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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打折,你看我会不会离开你!”

    江牧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本来还想听你再表白一会的,可实在忍不住了,我相信了,但是打折我的腿还是算了,我好不容易恢复到现在的样子,你都不知道有多不容易。”

    “你怎么那么讨厌啊!欺骗我的感情!”顾芊云又气又想笑,“对了,跟你说正事,过段时间微微和许义要结婚了,你说我除了随份子钱,再送什么礼物比较好呢?”

    “这还不好说,等忆辰出院了,我陪你去选礼物。”江牧寒说着一把揽过顾芊云的肩膀,这样的动作他在心里演示了无数次,这次终于能来真的了。

    “在医院别勾勾搭搭的,影响不好。”顾芊云虽是这么说,却没挣脱他。

    江牧寒不以为然,“没什么不好的,咱们俩是光明正大的。”

    顾芊云沉浸在两个人的小幸福里,一直没有看到,在他们的身后,有一个熟悉又悲伤的身影始终注视着他们,“芊云。”

    顾芊云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她猛地回过头去,是沈淮南,他看起来十分憔悴,状态也不是很好,“沈淮南,你怎么在这?”

    “我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吗?”

    江牧寒是拒绝的,“不能,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说。”

    “牧寒!你别这样。”顾芊云挣脱开他,然后随着沈淮南去了楼梯间。

    “其实我每天都会来。”沈淮南说,“每天都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过来看看忆辰怎么样了,我知道,我的做法在你看来应该很可笑,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尽管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这样了,可我还是很惦记你,惦记忆辰。”

    顾芊云没有看他,可是心里却隐隐有些难过,“谢谢你,其实我很想跟你说一句抱歉,之前我对你的态度不是很好,尤其是知道你跟顾远山是一伙的,我当时都快炸了,可我对你始终怀有感激之情,不管怎么说,当初是你接济了我们母子,这么多年对我们的付出我也都记得,如今我已经慢慢接受顾远山了,虽然还不能做到原谅他,可已经没有那么讨厌他了,谢谢你这些年对他的照顾,他真的把你当儿子一样。”

    沈淮南趴在窗台上,头埋在两手之间,可顾芊云看得出来,他哭了,肩膀一耸一耸的。

    顾芊云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捏了捏,“可我们始终没办法在一起,抱歉。”

    沈淮南哭了一会,然后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根本没办法忘记江牧寒,芊云,我想让你知道,我是真真切切地爱着你。”

    顾芊云点头,眼泪也随着点头的动作掉了下来,“我知道,谢谢。”

    沈淮南突然觉得释怀了,“这样也好,你跟他在一起,可以给忆辰一个完整的家,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本打算辞职的,但是董事长没有同意,他把我调回了美国,我明天的飞机,我真的希望你能回公司上班,能力你是有的,帮董事长分担一些吧,他真的老了。”

    顾芊云低着头不说话,一直用脚尖蹭地。

    “话不多说,你自己考虑一下,我走了,再见。”沈淮南留下一个带泪的笑容后,顺着楼梯一节一节走了下去。

    “再见。”顾芊云小声说,可是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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