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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型。

    比如说《我的父亲究竟是谁?》

    不知所云型。

    《我的父亲是我爸爸》,以及与它相对的《我的父亲就是我妈妈》。

    大部分作文都写得中规中矩,无论题目取得有多清新脱俗,无论考生们的爸爸是农民是警察是军人还是恐怖分子绝命毒师,他们最后都会变成一只辛勤的老鸟,领着大家飞来飞去。

    大多数都拿到了一个不错的分数,但很少有人能拿到高分甚至满分,老题材的作文固然好写,但也很难写得出彩。

    到目前为止,刘颜青只看到过一篇满分作文。

    那篇作文的作文题是:《我的父亲是濂溪市市萎书记》。

    文章开头的第一句话是这么写的:

    我的爸爸是濂溪市的市萎书记,他总是辛勤地工作,一天要忙三十个小时。

    但他仍然不忘做一只辛勤的老鸟,领着我飞来飞去。

    ·

    ·

    ·

    空白。

    空白。

    空白。

    空白。

    空白。

    空白。

    空白。

    空白。

    空白……

    邢敏摇了摇头,按在回车键上的手指就没停过,速度快得跟发电报似的,电脑屏幕上扫描的答题卡飞快地掠过,平均一张试卷上邢阎王只停留半秒钟。

    他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批阅了几百张试卷,到现在还没看到过一个数字,每一张试卷都白得刺眼,偶尔有几个字的,还是在骂老师,问候出题老师的全家女性亲属。邢敏负责批改试卷上的最后两题,饶是以邢阎王的经验丰富见多识广,都没见过如此哀鸿遍野的惨状……可以想象百分之九十的考生根本就没有时间做到这里,能在最后一题底下留下一个解字的都算是高手。

    空白!

    空白!

    错!

    错!

    错!

    大错特错!

    由于是交叉批卷,从邢敏手上过的卷子不仅仅是一中学生,还有其他几所中学的考生,参加联考的七所中学都是省级重点,按理来说应该聚集着全省最优秀的学生,但完全没有人能解出最后两道题。

    一个都没有。

    中国数学的未来究竟在何方啊……邢敏叹了口气。

    “哎,老邢啊……你那边有人把最后两题解出来吗?”坐在对面的同事问。

    邢敏摇了摇头,“一个都没有,只有个人在试卷上写了篇两百多字的文章来骂老师,说出题老师非人哉。”

    “我这边有两个解出倒数第二题的。”批卷的同事回答,“但最后一题是真的一个都没有……不过最后一题的难度确实挺大,有点超纲了吧……别说其他学校,就算是一中,能解出这道题的人都没几个。”

    邢敏叹了口气,继续按着回车键,这两道题一中全年级究竟能有多少人做出来呢?

    普通班择优班的可能性都不大,农委班上应该会有几个,零班里也会有几个。

    自己班上的齐郡和楚辞?

    不行……他们俩还稍微差点火候,倒数第二题或许能解出来,但最后一题着实是个难关,邢敏在心底估计了一下,以齐郡的水准,做到最后一题时差不多还剩下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这是个尖子生的平均水平。

    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想在十五分钟之内把这道题分析清楚,必须要非常扎实的基础,极度冷静的心理以及强大的发散思维。

    这种人在高中比较多,毕竟久经考场,什么样的试都考过什么样的题都见过,一颗刀枪不入的心脏已经练出来了,但在初中生里很罕见,初中生们见得太少练得太少,在考场上容易慌张。

    邢敏沉默着不说话,他在心里估算着这次数学考试能出现几个满分。

    能不能得到满分,主要取决于最后一题……能解决这一题的人,日后必然潜力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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