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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入学堂，就已听到一个低沉动听的嗓音“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兵甲，与子偕行。”
“我就不进去了，”秦艽拍拍京墨的肩，“我去集市买点东西。”
没等京墨回答，她便拂了拂莫须有的灰尘，飘然而去。
京墨目送秦艽的背影离去后，犹豫了许久，还是悄悄溜了进去。
坐在堂下的孩子们一人捧着一本书，也不管听没听懂，只顾摇头晃脑，拖着长音跟着先生一字一句读道“岂曰无衣”
韩承锦抬眼看到来人，嘴角溢出丝笑，放下了手中的书向她走了过去。
“韩先生原来还讲诗经。”京墨没有看他，目光落在了远处。
“怎么不像吗”承锦嘴角带笑，目光柔柔凝视着她。
“倒不是不像，只是我以为教书先生都会讲些礼义廉耻的大道理，我小时”京墨突然止住了话头，没有说下去，“只是这样的诗好虽好，对这些孩子而言会不会有些沉重了。”
“总有一天他们会懂得，”承锦说到一半，突然看见身边的少女莞尔一笑，不由心里一动，“怎么了”
“每回看到先生，都让我想起一句话，”京墨微微仰头看向他，“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
“嗯怎么不说下去了”他的声线散漫低沉，尾音略微勾起。语落，还偏头笑了一下。
京墨的脸一时有些发烫，语气也带上了一点撒娇“我忘了”
韩承锦没有拆穿她，也没有再说话，忽地伸手拨了一下她的发簪“有些歪了。”
京墨看着眼前的少年，而对方只是笑着回望她，温柔的、沉静的、笑意盈盈的。京墨张了张嘴唇，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在一片寂静中，只觉得心里有种情感快要溢出来了。
承锦看到她耳尖染上的红色，眼角都捎上了笑意“孩子们快念完了，我去上课了。”
“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秦艽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少年单手执书，另一只手自然背在身后，声音温润如玉，一字一句讲解着书中的诗句，衣着朴素却难掩其华。堂下坐着的孩子们都微微仰起头，认真地盯着教书先生。而少女亦是一身素衣，站在教室的最后面，斜靠在墙上，一支玉簪斜斜地拢着头发，唯有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少了平日的凌厉，眼神缱绻，唇边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
秦艽也是少见京墨如此温柔的模样，不免有些惊讶，但细想来也了然。以往只看到这位名动长安的女杀手手起刀落的冷酷神色，却也忘了对方还只是个韶华少女。
“京墨，该走了。”虽然有些不忍打断，但最终秦艽还是轻柔地出声提醒。
京墨倒是没有留恋，只朝着望向这里的少年做了个“下回见”的口型，摆摆手便利索地拉着秦艽走了。
刚走出门，二人就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一位绿衣少女。
纵然已然看惯秦艽的倾城之容，京墨依旧被眼前少女惊艳到了。如果说秦艽像是纵情绽放的罂粟，惹人沉醉，那眼前的少女，明眸皓齿，倒更像是清幽高雅的兰花，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注意到少女的眼神一直热烈地注视着里屋的少年，京墨了然的笑笑，对着秦艽小声说了句“韩先生的魅力可真是不小。这姑娘我看着都要心动了。”
秦艽好笑地点点她的额头“小姑娘你可长点心吧，小心人家先把韩先生勾了去，到时候有你哭的。”
那位姑娘好像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回头对着她们盈盈一笑，衬得一张脸更是娇媚动人“二位姑娘谬赞了，这位姐姐才真是气质出尘，叫人羡慕。我名唤翩鸿，不知二位姐姐如何称呼”
听到名字的一瞬间，秦艽挑了挑眉，话语里却没有露出一丝异常“翩若惊鸿影，姑娘人如其名。唤我秦艽便可，这位是京墨。”
翩鸿回身似要向她们行李，被京墨一把拉住了“不过萍水相逢，不必拘泥。今日我二人尚还有事，就不打扰姑娘了。先行告辞。”
翩鸿有些郝色，却也没当回事，只笑了笑了说“那两位姐姐走好。”
走出学堂有一段路，京墨方才开口“姐姐是认识那位姑娘吗”
“认识到算不上，只是有所耳闻罢了。” 秦艽犹豫了一下，“你对她的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京墨认真回忆了一下，却毫无头绪，迷惑地摇摇头。
秦艽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到“据说，五年前韩家小姐成年那一天，韩承锦要定亲的那位姑娘就叫翩鸿，季翩鸿。”
京墨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心口仿佛压了一块石头，让她有种窒息感。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虽已走得很远，但那位姑娘等待的身影依然清晰。
原来是她。
难道这五年来，她一直在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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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入学堂，就已听到一个低沉动听的嗓音“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兵甲，与子偕行。”
“我就不进去了，”秦艽拍拍京墨的肩，“我去集市买点东西。”
没等京墨回答，她便拂了拂莫须有的灰尘，飘然而去。
京墨目送秦艽的背影离去后，犹豫了许久，还是悄悄溜了进去。
坐在堂下的孩子们一人捧着一本书，也不管听没听懂，只顾摇头晃脑，拖着长音跟着先生一字一句读道“岂曰无衣”
韩承锦抬眼看到来人，嘴角溢出丝笑，放下了手中的书向她走了过去。
“韩先生原来还讲诗经。”京墨没有看他，目光落在了远处。
“怎么不像吗”承锦嘴角带笑，目光柔柔凝视着她。
“倒不是不像，只是我以为教书先生都会讲些礼义廉耻的大道理，我小时”京墨突然止住了话头，没有说下去，“只是这样的诗好虽好，对这些孩子而言会不会有些沉重了。”
“总有一天他们会懂得，”承锦说到一半，突然看见身边的少女莞尔一笑，不由心里一动，“怎么了”
“每回看到先生，都让我想起一句话，”京墨微微仰头看向他，“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
“嗯怎么不说下去了”他的声线散漫低沉，尾音略微勾起。语落，还偏头笑了一下。
京墨的脸一时有些发烫，语气也带上了一点撒娇“我忘了”
韩承锦没有拆穿她，也没有再说话，忽地伸手拨了一下她的发簪“有些歪了。”
京墨看着眼前的少年，而对方只是笑着回望她，温柔的、沉静的、笑意盈盈的。京墨张了张嘴唇，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在一片寂静中，只觉得心里有种情感快要溢出来了。
承锦看到她耳尖染上的红色，眼角都捎上了笑意“孩子们快念完了，我去上课了。”
“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秦艽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少年单手执书，另一只手自然背在身后，声音温润如玉，一字一句讲解着书中的诗句，衣着朴素却难掩其华。堂下坐着的孩子们都微微仰起头，认真地盯着教书先生。而少女亦是一身素衣，站在教室的最后面，斜靠在墙上，一支玉簪斜斜地拢着头发，唯有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少了平日的凌厉，眼神缱绻，唇边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
秦艽也是少见京墨如此温柔的模样，不免有些惊讶，但细想来也了然。以往只看到这位名动长安的女杀手手起刀落的冷酷神色，却也忘了对方还只是个韶华少女。
“京墨，该走了。”虽然有些不忍打断，但最终秦艽还是轻柔地出声提醒。
京墨倒是没有留恋，只朝着望向这里的少年做了个“下回见”的口型，摆摆手便利索地拉着秦艽走了。
刚走出门，二人就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一位绿衣少女。
纵然已然看惯秦艽的倾城之容，京墨依旧被眼前少女惊艳到了。如果说秦艽像是纵情绽放的罂粟，惹人沉醉，那眼前的少女，明眸皓齿，倒更像是清幽高雅的兰花，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注意到少女的眼神一直热烈地注视着里屋的少年，京墨了然的笑笑，对着秦艽小声说了句“韩先生的魅力可真是不小。这姑娘我看着都要心动了。”
秦艽好笑地点点她的额头“小姑娘你可长点心吧，小心人家先把韩先生勾了去，到时候有你哭的。”
那位姑娘好像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回头对着她们盈盈一笑，衬得一张脸更是娇媚动人“二位姑娘谬赞了，这位姐姐才真是气质出尘，叫人羡慕。我名唤翩鸿，不知二位姐姐如何称呼”
听到名字的一瞬间，秦艽挑了挑眉，话语里却没有露出一丝异常“翩若惊鸿影，姑娘人如其名。唤我秦艽便可，这位是京墨。”
翩鸿回身似要向她们行李，被京墨一把拉住了“不过萍水相逢，不必拘泥。今日我二人尚还有事，就不打扰姑娘了。先行告辞。”
翩鸿有些郝色，却也没当回事，只笑了笑了说“那两位姐姐走好。”
走出学堂有一段路，京墨方才开口“姐姐是认识那位姑娘吗”
“认识到算不上，只是有所耳闻罢了。” 秦艽犹豫了一下，“你对她的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京墨认真回忆了一下，却毫无头绪，迷惑地摇摇头。
秦艽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到“据说，五年前韩家小姐成年那一天，韩承锦要定亲的那位姑娘就叫翩鸿，季翩鸿。”
京墨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心口仿佛压了一块石头，让她有种窒息感。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虽已走得很远，但那位姑娘等待的身影依然清晰。
原来是她。
难道这五年来，她一直在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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