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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而已。即便皇上不来,臣妾也会这样做着,不是做给皇上看的。”

    楚钰坐了下来,将徐梦瑶横抱到自己的腿上,看着她写的草书,道:“往后还是不要学张芝了,你就是你,写你自己喜欢的字,就很好。”

    徐梦瑶附到楚钰的耳畔,轻声道:“臣妾希望,能和皇上有一样的喜好,一样的品位。”

    “朕如果说,朕喜欢吃虫子,德妃也要强迫自己吃么?”楚钰其实没骗德妃,他的确不讨厌吃虫子,譬如蚕蛹、知了,只要御厨炸得足够酥脆,他就喜欢。

    徐梦瑶脸色一僵,声音都有些颤抖:“皇上喜欢吃虫子?”

    “非常补。”楚钰看着徐梦瑶吃惊的脸色,心里忍不住好笑,面上却依旧没有丝毫波澜,“你既然想和朕有一样的喜好,明儿朕叫夏春给你送过来两盘?”

    徐梦瑶勉强笑着。

    楚钰轻轻拍着她的背脊,道:“逗你的。虽然朕喜欢吃,可却不能勉强你们。写字、作画也是一样。你不喜欢狂草,硬生生去练,终究出不来那种洒脱。你喜欢作画,朕也并非不懂欣赏啊,何必将你宫里那些画作都收起来。”

    “皇上。”徐梦瑶深深感到今日的楚钰有些怪,可是却怪得可爱,对她似乎好了很多。她宫里的画收起来不是一日两日了,皇上早不提晚不提,偏要见她开始练习狂草后才提,难道她写狂草真的缺了么?

    楚钰捋了捋徐梦瑶额头前面的碎发,道:“朕后宫中女人本就不多,若是千篇一律,大家都写狂草,舞也跳得一模一样,朕只怕要不了多久就得去宫外面寻花问柳了。”

    徐梦瑶轻笑出声:“臣妾知错,往后不再临摹张芝的字。”

    “若是真写好了,只怕会变了性情。其实你这样儿,还挺好。”楚钰抱着徐梦瑶站起身来,往里间走去,“朕今儿晚上兴致颇高,心情也好。”

    徐梦瑶紧紧勾着楚钰的脖颈,笑道:“皇上高兴,臣妾也高兴。明儿臣妾就画一幅自己送给皇上。”

    “画你自己?”楚钰已将徐梦瑶放到了床上,自己给自己画像,最先这么做的,还是陆艳芳,那时候她还没嫁进东宫。楚钰回过神来,笑说:“明日只怕不成。今年夏天来得早,朕准备提前北上,也顺便瞧瞧行宫建得如何了。皇后、贤妃、容妃,还有朕的德妃,都随朕一同北上。”

    徐梦瑶笑了:“臣妾谢皇上恩典。”

    楚钰点了下头。

    八月初八,楚钰带着他的一后三妃北上草场,原本的计划是,太后也带着楚晗同去,可是太皇太后身体越发的差,太后执意要留在宫里尽孝,也嘱咐楚钰,若有意外,务必彻夜赶回宫中。

    大队人马背上,楚钰自然和陆艳芳同坐一辆马车。陆艳芳怀里抱着楚祎,道:“皇上真该让臣妾留在宫里,也好做母后的帮手。”

    楚钰却不以为然:“母后可不是一般人,哪里需要帮手。何况,朕此次北上若无意外,只怕有些日子不会回宫,后面还跟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妃子,你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陆艳芳明知故问,“臣妾若是这也担心、那也担心,只怕命不久矣。臣妾也做了半年多的皇后,深深觉得还是要心大一些。”

    “哎!”楚钰将楚祎抱进怀里,“祎儿叫声父皇来听听?”

    楚祎胖胖的小手抓住楚钰的食指,道:“父皇。”

    楚钰对着陆艳芳道:“北面天高云淡,将祎儿带去,早早锻炼锻炼,没有什么坏处。”

    “他才多大!”陆艳芳给儿子喂着水,“马骑不得,弓箭也拿不动,也就只能在草地上跑一跑。”

    “不止是草地。”楚钰见长子的一双大眼睛不住盯着挂在车上的宝剑看,索性将那宝剑摘了下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任由楚祎去摸,“听说行宫已有了些模样,里面有山有水,比皇宫舒服很多。祎儿去了也不会因为天太热,身上就起痱子了。”

    陆艳芳道:“皇上最有理,臣妾说不过。”

    楚钰凑到陆艳芳身边:“再者说,你就不想练练身手?深夜打虎,还记得么?”

    “不记得了。”陆艳芳伸手掀开帘子,看着绿树飞快往后走,叹道,“上一次,臣妾还是个姑娘,现在竟已做了祎儿的母后,祎儿都会走路了。”

    “你还是你。”楚钰伸臂将陆艳芳揽进怀里,“只要骑到马背上,芳儿就会变回那个英姿飒爽的姑娘。”

    陆艳芳摇头笑道:“只怕臣妾会被贤妃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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