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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答应他的要求。

    元乾激动的抬脚要离开,他的手触碰到房门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今日他不能离开喜房。新婚之夜不动新娘将她一个人扔在喜房,是要让白家的颜面扫地。

    “夫君,别让白家无法抬头做人。”

    他回头看季碎,她几乎带着丝丝哀求看他。

    元乾那一刻没有走,像是公事公办一样划过她的肌肤,喜服脱在地上,分不清楚谁是谁的。

    夜半的时候身侧的男人轻手轻脚的起身,穿衣穿鞋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像是滑溜的鱼儿一般钻了出去。

    季碎是醒着的。

    睁着眼,她的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来,划过她的眼角,濡湿了她的鬓发。

    人人都说季碎贤惠,刚成亲没两天就忙活着为自己的夫君纳妾,实在是为人妻的典范。

    白玉流进门还是她跪在公婆门前求来的,是她苦苦哀求,与元家任何人都没关系。她给元家做足了面子,却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十年的光阴她用来爱一个男人,陪他长大,又嫁给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是嫁给了委屈。

    新来的小妾比正妻得宠的传闻越来越多,元乾一个月宿在她屋子里的日子屈指可数,人人都说她傻,纳妾做什么,活活给自己抬进来一个对手。

    她对那些充耳不闻,依旧孝顺着公婆,给元乾做做衣裳,给他安排吃食,一切都符合他的心意,仿佛她已经做了几十年一般。

    季碎觉得,她到底是他的妻,百年后共墓的人,时光漫漫,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他总会发现她的好的。可她不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

    白玉流一朝凤凰落,对她自然是嫉恨无比,缠着元乾不让她见元乾没有激怒她,她开始计划着其他。

    季碎操办的宴席出错,她出去见人失礼,她安排人给她避子汤……再加上白玉流在他耳旁吹吹枕头风,元乾当真觉得季碎是一个上不得台面又恶毒的女人。

    此后他每次去找季碎都是告诉她要善待白玉流,要学习大家主母的该会的一切,不要给他丢人云云。

    季碎那个习惯了沉默的姑娘从来只是沉默的点头,白玉流的拳头依然打在了棉花上,季碎像是一个不会还手的人偶一般,这让她无比的挫败。

    她得宠,想要依附她的人不少,在元家,她运作起来甚至比季碎要简单许多。

    白玉流给元母下了药,作为儿媳妇的季碎自然要侍候左右。而在这个时候正需要操办一场元乾的升官庆祝的宴会。元乾一句话就将她这事交给了白玉流。

    身边的妈妈劝她,说白玉流终究是个姨娘,便是叫她操办又能如何?操办完了,最后陪着元乾出席的依然是她,功劳也依然是她的。

    她耳根子软,又忙于婆婆的事情心力交瘁,更不想与元乾起冲突便默许了。白玉流不愧是从小培养的,她的宴会操办得有很好,一切都是那般的符合元乾的心意。

    到了宴会那一天,她穿戴一新早早的等在了去前院儿的必经之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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