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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不过,无论折木奉太郎适不适合传统装束,祭典依然揭开序幕。

    桥的问题解决了,但开场比预定要迟一些,我接到通知说绕境出发时间延后十五分钟。

    注:日本平安时代至近代和服的一种黑色礼帽。本是上层公卿的服饰,后来普及到民间。镰仓时代开始。乌帽子愈高表示身分等级愈高。

    按照计划,我要先从后门出去。真人雏偶必须走出社务所玄关并在大殿前整队,这时候我还不必上场,等到队伍整好队,再不着痕迹地加入行列,移动到千反田身后即可。

    好,顺序都清楚记下了。

    我一边感受穿不惯的足袋所带来的奇妙感,穿过社务所的走廊来到后门,换上他们准备好的草鞋。依照行程得穿着草鞋走上约一个小时,加上路线有变,恐怕得再走久一些。我在玄关处穿着草鞋走走,称不上舒适,但也没哪里磨脚,嗯,应该走得完全程。

    一走出社务所,肥胖到几乎撑破短外褂、记得姓园的男士,拿着游行用的伞等我。打开一看,这是一把红紫色的和式纸伞,尺寸很大、张开角度也比一般伞更大,表乎呈现X字形,看起来伞整整大了一圈。发现我有些退却,园先生鼓励我:

    「哎呀,只是真人雏偶祭,不用那么严肃,放轻松绕境吧。」

    「您是说还有其他的祭典吗?」

    「有啊,春祭之类的,有其他举办时间。」

    这样啊,还真辛苦。我边暗忖边接下伞。看上去很大的伞拿起来却不太重,只比一般的伞重一点点。我是双手持伞,撑一个小时应该不成问题。

    我吁了一口气。园先生问我:「很紧张吗?」

    ……有一点。

    真人雏偶全员在大殿集合。

    首先亮相的是天皇。天皇戴的乌帽子和我不同,拖了一条长长尾巴在后脑做装饰,一身黑色装束,唯有脚边露出些许白色。虽然是传统贵族装扮,但为了重现雏偶天皇的服饰,黑色布料并非一片墨黑,反而绣有色调深浅有别的黑色花纹。离得远的我认不出花纹,但似乎是条纹花样。扮演天皇的人神色凛然,是非常美形的年轻男子。

    但我惊觉误会大了,不禁怀疑起自己双眼——那不是男的,真人雏偶必须由女性扮演,而那位天皇的面孔我很熟悉。犀利的眼神、纤细的下巴、只是头发梳高,这些都无法掩饰女性的气质,那是神山高中二年级的入须冬实!

    入须在文化祭和我交过手,我帮了她忙,也受到她的照顾,但不清楚她的背景。但能够确定入须家不在这一区,她和我一样是被找来帮忙吗?入须笔直地望着前方,不卑不吭,视线一动也不动,她应该没看到我。

    接下来是皇后。

    大殿前的广场不知从何聚来许多民众,从这盛况看来也包括神山市以外的观光客。真人雏偶游行似乎是本地吸引观光客的重要资源,难怪千反田会说水梨神社的雏偶祭有一定名气。

    淹没神社院内的人潮喧闹扰攘,也架上许多台相机,要不是早春阳光遍洒,此时镁光灯肯定闪不停。

    雏偶当中的天皇穿一身贵族黑衣,所以入须穿上这套服饰,那皇后的雏偶穿什么呢?

    一身十二单衣(注)的千反田现身了。

    最外层的衣裳是橙色,往内逐层是桃色、浅葱色、高雅稳重的黄色,以及白色,布面花纹则是车轮图样。千反田温柔交叠的手上持着收起的扇子,扇子上头有五色线缠绕。上了妆的她低垂眼眸轻移莲步走进广场,我看她走了几步就晓得,她学过在这种场合怎么走路才符合传统美。

    啊。我不由得心想。

    早知道就不来。这套十二单衣太不妙了。糟了。问题出在我真的不该来这。

    嗯,也就是说,这代表……

    换句话说……

    折木奉太郎向来颇自负自己的日语程度。

    我的脑袋就算称不上逻辑性强,至少能够有条有理地整理思绪。

    但在上午十一点四十五分左右,在神山市水梨神社的广场上,春意盎然的日子里,看到身穿十二单衣缓步的千反田这一刻。

    为什么心里响起的是「糟了」两字?连话都无法好好说。

    我拼命思考各种可能,却依然无法解释。没必要的事不做,必要的事尽快做。我的节能主义受到了致命威胁,但尽管察觉此事,却无法化成言语好好分析。

    我一个劲在心里呢喃:这下糟了。这真的不妙。

    一身十二单衣的千反田身后垂着长肩巾,两名和服侍女牵着布尾以免着地。她长长的头发以金色和纸束成一束垂在身后,不知情的人看了会以为这名身穿十二单衣的小姑娘头发还真长,但我晓得千反田的头发没那么长,那是接上去的假发。

    按常理判断,后方应该还有右大臣、左大臣及三名宫女,但很遗憾我看不见。

    回神时,我已伸出红紫色的伞遮住千反田上方,悄悄地并入游行队伍,队伍依序是入须、千反田、两名替千反田牵肩巾的侍女,还有我。

    小步小步前进着。我心想,那条肩巾真碍事,害我看不清楚千反田。

    不止观光客,一路还有许多采访媒体,架着三脚架,大大镜头朝向我的方向,走了一会,电视摄影机都出现了。我想过:「要是哪一天因为某些缘故上了电视,一定会很紧张吧。」然而实际笼罩在镜头中,我毫无感觉,几乎没意识到摄影机。

    当然,也因为我只是随从,不是主角。

    游行队伍比想象中长,穿着一式服装的男性吹着横笛前进,不知何处隐约传来「咚——咚——」的声响,队伍中也包括打太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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