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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平躺着的胖子,用手指放到他鼻子前面探了探,在确定他那如隧道出口般黑洞洞的鼻孔仍然有气息后,这才抬头看向塌肩膀。

    我感觉她听到胖子的话后有些异样,虽然在她那鬼“脸”上什么都看不出,但那种异样的感觉却伴随着胖子的昏厥而忽然存在。

    她始终站在那里,眼睛微眯,而瞳孔则聚焦在我的脸上,就这样一直盯着我。

    不知为何,很久以来刚刚对眼前此人所建立起的那点点信任被她的这一举动骇得荡然无存,浑身的毛孔都开始不自在起来,心里的戒备也达到了极点。

    她的脸离我越来越近c越来越近,虽然这过程很缓慢,但我能感觉到那张令人厌恶c作呕的面孔已经与我之间的距离达到了某种极限,甚至再近一点,我都会立刻反击。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她向后倒退的脚步,塌肩膀那尖锐刺耳的鬼笑声突然划破了宁静,伴随着她向后倒退的脚步,那声音实在特别,也的确与眼下这时局很不协调,先是哼笑c转而呵笑c继而大笑,最后甚至令人感觉癫狂。

    “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这世间哪有什么黄雀都只是蝉虫,都只是那小小蝉虫啊哈哈,都自以为是黄雀c以为自己是螳螂c哈哈哈哈,原来都早在千年前就已经被算计得一无是处,张爷,你睁睁眼看看这世间有多可笑,哈哈哈哈哈,他们算计了咱们,可到头来却被那些早已躺进棺材的老鬼算计了一把,什么祖穴c什么真身,什么长生,什么血统,哈哈哈哈,到头来却是个衣冠疑冢,张爷,咱们死得冤啊~~~~~”。

    塌肩膀撕心裂肺的叫喊着,伴随着那也不知是哭声夹杂笑音c还是狂笑掺插啼哭的韵调,慢慢的走向了远处的密林,我试着在背后喊了她两声,却不知道是我喉咙干涩根本没有发出声响,还是她万念俱灰般根本没有理睬,她的身形愈来愈淡,愈来愈模糊,最终消失在一片夜色当中。

    “衣冠疑冢?”,听到塌肩膀念叨出来这么个词,我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词儿倒也不陌生,毕竟远有曹丞相在河南建的72冢,近有孙中山的南北二京双冢引兵,说白了都是衣冠疑冢,可这张家古楼要说是个衣冠疑冢这也太

    我脑子有点间歇性短路,直到感觉到腿有些发麻,这才站起身来溜达了几步,嘴里反复叨唠着衣冠疑冢四个字,也确实在拼命地逼迫着自己去思考怎么就衣冠疑冢了?

    但我的精力却始终无法集中,我的目光是涣散的,身体也有些发木,我不知道是我自己实在懒得再想有关这楼的一切c还是内心里故意在逃避c甚至是否连想都不敢想如果这是真的,那将会面对什么。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胖子都在一片浑浑噩噩的潜行中度过,秀秀发着高烧,时而苏醒时而昏迷,胖子背着她也没有多说几句话,而我,有心跟他插科打诨的聊上几句,却也实在没这个心情。

    胖子身上多处受伤,肚子上一条长长的口子显然是在那晚密林的搏斗中挂了彩,他还能坚持行进,而不是就地打滚儿撒泼,我就已经谢天谢地,而现在的我,除了内心对此次古楼之旅失败的阴影外,还有对未来的一片茫然,我不知道巴乃这个名词将对我意味着什么,是绿皮狗哥们的紧急审讯c还是当地村民的屠戮致残。

    胖子曾问起过塌肩膀的去向,我很详细的将那晚我与塌肩膀的对话还原给他,也不知他是实在没有力气去思考还是怎么,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他?他要是个娘们儿,胖爷我就他娘的是观世音,放心吧,那站着撒尿的狗东西死不了”后,就再没提起这事。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胖子一个人潜入巴乃,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弄来辆驴车,赶车人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以前从未见过,话也不多,只是冷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秀秀,转头向胖子嘟囔了几句什么,随后便一招手示意我抬秀秀上车。

    就这样辗转周折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走走停停,我才将胖子和秀秀安排进了防城港的一间小卫生所儿,也就是那种私人小贩儿开的过夜小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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