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从懿而终追书网更新最快,(请牢记追书网网址:https://www.zhuishu5.com)

    “给四贝勒请安!”这日积雪初消, 地面还很有些湿滑,胤禛脚蹬乌青祥云暗纹官靴小心翼翼挪步到贝勒府门口,忽听身后有人呼唤, 回头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张廷玉。

    “衡臣,竟然是你啊——你该参加今年的春闱吧?准备得如何了?”胤禛见了许久未曾谋面的好友, 不禁喜出望外, 扶起他的臂膀道,“外头冷, 走!咱们进屋聊聊!”

    “今日小妹成婚,我特意回府送了一首贺诗, 因想着课业要紧, 所以只吃了一杯喜酒便赶回国子监读书了。”进得四贝勒府厅堂内,掐丝珐琅铜炉里早已烧起炭火,整个屋子暖洋洋的, 胤禛将外褂脱了让家仆挂起, 又引张廷玉入座。

    “衡臣你果真是用功啊——想必你现在大概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一心只读圣贤书’吧!”胤禛看着张廷玉一副谦谦君子相,一时心生一计。

    “四贝勒怕不是想说去岁秋闱的事?”张廷玉的父亲张英久居官场,他长期耳濡目染, 自然也就学会了察言观色, 立刻听出了胤禛的弦外之音。

    “果然是张师傅的儿子, 一点就通!”胤禛哈哈大笑, 不禁做作了一个揖道, “实不相瞒, 我如今有个难处,不知衡臣可愿意百忙之中帮我一回?”

    “既是四贝勒重托,我张廷玉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四贝勒吩咐就是。”听胤禛这样郑重其事地求他,张廷玉自然是诚惶诚恐起身还礼。

    “不知衡臣与年遐龄家的二公子年羹尧可有来往?”既然张廷玉与胤禛俱是那等不会拐外抹角的人,胤禛索性也就有话直说了。

    “年抚台在京为官时,倒与我家时常走动的,说起来我与年家二公子倒也有过数面之缘。”张廷玉之前已从国子监监生的同窗那里听说了年羹尧的事,于是便问道,“听说前些日子的顺天府秋闱复试,年羹尧称病未到,四贝勒可是希望我去打听此事?”

    “衡臣说得不错,这年羹尧少年时曾做过我的伴读,倘若由我亲自他府上问候,难免会遭人议论。”胤禛背着手来回踱步,低头思忖如何方能得一万全之策,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转头望向张廷玉道,“若是年羹尧确有隐情,你大可不必来告诉我,只管向你父亲张英大人禀告。”

    “我父亲?四贝勒,您这是何意啊?”张廷玉也有偶尔跟不上胤禛节奏的时候,不明白胤禛为何要将自己的父亲牵涉其中。

    “朝野上下都知道你父亲一向正直,从无党同营私之举,他的回奏想来皇上必定会相信的。朝中除了他老人家,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胤禛深知,无论张廷玉此去的调查结果是什么,胤禛都不能出面将真实情况告诉康熙——他想赌一赌年羹尧这个童年发小的人品,用坦坦荡荡的事实替年羹尧洗脱嫌疑。

    “廷玉明白了,四贝勒放心吧!”张廷玉只向胤禛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便匆匆告辞回国子监去了。

    “懿儿你猜怎么着?今日朝会过后,张英私下在东暖阁向朕陈奏,原来年羹尧是真病了!”开春二月初二日,佟懿儿特意拿了一套剃发用具替康熙打理鬓角和胡须。刚替康熙在下巴打上泡沫,康熙的一句话让佟懿儿暗自庆幸幸好没有开始下刀子。

    “哦?他怎么样了?怎么病的?”佟懿儿索性将剃刀递给顾问行,自己只半蹲着身子替康熙揉腿。

    “几日前九阿哥请几位官家子弟吃酒,这年羹尧也不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回去后上吐下泻,连起身都困难了,这才耽误了考试。张英家的二公子去探望,亲口告诉他的。”康熙一面闭目养神,一面困惑自语道,“据年羹尧那孩子说,好几位大人的公子都赴宴了,隔日都好好地去考试,就他一个人病得下不了床,这不是太蹊跷了吗?”

    “九阿哥请他们应该也是好意,平日不知道自己吃什么会不适的事也是有的,没准没准就是天缘不凑巧呢!”佟懿儿听康熙这样说,自然是觉得胤禟别有用心的,但身为皇后,佟懿儿不能随意指责其他妃嫔所生的子女,反而要用几句好话打打圆场。

    “但愿吧朕瞧着胤禟,也不像是胤俄那般冷血无情的孩子啊——”顾问行替康熙擦干净下巴上的泡沫,康熙撑着把手坐起来仰头长叹一声,许久再未发一言。

    “来儿子,喝口鲤鱼汤——鱼肉就别吃了,刺多!”每回胤禟到翊坤宫用膳,济兰都会精心准备一番,济兰拿过胤禟的瓷碗,添了几勺奶白色的鱼汤给他喝,笑道,“喝了鱼汤就更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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