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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换班时,两批工匠轮换。虽然活儿变得多了,他们也多拿了银子。”

    开阳帝侧过头瞧着楚钰,问道:“你说的那湖,就挖在朕的陵寝后面?”

    楚钰道:“那湖与明楼、金水桥连成一线。儿臣猜想,父皇见了,该会满意。”

    开阳帝拍了拍楚钰的手,终于笑道:“带着朕去瞧瞧,若是朕不满意,你便自个儿掏银子,先平了你私自命人挖的湖,再给朕挖个像样的出来。”

    “让父皇满意,儿臣责无旁贷。”楚钰又扶住开阳帝,让开阳帝坐回到暖轿里。

    饶是这几个侍卫训练有素,冬日里抬着轿子往山上跑,也还是累出了汗。楚钰心疼自己的马,竟然没骑在马背上,反而牵着马缰,和那帮侍卫一起往山上走。

    过了大约两刻钟,暖轿落地,楚钰为开阳帝掀开轿帘。开阳帝看儿子额头上还挂着汗,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白帕子递了过去:“回宫后若着了凉,感染了风寒,你母后怕不是要怪朕。”

    楚钰笑着接下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而后便扶了开阳帝出暖轿,笑道:“儿臣在母后心里远不如父皇在母后心里重要,这一点儿臣还是十分清楚的。”

    “真是没良心的臭小子。”开阳帝嘴里虽然在骂着,心里却很舒坦。

    楚钰微低下头,挑了挑嘴角,扶着开阳帝走到雕龙刻凤的汉白玉围栏后面,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开阳帝奇道:“这水竟不结冰?”

    “儿臣也是在这个湖挖出了水后才知道,这片上下面竟然藏着温泉。”楚钰给随行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立刻取下挂在马背上的竹筒,蹲在岸边,舀了一竹筒水上来,恭恭敬敬递到楚钰手里。

    楚钰双手握住竹筒,递到开阳帝眼前。

    开阳帝右手掌心朝上,平伸出去,楚钰只倒了一点儿温水在他手上,便即刻用帕子给他把手擦干,而后笑道:“现在天还冷,若是到了夏日,指不定这水还能煮鸡蛋。”

    开阳帝白了他一眼:“你几时见过温泉水能将蛋煮熟?”

    “即便煮不熟,半熟也还可以。五年前,父皇带着母后和儿臣去南面泡温泉,儿臣试过。”楚钰跟着开阳帝一起,眼望着远方,“父皇觉着,儿臣这湖造的如何?可还合父皇的心意?”

    开阳帝哼了一声:“即便不合心意,父皇还舍得让你出银子填湖再造么?”

    楚钰即刻行礼,道:“儿臣多谢父皇体恤。”

    山顶上还是颇有一些树木,不过因为季节的原因,除了一片松树,剩下的都是光秃秃的枝干。开阳帝却依然心怀大畅,贪婪地呼吸着山上的冷气。

    楚钰心里不无担忧:“父皇若是满意了,也该回宫了。”

    开阳帝却朝着更上面的亭子走去:“今日难得只有你我父子二人,又是在这山上,你就不想多陪父皇坐一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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