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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怎么回事?」

    「就和出海捕鱼一样,有丰收的日子也有扑空的日子——今天怎么看都是扑空的日子。」

    「你说这什么话?」

    吉尔伯特过于事不关己的语气惹恼露缇琪雅,她愤然开始整理画作。

    「喂,露缇琪雅,你到底在做什么——」

    「别问了,回去吧!」

    「回……回去……?」

    「待在这里也没用,应该没用吧?因为画又卖不掉,还不如回公寓啃苹果比较好,何况我肚子饿到现在。」

    露缇琪雅擅自连素描道具都收拾干净,拉着困惑的吉尔伯特踏出脚步。

    露缇琪雅提着大皮箱钻过人群,以训诫孩子的语气叨叨絮絮说:

    「——你知道谦虚的意思吗?」

    「这……当然知道。」

    「我啊,一直以为你说自己是没收入的画家,是多少带点谦虚的说法——可是现实不同!连一英镑的谦虚都没有!你不是没收入的画家,是完全没收入的画家!」

    「……我无从反驳,你的意见总是很正确。」

    「我不是说了吗?你这种态度叫做事不关己!」

    吉尔伯特的人生经验肯定比露缇琪雅丰富,却缺乏经济上的危机感,露缇琪雅无法容忍这种温吞态度,反射性地拍向吉尔伯特的肩膀。

    「——你居然能以这种方式活到现在?应该说,你居然敢宣称自己是画家?」

    「唔!毕竟当画家又不需要证照……总之,没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稀松平常会让我头痛啦!没收入要怎么蝴口!?」

    「总是有办法的,至今还不是想办法活过来了?」

    「————」

    露缇琪雅的情绪超越愤怒与烦躁,受到强烈脱力感的袭击。

    「……姑且问一下当成参考,你没有欠那间套房的房租吧?」

    要是陷入这种状况,无法保证不会被房东赶出这个好不容易确保的安身之所,她如今无暇在意每天三餐都要吃香甜多汁的水果这种事。

    「不,这就没有喔,那间套房的房东,是一位丈夫过世之后一直独居的老奶奶,为了守护她可贵的人生,我每个月都是亲手付房租,不过——」

    「不过?不过什么?有什么状况?肯定有吧?」

    「不久之后可能没有天然气可以用,我一直没缴费。」

    「没有天然气,不就没热水洗澡了!」

    「洗澡用温水不会出人命的。」

    「不可能是温水吧,是冷水耶,冷水!只有冷水吧?」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你想想,当成冲凉就不会怎样了,反正现在是春天不会冷死,所以不要紧。」

    「你啊——」

    目前对这个乐天家伙说什么都没意义,露缇琪雅垂头丧气,脚步沉重得像是被带往各各他山岗的耶稣基督,爬上通往公寓的石板坡。

    「——咦?」

    一直哼着歌愉快前进的吉尔伯特,察觉到某种状况轻呼一声。

    露缇琪雅跟着抬起视线看去,以灰泥抹白却已经大幅褪色的古老公寓前面,站着一名高瘦的男性,他站在七叶树枝叶洒落柔和光影的步道,搔抓自己任凭生长的杂乱黑发,似乎在仰望玄关上方并排的窗户。

    露缇琪雅拉着吉尔伯特的袖子,钻进旁边的小巷藏身。

    「……明显很可疑。」

    「那个男性?」

    「看起来就形迹可疑吧?」

    「不过至少他不是战争妖精,没看到他有翅膀,也不像我以『魔术』藏起翅膀,他是普通人。」

    「就算这样,他同样是诡异的家伙吧?难道说,是昨晚追我那群小混混的同党?这么说来,我不禁觉得他很像这种人。」

    「毫无根据就这样断定不太好喔,你想太多了。」

    吉尔伯特说完若无其事要走出小巷,露缇琪雅连忙制止,从穷画家手中抢过大皮箱。

    「别管,你待在这里观望!」

    「咦?露缇琪雅,你到底要做什么!?」

    「那种家伙,只要不是以多欺少——」

    露缇琪雅是尚未成熟的战争妖精,即使如此,她的身体能力随便就超越普通的成年男性,战争妖精基本上就具备这种能耐,或许称得上是阶级位于人类之上的生物。

    露缇琪雅充分运用这份跳脱常识的身体能力,几乎无声无息一个箭步接近到男性身后,以双手抓着大皮箱高高举起。

    「不可以!」

    吉尔伯特连忙大喊,不知道是要阻止少女的暴行,还是要提醒男性注意,男性听到这个声音回头时,露缇琪雅的皮箱已经朝着男性头顶打下去。

    「——看招!」

    要是以露缇琪雅的臂力打下去,成年人应该也会脑震荡。

    然而男性扭身躲开这记偷袭,抓住少女右手腕再勾起她的脚,使得露缇琪雅的身体浮在半空中。

    「呀啊——!?」

    这是巧妙运用露缇琪雅本身力道,类似合气道的摔技,无论如何,露缇琪雅无法理解自己发生什么事,少女以被抓的手腕为中心,脚尖朝天画出大大的弧度,整个人向后摔在石板路。

    ——不对,即将摔到路面时,男性像是体操辅助般扶住露缇琪雅的身体,让她的双脚稳稳着地。

    ※

    「…………」

    露缇琪雅放开皮箱,暂时全身僵硬伫立在原地,接着缓缓转身面向男性。

    「我不记得做过什么事情,足以让初次见面的美少女忽然拿起大皮箱打我……这位小姐,你该不会认错人吧?」

    说完咧嘴一笑的这名男性黑头发黑眼珠,很明显是东方人的外型,讲的法文也有种不流畅的生硬感,怎么想都和昨晚追捕露缇琪雅的那群人无关。

    露缇琪雅没能率直道歉,只是呆呆仰望这名男性,此时吉尔伯特跑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妹妹做出这么失礼的事情——」

    吉尔伯特简单向男性低头致歉,他将露缇琪雅称为自己的妹妹——老实说,他们要称为兄妹一点都不像——应该是认为这样说明最不费力。

    「我很习惯有女性恨我,所以不会生气,我反而应该为这位女孩没受伤感到欣慰。」

    男性咧嘴朝露缇琪雅便了一个眼神,但露缇琪雅鼓起脸颊撇过头去不予理会。

    露缇琪雅也知道是忽然打人的自己不对,然而被这个看似轻佻的男性——被这个普通人轻易反摔制服的事实,使露缇琪雅的态度变得强硬。

    吉尔伯特大概在提防露缇琪雅再度失控,不经意站在少女与男性之间,朝男性肩背的大包包一瞥。

    「日本人?来巴黎观光?」

    「你猜对我是日本人,不过很抱歉,我不是来观光,如果这场穷困的旅程是为了观光,或许我心情上会比较舒垣吧——我在找人。」

    男性抬头朝旁边公寓看了一眼,挥动手上一张老旧的明信片。

    「——你住这里?」

    「是的,我是吉尔伯特,她是露缇琪雅。」

    「幸好你是个老实人。」

    男性眯细双眼,将风景明信片的正面朝向吉尔伯特递出。

    「——?」

    板着脸注视两人互动的露缇琪雅,在这一瞬间察觉吉尔伯特眉心出现明显皱纹。

    「先生,这张风景明信片是你画的吧?」

    「……有可能,但我没什么印象。」

    「寄信人是你,住址也是这间公寓啊?我只以这张明信片为线索,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我曾经寄明信片给你?但我应该和你初次见面——」

    「收到这东西的不是我,是我哥。」

    男性将明信片收入包包,取出一张小小的照片。

    「不知道是几年前的事情,但我哥肯定在这里见过你……就是他。」

    「————」

    吉尔伯特接过照片,露缇琪雅也挺直身体一起看。

    照片里是戴眼镜的日本男性,以及抱着年幼少年的女性,或许是全家福照,戴眼镜的男性表情正经八百站得笔直,长相在某方面神似眼前这名日本人。

    「……教授。」

    凝视照片的吉尔伯特轻声说着。

    「吉尔伯特,你认识?」

    吉尔伯特没有回答露缇琪雅的问题,而是询问男性。

    「你是……教授的弟弟?」

    「正确来说他不是教授,是副教授……总之,虽然年纪有些差距,但我确实是宫本教授的弟弟。」

    「你在找的人是教授?」

    「对……他八年前从法国寄明信片之后,我就一直连络不上他。」

    「……他也是在那时候来这里的。」

    「我查出老哥后来越过多佛尔海峡前往英国,而且造访爱尔兰,不过后续行踪至今依然不明——任何线索都好,你知道什么事情吗?」

    「你知道——」

    吉尔伯特说到这里暂时停顿低下头,咬着薄薄的嘴唇露出沉思表情反覆叹气,然后像是下定决心再度抬头。

    「你知道……教授进行什么样的研究吗?」

    「知道。」

    男性立刻点头,大概是早已预料到吉尔伯特的问题。

    「所以事到如今,我听到你的真实身分也不会惊讶。」

    「…………」

    露绽琪雅瞪大眼睛,她大致理解吉尔伯特与这名男性在讨论什么话题。

    吉尔伯特露出有点落寞的笑容,朝男性伸出右手。

    「我不知道是否能成为助力——不过欢迎来到巴黎。」

    ※

    男性介绍自己是宫本赖通。

    这个名字对露缇琪雅来说不好发音,所以她擅自在心中决定叫他阿通。

    回到住处之后,吉尔伯特与赖通一直促膝讨论某些事情,虽然这么说,他们并不是排挤露缇琪雅,露缇琪雅对他们的话题没什么兴趣,才会远离两人坐在床角。

    何况露缇琪雅清楚听得见两人的对话,这可以说是感官优于人类的战争妖精才做得到的事,所以露缇琪雅真的是对他们的话题没兴趣,才会几乎不把两人交谈内容记在脑海。

    「…………」

    露缇琪雅在床上抱膝,像是回想起来般啃着苹果,她很想吃更直接的甜食,然而这间住家比苹果还甜的东西只有做菜用的糖,即使是露缇琪雅也不想舔砂糖抚慰饥饿。

    「……教授确实来过这里,记得是我搬过来不久的时候。」

    心不在焉仰望天花板的露缇琪雅,听到吉尔伯特稍微改变音调的这句话之后移回视线。

    「话说回来,我可能没资格讲这种话,但他相当古怪,即使他研究这种东西,正常的学者也应该不会当真。」

    「可以的话,真希望你八年前这样劝他。」

    赖通让椅子发出轧轧声,以夸张的动作耸肩。

    「——这样我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我确实劝过他,提醒他要是继续深入这个领域,依照状况可能会造成天大的后果……不过受到妖精魅惑的人,似乎很难在中途收手。」

    吉尔伯特暍着溜缇琪雅完全不晓得和昨天有何不同的便宜咖啡,满怀愧疚如此说着。

    「受到妖精的魅惑啊……我也有危险吗?如今我也重蹈老哥的覆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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