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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它们会呆在一块地方并张开网,只对上钩的东西产生影响。

    但是最近那些无法对现实事物产生影响的人形能量变了个样。如今的人形能量像是海市蜃楼一般摇摇晃晃。像是在惧怕些什么?又或是在趾高气昂地摆显?我对此一头雾水,我所知道的只是这种现象十分异常,像是即将发生什么的前兆一般。

    人形能量将采取什么行动?如何作用于事物?会引起什么?我对其一无所知。

    然而,事实却摆在眼前。

    紫仓中学已经有三人死亡了。

    问题并不单是这样微不足道的东西。哦不,他们的生命当然是重要而可畏的。但是,在我们很有可能面临的灭顶之灾面前,这种程度不过是微乎甚微罢了。

    如果说这三人的死,只是前兆呢……

    即使是那样,如果这起事件是属于地震那样的自然现象的话,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恐怕我也无法阻止它的发生。如果它是自然现象,那么我们只要能够渡过现在发生的这次危机便可以安然无恙了。

    可是,如果这个现象是由谁一手操纵的,那该怎么办?

    从道德方面讲是绝对无法被原谅的?不,我所思虑的并不是那些事情。如果这并不是突发性的现象,而是谁意图性地引发事件而造就的必然,怎么办?若是有个家伙在任何时候都能灵活使用这种力量,怎么办?若是有个家伙很可能有办法操纵全世界的人形能量,这又该怎么办?

    我畏惧着。

    难道不是这样?假如这起事件是人祸的话,那么这个人只要动起真格的就能够给全世界的人类带来关乎生死的影响。

    世界危机。

    有什么人出于恶意想要将我们毁灭。而这人就在我们的身旁。

    我一定要——阻止那个人。

    所以我从刚才开始便对周围凝神贯注,观察着到处可见的人形能量的状态。

    ——飘来飘去。

    「在黑鸦鸦的地下两楼吃过三次饭,就这样火山坠落」

    「虽然死了十次却复活了一千次,所以想吃占过便宜的肉」

    「垃圾箱不够,所以将听筒放入了四次元的口袋」

    「孤儿般的个人舞台,活着的小窗口碧玺」

    他们(不知可以这么称呼么)正喃喃低语的类似话语的东西,似乎是我与他们波长不合的关系,所以听大不清楚。勉强听起来像是日语,却又感觉不到其中有合理的文脉。

    然而,我分辨得出那些声音的大小。

    渐渐地,不同的人形能量的声音(?)越来越大,摇晃的程度也逐渐加大。

    我或许正在靠近它。

    前一次在我寻找的途中异变就消失了。但是今天的异变毫无消失的迹象,我或许能够到达那里。

    ——可以毫不在乎地将三个人杀死的,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能力者。

    事情就是这样。我即将遭遇的就是那般恐怖的家伙。

    发现这件事实后,我的双脚仿佛一点一点地埋进水泥里一般,动作变得迟钝了下来。

    话又说回来,那家伙杀的真的是三个人吗?我之所以将人形能量的异变和三人的死亡联系起来,是因为对同一所中学内连续发生的自杀事件持有疑问。所以,我并不确定三人的死亡实际上是否和现今正在发生的异变有关系。

    那么也就是说,在我无法联想起来的地方,有着大量的潜在的死亡者么?

    这么说来……最近的自杀人数正在增加。如果说其一部分原因是出自即将碰面的那家伙的话?这种可能性绝不会很低。因为操纵人形能量去杀人,也不可能留下什么证据,更加不可能被察觉。

    接下来就要和这种家伙见面,我到底打算做什么?

    我确实能够看见人形能量,但也止于此。我只是除了比正常人早发育、被男孩子告白的次数有两位数,虽然是个女生却总是和和亮一起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少女罢了,大概。

    这样的我和那危险人物见面后到底想要干什么呢?劝说?对方是能够靠说服来解决的吗?那个家伙会让知道了他的秘密的人活下去吗?

    我的双脚完全地停滞了。

    但是——

    但是,如果他将魔爪伸向和亮的话……

    我那双完全埋进水泥里的双脚慢慢地向前迈去。

    好可怕…好可怕…不过……

    我一定只能够这么做。

    「背景闪起七色光芒玉米的圈内」

    「一头撞进豆腐的渡部先生的车一边在天空中翱翔一边穿越时空」

    「由于那个挥舞着棍棒的女仆永田镇的众多肉片移动」

    声音(?)变大了。

    还是和之前一样的乱七八糟的日语,然而其中多了几分不曾有过的分量。“哔哩哔哩”地传遍全身,脑髓好像被自动铅笔的笔芯扎了一样,感到阵阵刺痛。

    怨恨?

    那儿是形成人形能量的核心。本来这股能量只会传到陷入他们(?)的网的东西,而现在这股能量正传达而来。

    好难受。好像最严重的生理期一般。

    好想马上蹲下来,但我不能这么做。我必须要与其会面,不得不和她会面。

    …咦?她?

    为什么我知道她的性别?

    我几乎是拖着双脚走进了公园。公园里除了在沙地边的几对亲子家庭外没有其他人。

    谁也不在。

    我站在有些许肮脏的木制长椅前,不知该说什么好,况且也不知道语言能否传达意思。虽然如此,也不能够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所以我试着喊了几声。

    “喂,在那儿干什么呢?”

    她在那儿抬起了头。

    “啊——”

    我不禁地惊讶地喊出了声。

    因为她的脸蛋美丽得简直令人讶异。

    但是,比起这个,更让我吃惊的——

    “神栖、丽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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