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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同时,皇帝那边也在数九,已到重字的最后一划了。

    说起来好笑,他真正受伤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一个与她相似的背影,以致他魂牵梦萦。第二日他在猎场上神不守舍,一不小心撞了陷阱伤了腿。

    他摸了摸已经痊愈的伤口,举杯扑了个空,抬头才发现娴妃拿了茶杯在添茶。

    “都凉了。”娴妃轻声解释。

    皇帝接过新茶,呷了一口,便又沉默了。

    在他不良于行的一个月里,娴妃一直守在他的身旁,事无巨细妥善照料,极为称职。

    “坐罢,别老站着。”良久,他才淡淡开口。

    娴妃得了首肯,轻手轻脚坐在下首,一动不动。

    皇帝实在不能习惯她那时不时投来的热烈目光,忍不住对她说“朕已经好了,皇后说过娴妃你喜欢打猎,还有数日才回程,你可以就近玩一下。”

    娴妃起身福了一礼,恭敬答道“臣妾这几日要帮太后收拾行装。”

    见皇帝反应平平,她补上一句“也许只能晚间过来一趟了。”

    皇帝这些日子想通了,对她越发觉得亏欠,顺口回了一句“晚间不能打猎了。”

    娴妃绞了绞手中的绢帕,红着脸小声说道“臣妾知道还有还有些集市会在近期举办。”

    皇帝想起去岁集市的热闹,沉思了一阵,微微颔首“总在大营中确实沉闷,朕让几名暗卫跟着你去,可以玩得尽兴再回来。”

    他说完看了一眼对方,只一个瞬间,觉得对方是泫然欲泣的。

    娴妃很快恢复与往常无异的神色,微笑着谢恩。

    又坐了一阵,她便主动在静默中告退了。

    皇帝忽然发现自己对待娴妃时是冷漠的。

    第二日晚间,娴妃换了常服,与近侍一齐到了山脚的集市。

    集市有许多她未见过的吃食,她想起去岁皇后的形容,特意来到一家卖“稍美”的摊子,坐下品尝。

    稍美太热,她只能小口咬开,不停呼气,便专注地吃着。

    待抬眼一看,桌上多了好几盘吃食,正疑惑之际,见皇上落座于对面。

    “这是奶豆腐脑,这是奶皮子,这是”他一道一道地向她介绍着,声音近在咫尺。

    娴妃怔在原处听完,惊觉手背微凉。

    竟是一滴眼泪落于上头。

    宫侍们悄悄挪开,让出二人谈话的场合。

    娴妃用手指揩去眼角的泪花,声音微哽“臣妾一直以为皇上是讨厌臣妾的。”

    她怕对方又生厌恶,吸了吸鼻子,眨了眨眼睛,憋得满眼通红。

    皇帝终于理解皇后所说的,清晰知道自己对娴妃伤害至深。

    他有些结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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