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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叫做桥田至——大大地点了点头。

    「是啊。冈伦很不耐激的……,谁叫牧濑氏刚才从头到尾一直针对他呢……」

    桥田先生这个重度的@ch乡民讲着满口的@ch语,跟我说话时语中带有不少同情与些许责难。他的意思是在说,我拿凤凰院凶真出气,有点太孩子气了。

    在演讲的过程当中,我动员了所有我所拥有的知识,否定了时光机实现的可能性。

    当然,身为时光机肯定派的凤凰院凶真反驳了我的意见,但他一反驳我就否定,讲得他没有回嘴的余地。

    没错,我会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气上心头了。

    的确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我把演讲改成讨论的方式,是为了在有限的演讲时间内讲完庞大的话题;但更大的理由,是因为我想拿凤风院凶真出气,这点我不否认,也无法否认。

    看来我这个人一旦生起气来,就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然后做出一些无心的举动。

    而且就算我没这个意思,我也会在另一个层次冷静地思考,要怎么样才能给予对手最大的伤害,然后恶狠狠地抨击对手。这已经不能说是坏习惯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没有同年纪的朋友,实在该好好反省。

    实际上,我无法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找藉口。

    在演讲到一半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虽然肯定时光机的存在,但关于时光机的理论与实现性等具体议论却完全是个外行人。而我竟然在公共场合欺负这样一个门外汉。身为社会人士,这种态度实在很不可取。

    「哎,不过也因为如此,演讲的内容变得浅显易懂又有趣,我是没差就是了。」

    不过相对地,由于有他这么个外行人加入讨论,正如同桥田先生说的,使得说明变得很浅显易懂,场面变得满热烈的就是了。

    「所以,虽然是冈伦有错在先,不应该对你性骚扰,不过还是希望你放过他啦。」

    我一听吓了一跳,看着桥田先生。看来桥田先生似乎以为我在演讲之后跑来找那个人,是因为我气还没出够。

    「请、请等一下。我没有那个意思……」

    「啊咧,不是吗?牧濑氏演讲的时候看起来一直很开心,演讲完又马上跑过来,所以我才以为……」

    很开心……?

    看来误会的原因就出在这里。可是,他说我很开心?我是因为原本规划好的演讲流程全被那人搞砸了,一时气上心头,所以就直接发泄出来而已啊……

    可是……

    我想起自己在演讲中说过的话。

    「由此可知,利用宇宙弦理论进行时间旅行是非常不实际的做法……即使如此你还是想挑战看看吗?凤凰院先生。」

    「你说的对。那么,请你去找出奇异物质吧,凤凰院先生。」

    「质量守恒定律,在宇宙这种宏观领域,或是原子、基本粒子等微观领域当中是不适用的。那只是用来解释化学反应的定律。在现代物理学当中根本不成立……,现代物理学当中,是可以无中生有的。」

    每个发言都是用来否定凤凰院凶真的意见,故意给他难看。一般人被这样多次羞辱,应该早就闭上嘴缩回座位上了吧。但他只是减少了发言的次数,双眼却还是炯炯有神,直到最后都没有逃出会场,一直与我辩论到底。

    他有那份勇气与我对峙。

    回想起来,我好像从来没有跟与我同世代的人(虽然他的年纪比我大一点)辩论这么久。这是因为,除了我自己的个性有问题占了很大的因素之外,能够配合我的谈话内容的,几乎都是很有年纪的人。

    ……很开心。

    我仔细思索桥田先生所说的话,进行分析。想想,我好像是真的很开心。

    这是因为——这样讲可能有点不正确——从某种意味上来说,我很高兴能够跟别人对等地交谈;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觉得他就像是在替爸爸辩护一样。

    我讨厌时光机,这次演讲的内容也等于是否定了爸爸渴求时光机的心愿。所谓做研究就是要否定再否定,找出在不断否定下仅存的真实,但我还是觉得对爸爸过意不去。

    相对地,站在肯定时光机的立场发言的那个人,虽然我无法接受他的立场,但同时,也许对我来说,他就像是站在爸爸那一边的辩护人吧。

    他知道爸爸原本预定举行的记者发表会,也是造成我这种想法的一个远因。难道他是爸爸的——中钵博士的支持者?一想到此,我更想跟他好好谈谈了。

    就算我的这份心情只是一场误会也没有关系。我一定要再见他一次,确认一些事情……

    「不是的。我只是有事想跟他确认……。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他的连络方式呢?」

    「……咦?」

    一听到我这样说,桥田先生愣住了。我马上发现自己又犯了个错误。我应该好好想想年轻女性在这种情况下打听男性的连络方式,人家会怎么看我。orz

    「……冈伦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待在附近的研究所,有事可以去那边找他。」

    桥田先生虽然一脸疑惑,但还是把那个「研究所」的地址写在纸条上给我。看来他没打算追问我原因。也许他人还满好的。我随便找话讲,以岔开话题。

    「谢、谢谢你。对了,冈伦是凤凰院先生的外号吗?刚才就听你一直这样叫他。」

    「嗯?嗯,大概可以算是外号吧。凤凰院凶真只是他自称的真名,本名是叫做冈部伦太郎啦。所以才会叫他冈伦。」

    冈部=冈,伦太郎=伦。啊,原来如此……

    ………………

    ……不对,我在点头点个什么劲啊!?

    这是哪来的中二病啊!!还真名咧,我还邪气眼咧!!

    我才在想这人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可能是发现我闷不吭声又要发火了,眼前的桥田先生急着解释:

    「哎,不过他本性不坏啦,这点我可以保证……,只是跟他相处有点累就是了。」

    还帮朋友说话,可见桥田先生人也满好的,待人又亲切,也许跟那个男人个性正好互补。

    「嗯……谢谢你的帮忙。改天我会拨空去拜访的。」

    ☆

    演讲结束,回到饭店后,我一边淋浴,一边回想今天一整天发生过的事情。

    规律的水声阻断了其他杂音,让我能集中精神思考。

    既然爸爸的记者发表会取消了,我本来的工作——ATF的演讲也结束了,那么我来日的目的就差不多结束了。

    然后只要到之前留学过的菖蒲院露个脸,跟日本的几位研究者碰面做个交流,来日行程便大功告成。而且这些都不是非做不可,如果我有急事必须赶回美国,也可以立刻搭飞机走人。

    「所以,我得赶快准备回国了。」

    我自言自语着,脑中盘算着还剩下多少预算与几天假,以及之后的研究计划。

    指导教授叫我我可以休假到八月下旬,但老实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玩。我有下一个想进行的研究主题,而且预算也不是那么充足。

    「可是……」

    即使如此,我却不想准备回国。的确,没见到爸爸让我很遗憾。但这不是最大的原因。我很清楚。

    「……那么,到底为什么?」

    我试着自问,但没能得到确切的答案。

    只是,总觉得有个声音告诉我「不可以就这样回去」。

    就像研究时常常发生的某种直觉一样。

    「……我一定是忽略了一些事情!」

    我坚决地说出口后,扭紧了水龙头。水流立刻止住。

    我直接站到镜子前,注视着自己的身影。

    镜中映照出来的,是隐藏了坚强意志的眼神。

    人类的大脑,是功能非常强大的运算装置。尤其是俗称为潜意识的领域,更是毫不中断地进行着比意识认知部分更庞大的计算。

    在潜意识当中,常常能够认知到水面上的意识——也就是自我所认知不到的资讯,并且在当事人不知情的状况下处理这些资讯。

    人们称此为直觉。

    我的直觉感应到了某些事情,就表示我的大脑已经察觉到了「现在的我所无法认知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就有必要弄清楚那些「现在的我所无法认知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在弄清楚之前我不能回去……绝对不行。」

    ☆

    用毛巾擦乾头发的水气,穿上浴袍走出浴室。冷气吹在淋浴后发烫的肌肤上非常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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