选择弃权或是与大叔联手合作,就只有这两条路能走了……我想这对大叔来说也是很艰难的选择,不管今早实情到底是如何,要与现实生活超级充实的宿敌联手,这应该也是伴随着难以想像的苦恼。

    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从我身上找到值得这么做的可能性,而且认为与我联手绝对有办法获得优胜。

    我很高兴他这么相信我,但同时却也有股很想挥除的烦闷感。

    我只能在心底暗暗地骂了声「可恶」,然后犹豫着到底该不该接受。为什么我非得碰到这么难抉择的事?照理说我应该有可能和女高中生同组并揉着……不对,是抓着她的脚从最棒的位置好好享受养眼画面的……不不,就算我获胜也没有什么好处,为什么我还要参加这么辛苦的障碍赛跑?我干么这么认真?守护人们的欢笑对我来说还是太沉重了,就算我不这么做也……这又不是我应该负起的责任,我根本没有羲务要参加这场争夺战……就算逃走应该也没关系吧?没有人会责备我逃走的举动,要是有人想责备我,我就会直接回答「你尾你来做」,为什么我必须完成这件事呢?为什么我们没办法撑起SEGA呢?为什么人们总是没办法忘记战争呢?为什么萤火虫这么快就会死掉?为什么……为什么……

    ……我从中间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恼什么东西了,我从大叔面前别过头看向领先的参赛者,他们已经前进了约两百公尺的距离,而且即将来到摆放跨栏的区域,由于实在没办法用手撑着跳过跨栏,于是参赛者们只能用手把跨栏推倒继续前进,领先的四组人马也进行着激烈的接战。

    ……已经来不及了,就算现在才开始联手也没办法获胜。

    正当我打算把大叔搭在肩头的手拨掉时……

    『你们要好好加油喔~~』

    突然有道天籁传进我的耳里,我和大叔一起回过神看向主持人与旁边的马醉木,当观众们都一将视线集中在领先的参赛者群时,只有马醉木正在看着我们,她还垂下麦克风用平常的声音对我们说道:

    「……小洋,你们要弃权吗?」

    该不会只有我觉得马醉木正歪着头露出不安的表情吧……她的眼神里彷佛还流露出「我好想让小洋吃吃看便当喔」的意思。

    ……现在就是必须做出决定的时刻,不只是已经慢了很久没有出发,而旦身为拍档的候补选手也只有这个曾经想用电池替我充电的男人,再怎么想都只有弃权一途,不过……

    「真是的,女生都已经露出那种表情了……我这时候怎么能够放弃呢?」

    我并没有把大叔摆在肩头的手拨开,并且直接看向大叔的眼睛,我们两个都露出苦沥的表情对彼此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马醉木竖起拇指。

    马醉木立刻浮现出高兴的笑容,而且同样朝着我们竖起拇指。

    就算处在这种绝望的状况下,我还是相信死神……不对,是女神的微笑能够替我们带来胜利。

    「凭我看穿陷阱的眼力和你的体能,我们绝对不会输掉这场比赛的。」

    「就是这样。阿洋,咱们要逆转这场比赛,让咱们好好大展身手表演一场吧。」

    我和大叔则是再度互相看着彼此并点了点头。

    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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