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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进了寺庙大门,去天王殿磕了三个头后,又到庙后不远处山崖上远眺。柳溪月依在高梧桐胸前,思绪飘忽地凝望着远方。

    “天空好蓝,有时真想化作一片白云,飘在空中,与蓝天做伴,自由自在,飘过山川田野,飘过江河湖泊。”

    “你跳舞时很像白云,婀娜多姿,轻盈飘逸。”

    “如果我是一片云,你愿意是什么?”

    “我愿是一棵树,长在高山之巅,天天都能看见你。有时候我有种感觉,我们就像两棵树,我先长在山坡上,随后飘来一粒种籽,落到树下的泥土里,生根发芽长成一棵小树,两棵树一起历经风霜雨雪,一起迎来朝霞送走晚霞,根须交缠,枝叶相握,习惯了彼此的存在,谁也离不开谁。”

    “我不愿意是树。如果一棵被人移走,谁也无法去找谁。”

    “那我还是成为一片云,随你飘泊。”

    “如果我飘去千河呢?”

    “还是和我留在三江吧。”

    “还有七个月就毕业了。”

    “总会有办法的。”

    “不想了,以后即使不能在一起,有过这段时光,也足矣。”

    “你说什么?”

    “我爱你。”

    “我永远爱你。”

    高梧桐指了指崖上的一个亭子。

    “到那里坐一坐,吃点东西。”

    “我不想坐,我想找个悬崖跳下去。”

    高梧桐呆了呆,眼睛湿润,毅然决然道:

    “你前脚跳下去,我后脚就跟上。”

    “我跳我的,关你什么事?”

    “如果你走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柳溪月呆望着远方,几滴泪珠悄然滑落。

    高梧桐从后面搂住她,亲了亲她的脸。

    “月儿,今生今世,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你一起。实在不行,这工作我不要了,我跟你去千河县,跟你爸打工或做什么都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没闲暇写东西,你不会快乐的。如果你不开心,我也不可能开心。”

    “我最开心的事就是和你在一起。”

    “我希望你能实现梦想。那种偏远的地方,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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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实现梦想。”

    “你为什么非要想那么多?”

    “因为我爱你,因为你爱我。”

    “你放心,无论未来如何艰难,我们一定会在一起。我曾经想过,若干年后,提前安排好,等我们都去了另一个世界后,让人把我们的骨灰混合在一起,埋到深山树林里。即便是死后,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柳溪月深深叹了口气,转头亲了亲高梧桐的脸。

    “新年第一天,不要净说些不吉利的话。”

    “山那边有个湖,我们去湖边玩。”

    两人翻过一个山头,山凹里出现一片湛蓝的水面,像块蓝宝石掉在山凹里。通往湖边路上,散落着高高低低的树木。快到湖边时,两人在一棵银杏树旁停了下来。四周的树木已经光秃秃的,这棵银杏树上却还挂着不少叶子,舍不得离开树枝似的。叶子已经发白,深秋的金黄无影无踪。

    一阵风吹过,一片叶子落到柳溪月肩上,一片落到她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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