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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既然无法呈给王上,就让它随着我这把老骨头一起烧成汁水吧。”

    赵政的眸子暗了暗,这茅焦果真处处戳中他的要害,他做君王缺的正是这些治世的理论,眼下更不能在他眼前毁了,只得及时唤住了他,拱手与他道,“先生请留步,可否让寡人一观?”

    赵政心中口中虽是恭敬,可下处的人只管拦着茅焦跳鼎,连人带书简尽数皆扛了下来,又担心茅焦那处使出幺蛾子毁书,哪里还管什么礼节径直抢了过来呈给赵政。

    赵政瞧着那宫人呈上的竹简,稍稍展开之时里处竟是韩国文字且字迹也不是茅焦的,原本尚觉得受了茅焦的哄骗,但以他的才智根本不必多此一举,再展开一些来终是瞧清了署名,正是韩非。

    赵政顿了顿,一下子来了兴致,那人的文章因着赵跃提过所以他特意去寻了,只是可惜他在韩国倍受冷落与排挤,能瞧见他的文章并不易,后来得到了三四本转抄成秦字的版本却是残缺篇幅的版本,但已经足够惊艳了。他尚等着韩国探子传回更多的文章,可那人受着韩国内斗的迫害处境更加不好了,因此那些文章一直没有音讯。现今这篇瞧着篇名应当是新写的,加之又是韩字,能在临死之际拿出来保命,怕是韩非亲手写的。

    大殿之上,他完完全全无视了那些呆立的大臣,只抬眸瞧了一眼茅焦,而后继续细细展开,却在最里层看到一片枯掉的叶子,那叶子上头依稀刻着秦字“女史”二字。

    赵政顿了顿,下意识地用着书简挡着叶子,只是光瞧着这叶子根本无法判断她的处境是好是坏。

    茅焦那处已经由着宫人为他穿好里处的素服,重又正正经经地与赵政道,“王上,此书可还中意?”

    “将大鼎撤了吧,是寡人一时糊涂,险些铸成大错,驷车庶长占步好吉日,寡人届时会以重礼接回太后”

    赵政闭了眼缓了许久,再睁眼时,已经果断地下了旨意,“因谏言而献身的皆是忠义之士,以士大夫之礼厚葬。还有,齐人茅焦虽为客卿,却处处以秦国利益为先不顾生死与寡人谏言,现今寡人尊其为上卿,立为太傅,协助寡人重振秦国朝政。”

    茅焦那处虽知已料定自己经此一事必定会身居要职,万万没想到赵政那处的气魄已经超越了他的预料,太傅已经位列三公,得了王上信任协领朝政的上卿等同于相邦之职,这对于外来的客卿已是极高的待遇了。

    现今这一言,早已非是十万金可以估量的了,茅焦鲜少规矩行礼,现今正正经经跪了下来,“老臣感恩王上赏识,必定不辱王命。”

    吕不韦那处已经被撤了相邦一职,眼下瞧着赵政一丝犹豫也无便将权力要职转到了茅焦那处,加之事后他还要付与茅焦一万金,一时间险些气到郁结。

    正轩宫的书室之中,茅焦与赵政仔仔细细地详说那叶子之事,“前些日子核查回转使臣,只发觉燕国那一队未归,原本因着燕国遥远迟归的情况也常有,何况燕国那处依旧有信件返回,但往常正规使团报信皆有明信与暗信,明暗信各自发出的规律也没有必要的关联,可老臣任过使官,按着经验已经过了两三个月,除非燕国没有任何可以走暗信的情报,不可能只单单有明信过来。那时朝中混乱,王上未顾及这处,老臣担忧出了差错,便托了燕国故友暗地里去查探。”

    赵政皱了皱眉,燕国这支使团非是隐匿探子,而是正经派出去的一支负责与燕国邦交的使团,下处发觉有回信便认为没有异状,“大秦使臣亡在燕国,寡人竟然毫不知情。”

    茅焦手中拿着那片叶子,“燕国那处担忧秦使亡在燕国会有麻烦,因此刻意阻了消息,而后引着那“使团”出了燕国再将消息传出,那时便不会怀疑是亡在燕国境内了。老臣的故人在郊外发觉几具尸首,那些尸首大概已亡了三个月,其中一位使官怕遗失讯息,便将叶子藏进竹片之间夹住,若非这一举,这叶子沾了血迹怕是早已腐蚀了。

    “三个月前的消息她现今还不知到了何处。”赵政气极,手中重重拍了案子,“这燕国怕是觉得日子太过安稳了。”

    茅焦适时补充了其他讯息,“女史在一处名唤御香楼的高级女闾中出现过,只过了两日便被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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