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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蔷有我,你可以退开了。”

    他说得情真意切,林蔷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在她迄今为止的二十多年人生里,每一份获得都是一步步打拼而来,唯独叶凛,求而不得。

    如今听他这样剖白心机,简直是她天降的幸运。

    秦峥眼也不眨地盯着林蔷“他说的是真的吗”

    林蔷心虚,躲开了秦峥的视线,用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支吾了一声。

    秦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半晌不吱声,才轻轻说了一句“看来是我打扰了,抱歉。”

    林蔷看着秦峥离开的背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她站在战圈之外听了一轮这两人的争吵,本来就够头晕目眩的了,叶凛还火上浇油地来了场令人惊心动魄的隔空告白。

    混乱之下口不择言也是人之常情,林蔷纵然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此时看着秦峥离开的落寞背影,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直到手机铃声响了一会儿,叶凛才提醒她“你电话响了。”

    林蔷这才转过头来,叶凛的手仍摁在裹着冰块的毛巾上,冰块大约是融化了不少,毛巾已经湿透了,滴滴答答的血水和着流淌下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真是一团乱麻。

    她恍若回魂一样接起来“喂救护车吗,电话是我打的,我们在五楼,对,我们这里有人受伤了,伤口在脑门上,目前,人意识清醒,血不知道止住了没有,你们能上来吗”

    叶凛截断了她“不必了,我可以自己下去。”

    “你我扶你吧”

    别说叶凛拒绝躺担架,就算救护人员真的把担架抬上来了,以老小区的窄楼道,恐怕也需要一定的技术才能顺顺当当地把这担架折腾下去。

    一切以伤员为先,林蔷当机立断截断了那些七弯八绕的心思,一把握住了叶凛的手扶着他走在楼道上,生怕他因为脑袋发晕影响视觉。

    他虽然步伐有点飘,但手却很暖、很稳,覆在她手背上,像是荧夜萤火一样,带给人沾着暖意的安全感,一点也不像失血的伤员“不用紧张,没事。”

    听见了动静的邻里探出头来,在楼道里张望。

    救护人员与林蔷、叶凛在楼道里狭路相逢,急救医迎难而上,雷厉风行地把叶凛拖上车检查伤势。

    叶凛躺在救护床上,刚才强撑着一口气又直立行走,除了脑门有点儿一阵阵的疼,没什么太大感觉。这会儿躺下来,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脑子里是有点晕,于是打算合眼小睡一会儿。

    林蔷看叶凛的眼皮渐渐合上,猛然想起来电视里演的人在身体重伤的情况下千万不能睡,一睡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当下急红了眼眶。

    她不敢碰叶凛,拍着救护床的床板在他耳朵边喊“师父你别睡你看看我快看我一眼啊”

    叶凛“”

    别说他只是有点晕,就是魂游体外了,只怕也能被她喊回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来,这些年围在他身边的人那么多,争名夺利,趋之若鹜,也偶有真心相待。林蔷最开始接近他的时候无疑满怀功利,可是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真心和情谊,没一星半点能藏住。

    叶凛有气无力地一抬眼皮“傻徒弟。”

    纵然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医生,见识到林蔷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呼喊,也脑门青筋暴出“这位小姐,麻烦您让开一点,不要影响我们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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