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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是个理科生,每月都那么巧的概率有多低,他不用演算纸都能算出来。

    陆艳芳拉着楚钰的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还是会有不巧的时候。第二个孩子已经在这儿了,皇上还有什么好问的。”

    楚钰低低嗯了一声:“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朕就不追究了。”

    “本就没什么好追究的。”陆艳芳直了直身子,又换了个姿势窝在楚钰怀里,“我们的祎儿长得很好,聪敏好学,很上进,其实臣妾有祎儿这一个儿子,就很知足了。”

    话刚说完,陆艳芳肚子里的孩子便踹了她一下。这一下强劲有力,连楚钰都感觉到了:“你看孩子不爱听了。你这个做母后的,一碗水要端平才是。”

    “臣妾遵命。”陆艳芳很是无奈,左手揉着腰,右手抚着小腹,“你这孩子的脾气还真是大,一点儿都不体谅母后辛苦?”

    楚钰亲自给陆艳芳揉着腰,看着妻子难受的模样,自然而然站到了她这边:“你不乖,不要怪父皇将来打你。”

    陆艳芳‘噗嗤’一声儿笑了出来:“皇上真当这孩子能听懂么?”

    “还是有用的。”胎教指的不就是这个么,“你看祁儿和禄儿都是端妃所出,祁儿性子就很好,禄儿将来只怕是个能惹祸的。这个小的有个出类拔萃的兄长,将来他出来了,也许就是个惹祸精。不早点儿教育,只怕不成。”

    “禄儿还不到四岁,皇上这样说人家,是不是有些不厚道。”陆艳芳樱唇轻抿,“臣妾教的好祎儿,后面的孩子自然也教的好,不会教出惹祸精来。”

    楚钰赔着笑道:“是朕一时失言,芳儿是大家闺秀,性子又好,你和朕的孩子必定个个儿都是出类拔萃的。”

    “皇上不用捡好听的话说。”陆艳芳学着楚钰的样子,挑了挑眉毛,“再过几年自有分晓。”

    “几年只怕不成。”楚钰笑道,“芳儿你为我楚家开枝散叶责任重大,没有三五个嫡子、嫡女,朕怎么会放得过你。”

    做了七年多的夫妻,陆艳芳早已习惯了楚钰说话的方式。听到他如此调侃,她也只是笑了笑,不接话也就是了。

    帝后二人温存了一会儿,楚钰才道:“也许朕该准了云泓的请求。我大楚自开国以来,还没有过女人上战场的先例。朕若是准了云泓的妻子上战场,将来朕亲自带兵西进时,想带你在身边,就不是难事。”

    “臣妾整日在宫里养尊处优,那些骑马射箭的本事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人家武状元的娘子在战场上也能杀敌,皇上带着臣妾去,莫不是也想让臣妾下战场杀敌?”陆艳芳嘴里开着玩笑,说不动心却是假的。祁连山是个好地方,她幼时就听她三哥说过。

    楚钰道:“等孩子生下来,你也该骑骑马、射射箭了。这样,等你出了月,朕便带着你和祎儿北上狩猎。杀敌有那些兵士,自然用不到皇后。朕怕的是刀剑不长眼,派再多的亲兵护在你身边,都不如你自己能护住自己来的实在。”

    “皇上就像在说真事儿一样。”陆艳芳浅浅笑着,自然不信。

    楚钰又道:“君无戏言,朕说的当然是真事儿。朕听说,祁连山脚下有一片胡杨,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朕想和你一起去看。”他双目灼灼,瞧着陆艳芳的眼神里都是情意,“那个时候,祁连山已经是我大楚的囊中之物了。”

    陆艳芳道:“那臣妾便等着,等到皇上可以骑马畅游祁连山的那一刻。”

    “很快。”楚钰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朕用了五年的时间填满了国库,等的就是这一天。其实支灏心里也很清楚,总有一天,大楚的铁蹄会再一次踏上祁连山,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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