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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却都是责怪“皇上当真是要将臣妾往风口浪尖儿上推啊”

    楚钰揽住陆艳芳的肩膀,道“朕若是只带容妃、或者只带端妃北上,那的确是将她们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可是你不一样,你是朕的皇后,是六宫之主,做事又公允,这么些年来,后宫没人在朕面前说过你一字的不好。所以,朕若只带一人,只有你最合适,也只有带着你,那些妃子们才不会有什么怨言。”

    “嘴上不说,心里就没有么”陆艳芳默默翻了个白眼,“木已成舟,臣妾就只能带着两个儿子多谢皇上恩典了。”

    楚钰终于满意了“这就对了。连母后都说,朕的翅膀硬了,已经是一只能飞在天上的雄鹰。所以,朕想做什么,都可以放手去做。想带谁走,就带谁走。”

    “臣妾说句不敬的话。”陆艳芳停顿了一下,忍住笑道,“臣妾瞧着,皇上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楚钰侧转过身,搂住陆艳芳的纤纤细腰,道“朕如果有尾巴,你岂不是也有尾巴你把尾巴藏到哪儿去了”

    陆艳芳见到楚钰的目光,就知道情况不妙,忙垂下眼睑,道“今儿晚上皇上想吃什么臣妾亲自去做。”

    “让他们去做。”楚钰的手臂越收越紧,“你的手艺朕早就见识过了,不想再尝第二次。”

    陆艳芳咬着下唇,不再说话了。

    “生气了”楚钰抵着陆艳芳的额头,闻着她身上兰花的香气,道,“朕开玩笑的,芳儿做的东西很好吃。”

    陆艳芳的脸颊红了,嗫喏着道“等到晚上,不成么”

    “等不及了。”楚钰将陆艳芳横抱起来,坐到床边,低头便吻上她的薄唇。

    陆艳芳搂住楚钰的脖子,由着他拆下自己头上的发簪。

    皓月东升,楚钰躺在床上,心满意足“朕始终觉着,还是在你这儿最舒坦。”

    陆艳芳已起床坐到铜镜前,右手握着梳子,梳着自己的一头长发,笑道“臣妾猜,这句话是皇上常说的话。”

    “朕可从不骗人”楚钰坐起身来,瞧着陆艳芳,道,“你当朕是个随随便便就能满足的人这么好听的话朕对谁都说”

    “难道不是么”陆艳芳转过身直视着楚钰的眼睛,“定妃他们可都觉着皇上是个绝世好相公。”

    “她那是为了气你。”楚钰撇了撇嘴,“朕在她那儿,不过是例行公事,如果例行公事,她都觉得朕是个好相公,那朕真的无话可说。”

    陆艳芳笑了“皇上啊,臣妾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朕饿了。”楚钰蹬上靴子,走到陆艳芳身后,握住她双肩,道,“让小厨房送点心上来吧。”

    “厨子都睡了。”陆艳芳握住楚钰的手腕,道,“当真饿的厉害”

    “你不饿么”楚钰眨巴着眼睛,问得煞有介事,“方才运动了那么久,竟然会不饿”

    陆艳芳瞟了他一眼,起身道“皇上最后还不是要喝芳儿煮的粥加一点儿红枣,补补气血。”

    楚钰一面给陆艳芳系上斗篷,一面笑道“该补气血的是你,不是朕。”而后握住陆艳芳的手,“朕陪你一起去。”

    昭阳宫的小厨房里,蒸笼还冒着热气。

    陆艳芳与楚钰对视了一眼,楚钰走上前去,揭开蒸笼,见里面放着一盘热腾腾的茯苓糕,笑道“你这儿的厨子真是深得朕心。”

    陆艳芳将茯苓糕端了出来,脸颊却有些红“皇上不在正经时辰传膳,人家自然要备一些,防备着皇上夜里会饿。”

    楚钰已拿起一块茯苓糕咬了一口“朕真是喜欢这种糯而不粘的感觉,茯苓的味道也很好。”

    陆艳芳又从柜子里翻出了酱菜,和楚钰两人坐在小小的一张方桌旁边。

    “你和朕这副模样真不像这大楚的皇帝和皇后。”楚钰一面吃还一面嘲笑自己。

    陆艳芳手里也捏着一小块茯苓糕“皇上、皇后也是人啊,一样离不开五谷。”

    楚钰点了下头“朕有的时候甚至会想,朕每日批奏折和百姓每日在田里耕作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么其实仔细想想,也差不太多。”

    陆艳芳道“百姓和皇上都是一样日出而作。可百姓能够日落而息,皇上却不成。非要比较的话,还是皇上更辛苦。”

    “劳身与劳心之分而已。”楚钰笑道,“百姓护小家,皇上护大家,小家与大家本就是唇齿相依,祸福与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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