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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温柔道:“苏……臣之。以后你便字臣之好不好?”

    浓重的牡丹花香丝丝入鼻,大把青丝垂落在他的白色僧袍之上,他清清淡淡道:“在下无字。”

    “无字?”她自嘲一笑,强制性的掰过了他的脸,不容置疑道,“我说你字臣之你便字臣之,你现在已经还俗了,不再是什么方外之人。”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宫主何必如此执迷不悟。”

    她讨厌那些佛法经文,吵得她脑仁疼,“不要再念经了!当和尚有什么好,摒弃七情六欲青灯古佛终此一生,你命悬一线时救你的是我不是你供奉的佛祖。”

    扶疏起身时手腕上的镯子叮的一声与白玉佛珠相撞,银镯做工很是精巧,枝叶疏落有致,盛开着两朵白玉雕刻的玉兰花,宛若把一截玉兰花枝绕在了皓腕上,他的手颤了颤,白玉念珠掉在了地上。

    “救命之恩我让你以身相许怎么了?自古以来天经地义,我有权有势,容貌也是当今少有的绝色,你还吃亏了不成?好像我强抢民女,逼良为娼一样。”

    扶疏摩挲着手腕上的银镯抬眸一笑,“你总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刚刚怎么不把我推开?”

    苏逍捡起念珠,抬手斟了一杯温茶推到了她的面前,她的手覆在他未来的及收回去的手背上,他连忙把手往回收,推拒之下茶盅从桌案上掉落了下去,茶水在她裙摆上浸染出朵朵梅花。

    她委屈巴巴道:“你弄痛奴家的手了。”

    他有些手足无措的偏转了头,扶疏奸计得逞的弯了弯眼睛不以为意的用帕子擦了擦红裙,执筷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了他面前的小盘中,“既然鸡汤面都吃了,便无需忌荤腥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告诉我心中有佛,万物皆为幻象。

    你又何苦如此固执,瞧瞧这几个月都饿瘦了。”

    起初她每餐必定备上美味佳肴,他硬是饿晕过去也不肯动筷,固执的要命,扶疏无法,只好着人做了素斋,然后悄无声息的把素面换成了鸡汤面,她到现在还记得他愠怒的神情,至少比现在有生气多了。

    想她纵横江湖那么久,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她神魂颠倒,对付一个不懂风月的和尚绰绰有余,她掐指一算,八戒?还有什么戒没破呢?

    青瓷挑开幔帐走了进来,颇有些目瞪口呆的看扶疏极为耐心的剔鱼刺,“小姐,画舫准备好了。”

    她淡淡应了一声,“楼下又在啰嗦何事?”

    青瓷跪坐在一旁伺候,扶疏拂手拒绝她有些愕然的看了苏逍一眼方道,“青山派掌门人白儒德过世之后,扬州白府怪事频生,先是掌门信物被盗,后白府五小姐成亲之日离奇死亡,夫家当晚付之一炬无一人逃出。

    上月白府旧宅闹鬼莫名其妙又死了很多人,皆无伤无痕惊惧而死。

    听他们说近日晚上从街上走,无故会听到女子的哭泣迎亲的唢呐。”

    “无稽之谈。”她从不信神佛,这世上大多鬼魅作祟的事情都是居心叵测之人精心策划的骗局,人心可比神鬼可怕多了。

    “胭露已经安排那几个小辈在别苑住下了,他们想请见小姐一面。”

    “真是麻烦。”她揉了揉发痛的额角,窗外疏雨愈发大了,打在窗棂上滴答作响,让她应付一群被剑阁整整几百条门规教导出来的小辈,真是对牛弹琴,苍书那个老头也不怕她把他们带歪了。

    苏逍面色苍白抵唇咳嗽了几声,扶疏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蹙眉道:“怎么又起烧了?”

    “无碍。”

    “什么扬州名医,区区风寒都治不好。”她拾起逶迤在地上的斗篷披在他的身上,手指灵巧的打了一个结,“青瓷,回府,你派人再去找个郎中给苏公子诊脉。”

    “你不去游湖听戏了?”

    扶疏扬了扬眉,意兴阑珊道:“既比不上云笙的唱腔也比不上阿顾的身段,无趣。”

    过午之后雨便下得大了,打落了一院子的梨花,她躺在廊下的竹椅上听着雨打芭蕉,天色渐渐暗沉,“可想清楚了?云嵇山那次暗杀的带头人是谁?”

    庭外雨中跪着一个衣衫破烂的中年男人,旁边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几只狼狗围着啃食,鲜血把满地的梨花染成了血红色,他惊惧之下结结巴巴道:“我……我真不知道……我只……认得一个传口信的人……”

    “谁?”

    “青山派掌门人白儒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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