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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央求陆川将你自己给自己画的那张像拿来给我的?”楚钰一开口,竟然不是什么柔情蜜语, 夸奖陆艳芳漂亮, 而是单刀直入, 直接说到正月初一晚上放在他书案上的那轴画。

    陆艳芳侧过头来,认认真真盯着楚钰,笑道:“我既惹恼了太子殿下,总也该想法子赔罪。自己进不来,就让人把画像递进来,难道我画的不像么?低眉顺眼的,我自问从未有过那种姿态。”

    楚钰老神在在的:“我可不曾逼你画什么像, 还低眉顺眼的, 做只‘母老虎’你就高兴了?”

    陆艳芳笑了出来, 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楚钰见到这样的陆艳芳, 再难装下去,脸上终于挂上笑容, 握住妻子的手, 道, “太子妃殿下画工卓绝, 若要比画,再没有谁能画得过你了。”

    “油嘴滑舌。”陆艳芳轻轻从楚钰手中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起身坐到铜镜前,一样一样拆着自己的头饰, “其实我真的讨厌这些发钗、耳坠子。”

    楚钰走到陆艳芳身后, 从她头上拔下那支镂空兰花珠钗, 轻轻捏在手里:“我还以为你会将这支钗仔细收起来,跟我打个哈哈,说这支兰华钗不见了。”

    “今日我不想惹殿下生气,虽然你一直努力在惹我。”陆艳芳悄悄翻了个白眼,却不想让楚钰瞧见。

    楚钰拍了拍手,几个小宫女走了进来。

    楚钰吩咐道:“帮太子妃卸妆更衣。”两个乖巧的宫女走到陆艳芳身边,开始帮她摘耳环,梳头发。自然也有宫女给楚钰换了睡袍。

    夜已过半,红烛仍旧燃着,楚钰和陆艳芳相对着坐在床上。

    楚钰伸出右手,轻轻捋着陆艳芳的长发,还是说出了甜言蜜语:“人都说出嫁的新娘最好看,可我却觉着,芳儿不施粉黛的模样更漂亮。”

    “比画上的还漂亮?”

    “画上那人低眉顺眼的,哪里是芳儿,不过是长着芳儿模样的其他人罢了。”楚钰将陆艳芳的双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芳儿英姿飒爽,桀骜不驯,只要在这兴圣宫里,你想怎样便怎样。”

    “你许下个承诺,就不怕我虐/待你那些受宠的姑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陆艳芳终究是陆艳芳,改不了自己这张偏要惹人不高兴的嘴,“尤其是那位春桃姑娘。”

    “今日只有你我,不提旁人。”楚钰的手轻轻抚在陆艳芳的背脊上,直视着她水一般的眼睛,柔声道,“可能会有些疼。”

    “我曾在马上摔下来过,都没喊过一声疼。”

    楚钰点了下头,双臂微微用力,陆艳芳便已进了他怀里。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鼻尖上,最后在樱红的唇瓣上流连忘返。红烛燃到一半,在空中结了个烛花,大红色的床帐里,喜被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夜更深了,楚钰仰躺在床上,右臂紧紧搂着陆艳芳,脸上是心满意足的笑。“那些什么‘断袖之癖’的谣言是不是不攻自破?从今而后,你大可在那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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