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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搭档02

    “鼬?”在丸子店遇见鼬还是第一次,不过我并不惊奇,因为很早就发现他爱吃甜食的特征。

    果然他是常客,一进来就有人招呼。

    “春庭,你也在。”他坐在了我对面的椅子上,神情依旧是淡淡的,暖光笼罩在他身上,脸部的棱角被打磨成一片柔和。

    “请慢用。”

    女子端来丸子,声音轻柔,好似一池水,荡漾着细腻的美妙,难怪丸子店的生意这么好,怕是有人借着丸子的名义来看老板娘吧。

    “从我成为一名忍者开始,我的老师就告诉我不可以貌取人,可看起来大家都是看脸的动物。”我突然开启话题,不想鼬却相当认真的回答我“人总是被表象所迷惑,所以知识这样的东西是相当暧昧的。”

    话到这里,他突然一滞,安静片刻后,两个不同的声音交汇在一起。

    “因此看到的也许并不是真的。”

    空间仿佛凝固了起来,异口同声说出这样奇怪的话就像是怪胎遇上怪胎,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是怪怪的。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我终于忍不住,看着桌子上的丸子,随手捡起一串吃了起来,很软糯,很甜蜜,还似乎让人很满足。鼬看着我,什么也没说,同样学着我的样子吃了起来。

    我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

    “抱歉,我的故乡没有这样的用餐礼仪。”我知道在木叶回到家后要说我回来了,离开家要说我走了,吃饭前要说我开动了,我一来到就很快熟悉了这一套,可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我面对宇智波鼬时,我竟然愿意让他看到我这个人本质上的东西,或者说,我同意让他了解我,甚至是想让他了解我。

    “不必在意。”他说话时神情没有丝毫波澜起伏,就像个只顾着低头品尝的孩子,离近看他,分明稚气还在,可实际上却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了。

    总是这样平静,总是这样淡漠,一切不正常,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表现,都表明背后一定有原因,比如他总是少有笑容,我自然明白有人生性冷清,但不至于表情冷硬,双唇总是紧紧的抿着,像是在思考。

    我学过很多语言,也读过很多心。

    “鼬,你有心事吧。”

    说出口的刹那我就后悔了。母亲曾经告诫过我多次,作为忍者要用理智战胜感情,不以貌取人,不轻视他人,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想法,谨言慎行是第一要务。我一直记在心里,遵守的很好,直到刚才——

    鼬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我,对视间,我看见自己的身影立在他漆黑的瞳仁深处。

    我想,他的不答是难言之隐,更是许许多多的不信任。

    “甜食这种东西,吃着好像心里就不苦了,因此尽管我不爱吃,但还是回来。”我说着放下竹签,将纸币压在桌子上转身离开,“鼬,明天见。”

    良久,他应了我“明天见。”

    明天傍晚,我和鼬听从团藏的命令,组成二人小队,追杀叛忍日向景明。

    我朝着住所的方向走去,索性也不带围巾,任凭冷风打在身上,自己对最近的冒失和错误百出感到一阵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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