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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听闻他回来了,也来府门口等着他。她瞧见李元吉神情恍惚,笑着走到他身边,没有责怪,“相公回来了,还没过早吧,晗月让小厨房熬了些粥,相公快去吃。”

    对于苏晗月的转变,不光是李元吉惊讶了,就连李渊、李建成还有李世民同样是目瞪口呆。李世民没表现得这么强烈,但是他眉头紧皱的样子,心中很是疑惑,这个苏晗月又耍什么把戏。

    李渊对苏晗月这个儿媳妇,并不是十分不满意,除了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外,其他的都还好。现在苏晗月像是改邪归正了一样,李渊也没再提让李元吉休妻的事。

    “嗯,你快跟晗月去吃些东西,征兵的事情我先让建成顶着,你晚些时候再去。”李渊跟李建成吩咐了几句,李建成就走了。

    “好。”李元吉始终都是懵的状态,他跟着苏晗月去了房间。

    “相公”苏晗月给李元吉倒了杯茶。

    “你叫我什么”李元吉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晗月展颜,“相公啊。”看着李元吉面无表情的样子,苏晗月的语气又软了下来,“晗月知道相公对我好,这些日子是我自己不肯接受罢了,现在”

    李元吉盯着苏晗月水汪汪的大眼睛,因为杨柳儿的事情,心中更加愧疚,他瞥过脸去嗯了一声。

    念琴看着他们二人似是和好了,心里别提多开心,“四公子,四夫人,粥好了。”

    “嗯,我来吧。”苏晗月始终都是笑眯眯的,这让李元吉更心虚了。苏晗月接过瓷盅盛了碗小米粥给他。“吃吧。”

    “呃”李元吉接过那碗粥的手有些颤颤巍巍了。

    “别烫着了。”苏晗月看李元吉端着碗喝了一大口粥。

    李元吉看苏晗月的眼神有些闪躲,“我,我知道。”李元吉把身子挪到了一旁。

    念琴看李元吉有些怪怪的,就问他,“四公子,你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大夫”

    “不,不必了”李元吉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匆忙地喝完了粥,李元吉说很累了要歇息,苏晗月好心好意地想跟李元吉把床铺好,却被李元吉拒绝了。

    苏晗月看着躺在床榻上默不作声的李元吉,毕竟昨晚都决定好了要接受命运,对于李元吉的漠视,她也忍了。

    苏晗月和念琴在房外的石桌子旁坐着,念琴瞧着苏晗月一脸担忧,“四夫人,没事的,四公子应该是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嗯,我知道。”苏晗月看向墙头开出的花。

    那花枝纤细,上面开出的花儿却很好看。淡粉色的,点缀着鹅黄的花蕊,些许镶嵌着绿色的叶子。偶尔一阵风吹过来,香味不浓,淡淡的,也让人心神气爽。

    苏晗月起身,念琴也跟着起来,苏晗月踮起脚跟,似是想看清楚墙外的风景,“我回来也有几日了,你在二嫂那儿也多有叨扰,她还怀了身孕,你教我做些糕点,我带去给她。”

    “四夫人”念琴支支吾吾的,“之前这传了些难听的流言蜚语,四夫人还是”

    “没事,我正好亲自做些糕点,算是赔罪。”经过昨夜的深思熟虑,苏晗月想她现在就得认命了,离玄武门之变还有些时候,是死是活,她终究躲不过。

    念琴听了点点头,带着苏晗月去了小厨房。“你再多拿些面粉,我做两份儿,留份儿给元吉。”

    念琴又愣住了,苏晗月看着她茫然的样子,“怎么,不妥吗”

    “没,没有。”念琴有些欣喜过头了,“四夫人跟四公子要一直好下去。”

    苏晗月没有再回答念琴,她不喜欢李元吉但也不反感,更多的是一种害怕,她不想等到自己动了情,最后面对的是死亡。

    此时,李元吉躺在床榻上,他不知道事情怎么闹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没有这件事的话,说不定他还能坦然面对苏晗月对他的好了。现在杨柳儿那边他已经作出了承诺,他不能言而无信,更何况他毁了一个女子清白,就算旁人不知晓,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即便到了此时,李元吉仍然想以苏晗月为重。他想等过了段时间就跟她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给杨柳儿一个名分,只要一个名分就好。

    李元吉想到了昨日发生的事情,是那个士兵,他和他一起喝酒的。李元吉紧锁眉头,到底是自己的过失,唉,怨不得别人。

    另一边,李建成带着剑在四处巡逻,他身边的侍卫赤心也紧紧跟着他。查看了几圈儿都没见什么异样,“赤心啊,现下也无事,不如跟着我一起去喝点儿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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