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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1班教室后头, 时绿觉得挺神奇的。

    她一个文科生在人家理科班上自习,还是班主任主动要求的。

    李律平时挺尊敬杜老头的,时绿的作业题一开始还是杜老头批阅修改, 后来干脆到了李律手里头,时绿自己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偏偏人家两人倒是理所当然。

    杜老头和李律的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数学老师是班主任,大多数晚上都是要留下看自习的,所以李律才愿意带她。也可能是看时绿总把杜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同情上了岁数的杜老头。

    发了会儿呆,时绿才开始做数学卷子。

    她开小灶的时间挺长了,连现在做题都一气呵成, 再不像以前头发揪秃都做不出来一道题。

    就是时绿在1班怎么说都有点儿像进了城的猴子, 一直被前头的人回头参观。

    “你们谁要是想跟时绿坐同桌现在就可以过去, 不然就好好给我做题, 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干嘛呢都”李律头都没抬, 视线落在杂志上, 悠然地说, “你们的头要是螺丝帽儿,现在怕是早就被自己拧下来了”

    冷不丁被点名,时绿茫然抬头,教室里有个别几个人的头垂得特别低,明显是做贼心虚。

    反观程瑾一, 背挺得笔直, 安安静静地做题, 唯“心远地自偏”能形容。

    好在时绿也不是那种闲着没事儿只会发呆的学生,还剩十分钟下课便拿着题跑上讲台给李律批改。

    李律就跟心里头装着答案似的,唰唰几笔对错立现。

    “做错的回去再想想。”李律放下笔,又拿起了杂志。

    时绿现在做题都会留着草稿纸,而且每道题都有分区,就是为了做错题的时候查错方便。挺快便改完了自己能看出错误的题,然后拿着草稿纸和卷子,又跑到讲台上问李律。

    下课铃声适时响起,李律看了眼教室后头的表,把杂志一卷,敲了下桌子对时绿说“我先上个厕所,你找程瑾一给你讲一下哪里有问题,改完了就回你们班上自习去。”

    说完李律大步流星,走了。

    时绿直接从讲台上蹦了下来,跳着站在程瑾一身边“李老师说让你给我讲讲题。”

    程瑾一抬起头,笔尾抵着下巴,瞥了眼时绿手里的题。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时绿快速点了三道题,然后跑到她刚刚坐在的位置抻了个椅子过来坐下。

    “你这道题不是做对了吗”程瑾一垂眸看了眼答案,又抬头看时绿。

    时绿两条胳膊都杵在程瑾一的课桌上,握着的两个拳头称在脸颊上,外力导致嘴唇嘟着,语气里带了点撒娇的味道“我蒙的,你再给我讲讲呗”

    程瑾一看了一会儿题,大概讲了讲然后问时绿“你三角函数公式都会背吗”

    时绿默默收回胳膊,乖巧地放在腿上,表情有点尴尬“我记不太好。”

    “”程瑾一把卷子和草稿纸扔到桌角,“回去背熟了,公式变形也背了。”

    “啊”时绿面色犯难,颇有种不想做的架势。

    “啊什么你不记,三角函数这里的题还要不要分了”

    “我背就是了”时绿抬眼委屈巴巴的瞅了程瑾一一眼,然后拿着卷子慢慢起身,临走之前又忍不住回头看向程瑾一,“可是那些公式又多又难记。”

    “你家有羊吗”程瑾一开口。

    “没有。”时绿眨着眼盯着程瑾一瞅了一会儿,“这跟羊有什么关系啊”

    “不记公式你可以考虑买两头羊。放羊可能简单点儿。”

    “程瑾一”时绿被气得直跺脚,“你烦不烦呀”

    时绿刚走出教室,就听见1班教室里头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娇嗔“程瑾一你烦不烦呀居然叫人家去放羊要不然你变成羊让人家放吧人家想放你”

    程瑾一浑厚的嗓音淡淡说了句“滚。”

    顾之然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地捂着肚子。

    “顾之然你能不能安静点”白璐转过身来对着顾之然吼了一句,顾之然无奈地摊手耸耸肩。

    “活该。”程瑾一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刀。

    晚上回去的路上,到了三人分别的时候,程瑾一说“你等下,我妈做了月饼,要送你几块。”

    “哇塞阿姨人也太好了吧”时绿连忙转了车头,直接朝着程瑾一家骑。

    “你干嘛去”程瑾一快速蹬了一下,跟上时绿“你跟方伟伟在小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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