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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吗?她和你同为甲虫人,是个厉害的铁娘子。她和我必须做些安排,否则事情恐怕会变得难看。”莫特利先生的好几张嘴同时笑了起来,“但是让我告诉你,”他柔声接着说,“我很快就会收到一样东西,而这个东西将大大扩展我的版图。我或许也能建立一套自己的独占事业……”

    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去找以萨。林恩焦躁地决定;我要带他出去吃晚餐,在萨勒克斯找个可以和他脚碰脚的地方。

    一年一度的辛达寇斯特奖大赛很快就要来临,即将在眉月底展开,而她必须想些借口告诉以萨她今年为什么不打算参加。虽然她一次也没赢过——她高傲地认定是那些评审根本不懂腺体艺术——但是她和她的艺术家朋友在过去七年来没有一年缺席,这已经变成一种仪式。他们会在公布得奖名单那天举办一场盛大的晚宴,派人去买一份刚出炉的《萨勒克斯地方报》——它们是辛达寇斯特奖的赞助商——看看是谁获奖,然后开始醉醺醺地用各种难听的粗话批评那些没品味的评审委员。

    以萨知道她今年不参加一定会很意外。她决定要暗示他她现在正在进行一项大计划,这应该能暂且消除他的疑心。

    当然了,她又想;如果他的鸟人计划仍在进行,八成根本不会注意到我有没有参加。

    她酸溜溜地想,随即察觉自己并不公平。她很容易吃这种醋,更糟的是,现在莫特利先生的怪物身影开始会不时浮现在她眼角余光。以萨和她同时沉溺于工作之中,这时机真是烂透了;她乱糟糟地想着。这工作正慢慢地吞噬她,她希望现在每天回家都有新鲜的综合水果沙拉、戏院门票和床第之乐等着她。

    但天不从人愿,以萨也埋首在他的实验室中疯狂工作。夜复一夜,亚斯皮克坑的阁楼中只有空荡荡的房间等着她。他们现在一周只能见上一、两次面,匆匆吃顿晚餐,然后陷入一点也不浪漫的熟睡。

    林恩抬起头,发现打从她进入阁楼后影子已然移动了位置,觉得心里仿佛蒙上了一层雾。她开始用小巧的前脚快速清洁她的嘴、眼和触角,然后嚼起今天的最后一把彩莓。粉莓的甜中和了蓝莓的酸,她小心翼翼地调和两色,有时又加进一颗尚未成熟的珍珠莓,或者一颗将要发酵的黄莓。她知道那会带来什么样的滋味:一种既恶心又油腻的苦味,鲜艳的灰橘色就是这味道,也就是莫特利先生小腿肚的颜色。

    她咽下彩莓,从虫头的肠道挤出汁液,最后喷在闪闪发亮、正在变干的甲虫人唾液上。彩汁有些稀,喷得稀稀落落。林恩赶紧修补,用抽象的线条与水滴形状呈现肌肉纹理,即兴发挥,弥补错误。

    等到唾液干了后,她准备从塑像上脱离。她将虫头自半完成的腿上扯开时,感到黏液逐渐拉长,最后终于断裂。她偏过头,绷起肌肉,将剩下的黏液挤出腺体,一节一节的虫腹从鼓胀恢复成较为正常的大小。一大股白色的甲虫人唾液自她头上掉落,在地上卷成一团。林恩将腺体前端往前挺,用后脚清理,然后小心翼翼地关起翅尖下方的小保护壳。

    她起身伸展筋骨。莫特利先生和蔼却危险的冰冷声音陡然响起。他没发现她收工了。

    “这么快,林恩小姐?”他装出夸张的失望口气高声说。

    如果不谨慎一点会失去我的敏锐度。她缓缓打着手语;很费心神,必须停了。

    “当然了。”莫特利先生说,“大师创作得如何了?”

    两人同时转身。

    林恩看到自己灵机一动,用过稀的彩莓汁成功创造出生动、暗示的效果,心里非常满意。虽然不够自然写实,但她的作品从来就不走写实路线;莫特利先生的肌肉看起来像是粗暴地黏附在腿骨上,不过或许这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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