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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前自然是这么说的, 朕是皇帝, 君无戏言,难道还会对你撒谎不成”他越说越来劲儿,仿佛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又一副很宽容大度的语气道,

    “你如今失去了那段记忆,以前故意疏远朕, 朕不怪你。不过如今往事朕都跟你交代清楚了,那些海誓山盟终归是你说出来的, 你阖该为自己说的话负责才是。”

    说罢,他继续悠闲地品着茶水, 又忍不住点头称赞“今日这茶仿佛格外甘冽可口, 你也喝点儿。”他十分贴心地把茶盏往她那边推了推。

    苏梨抿着唇没碰那茶盏,只觉得如今心烦意乱的,整个人好似都不是自己的了。

    天呐,好端端的怎么又出了这等事。她原想着只要让含萱姐姐得了宠,早日诞下皇嗣,她便可以尽早出宫去寻找如墨。可如今事态发展至此,她都有点不知道如何控制了。

    还有方才陛下说什么非君不嫁, 心如磐石之类的话,真的是她说出来的吗

    听闻陛下当年只在云霓山上住了三个月,短短三月就能让她许下那样的誓言吗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犹豫着又看向对面的皇帝“陛下, 奴婢是在何时何地, 又是怎样的境况下与您许下海誓山盟的吗”

    佟蕤刚饮了口茶尚未咽下,闻此顿觉心虚,口中茶水差点儿没喷出来。好在他还算淡定,努力稳住了自己的心虚,缓缓将茶盏放下,默了须臾方道

    “有一回安国公府的人去云霓山上给你和如墨送例银,她们给的太少,维持寒冬腊月天的生计都成问题,就莫提为我治眼一事了。你为此颇为惆怅,我便将红玉箫给了你,让你拿去山下变卖换些银两。你一心为我的病让我十分感动,便说了日后会报恩的话,之后”佟蕤垂着头,伸出食指勾了勾自己的眉毛,说话倒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之后我抱了你,你没拒绝,后来我就亲了你,然后”

    “然后什么”苏梨一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难道她和陛下以前还有过肌肤之亲

    苏梨心跳的极快,整个人又羞又恼,又觉得不可思议。

    她与陛下当年真的到了如此地步吗

    佟蕤抬手扶额,敛去眸中一丝狡黠,唇角上扬几分“然后你就跟朕说了死生契阔之类的话。”

    苏梨一张脸红的滴血,她肌肤本是那种十分光滑细嫩的,如今在血液的充斥之下,仿若抹了胭脂一般,桃腮雪肤,更显温婉娇媚。

    她默默搅着自己的衣角,上裳的边缘都被她拧成了麻花状,手指也泛着白,贝齿轻咬下唇,作无辜状。

    直到现在她大脑还是懵的,陛下说的言之凿凿,倒像真有那么回事的样子,可是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见她不答,佟蕤小心翼翼观察她片刻,突然道“朕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不应该给朕一个交代吗要知道,朕可是足足等了你四年呢。你可知道这四年的岁月里没有你,朕多痛苦苏梨,你如今既然活在这世上,可不能抛下朕,该对朕负责才是。你若抛弃朕,岂不是要让朕孤苦一生了”

    “”苏梨头皮一阵发麻,陛下今日怎么突然跟往日不太一样了。

    身为男儿,又是个帝王,居然让她对他负责这,这像话吗他往日威严尊贵的形象哪儿去了

    她咽了咽口水,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陛下,如今您后宫佳丽无数,何来孤苦一生之说”

    “后宫佳丽皆是母后安排,非朕所愿。朕心系你一人,若你弃朕而去,朕必然伤心欲绝,今后的日子无非跟这四年一般无二,难道不是孤苦一生”

    “这”苏梨有苦说不出,心中一阵烦闷,“好端端的,她怎么就惹了这么一段孽缘呢”

    佟蕤依旧仔细观察她,见她眉心紧蹙,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他也渐渐拧了眉似在沉思些什么。

    梁王说让他在苏梨跟前示弱,表现出非她不娶的决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如今看她似乎很为难的样子,莫非他逼得太紧了

    仔细一想觉得甚是有理,他道“朕知道,如今一时之间你必然很难接受,你放心,朕不会逼迫你的,这几日你可以自己好好想想,等想明白了咱们再谈。“

    苏梨如梦大赦,忙起身行礼“谢陛下体恤。”

    佟蕤面露不悦,怎么搞得好像跟他攀上什么关系是何等难缠之事一般。

    “对了,你方才不是说要传膳吗,朕如今觉得有些饿了,传吧。”

    “喏。”苏梨起身应着,出去让人传膳。

    佟蕤的早膳一共四荤三素,外加饽饽、膳粥和果品,可谓是相当的丰盛了。

    苏梨站在一旁,不由感叹,果然人与人就是不一样,瞧瞧这吃食,比她可强上万倍不止。

    听闻前朝时的皇帝比这还要奢华三倍,后来高祖皇帝建立大燕,崇尚节俭,缩减了宫中上下的吃穿用度,这才简单了些。如此来看,前朝是何等的奢靡恐怕就不是苏梨这脑袋瓜能够想象的了。

    佟蕤看着那些膳食,突然饶有兴味地问了问“哪三样是小膳房做的”

    苏梨指了指分别介绍着“回陛下,分别是珍珠包,菊花里脊和翠玉樱桃糕。”

    佟蕤看着那三样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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