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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郢自从卖出第一批粮食回本后,就立即从其他地方调来更多的粮食,这些粮食不仅将他回本的钱花了出去,他还抵押了一部分田产借来一笔钱购粮,誓要靠着这场旱灾打一个翻身仗。王家历代都是粮商,积累的人脉、门路不是刘润清和夏仲春这两个愣头青可以比拟的,他又许以重利,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抄了丰年粮庄的后路,等他们后继无力,他就可以继续卖高价粮了。

    但他没想到这两人还是有一些头脑的,并没有一上来就大肆放粮,而是卡着份额卖,如此百姓有粮食吃,他们也不至于很快就清空粮仓,而且还拉了段希元当靠山,他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老爷,您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柯明生今天一大早就跑到丰年粮庄门口查看情况,如果他探听到的丰年粮庄的存粮数是正确的,全县百姓撑到明年春天是没有问题的,他最了解这一次王家出了多少本钱,自家老爷不仅将原来的本钱又投了进去,还将王家的祖产抵押给了钱庄,不仅如此,还悄悄动用了太太的一部分嫁妆,主母的嫁妆是女子的私产,若是不经过本人同意就私自动用是违法的,女子若是高到官府,只要拿出证据证明那些东西是嫁妆,赢得就是女子,所以不由地着急起来。

    “不急,不急。”王郢面上不『露』,慢悠悠地撇了撇茶碗里的浮沫,其实心里也急了起来,他给了沈茗伊那么多钱,到现在自己一点儿都没有得到庇佑,心中自然不爽,所以想仗势欺人,这事还是要落在沈茗伊的头上。

    这日下午,沈茗伊接到王郢送进来的书信,她展开看了看,就不在意地对鞠贵龙说:“你去往知府衙门跑一趟,让杨大人找个由头将丰年粮庄关了。”自从知晓自己能掌控杨定远的升迁大事之后,她使唤杨定远跟使唤自己的小厮似的,偏偏杨定远还想让她跟身尚书美言美言,凡是她提出来的要求,基本都会满足。

    杨定远正为升迁大事焦头烂额,实在没功夫应付这些小事,就将这事交给李师爷去处理。李师爷跟鞠贵龙打过不少交道,跟他面授机宜一番,听得鞠贵龙眼睛亮晶晶的,恨不得拜他为师。

    李师爷拍拍鞠贵龙的肩膀,“年轻人,要想搞垮一个人,手段多的是,这里头学问大着呢,有的学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您的手段实在是太高了,小的佩服!要不是知道您要跟着杨大人高升了,小的死皮赖脸也得拜您为师。”鞠贵龙一脸谄媚的恭维着。

    李师爷被他吹捧的浑身舒畅,又教给了他几招,说:“这一招是大杀招,『操』作得当能将对方打击到土里,但既然是大杀招,『操』作上会很难,若是『操』作不得当,则会被反噬,所以非到万不得已和自己已经掌控全局的情况下,不要轻易用这一招。”

    鞠贵龙点头如捣蒜,顶着一脸的感恩戴德走了。

    沈茗伊这种只想着享受的人,根本不愿意动这个脑子,将事情全权交给鞠贵龙去办。鞠贵龙兴奋地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不出几日,吴川县的角角落落里都流传着刘记绸庄和丰年粮庄大肆偷税漏税的谣言,刘润清和夏仲春知道他们这是招了别人的眼了,而且自家从未偷税漏税过,所以并不将谣言放在心上,该干什么继续敢什么。

    又过了几天,知府衙门责问段希元为何不查刘记绸庄和丰年粮庄偷税漏税之事,段希元辩称,这两个商铺每年都是依法纳税,而且账目清楚,不存在该情况。知府衙门则称,手中有举报人的举报信和账簿为证,两个铺子必须停业接受整顿,若段希元阻挠,知府衙门则有权质疑他在包庇刘家。

    官商勾结这顶大帽子压下来,谁都顶不住,刘记绸庄和丰年粮庄不得不主动停业接受调查,然而知府衙门并不肯接受这种结果,派人将两个铺子贴了封条。

    灾荒之年,本地人节衣缩食,但外地人对丝绸的需求量并未减少,刘记绸庄被查封,导致刘家的生意全面停步,所幸之前的订单大都完成并送出去了,新订单还在洽谈中并未签约,一旦签约却没有在规定时间内提供货物,刘家则需要出违约金。

    刘家一家人都能猜到这是谁的手笔,除了王郢不做第二人选。

    夏仲春愧疚不已,对刘墉道歉道:“估计是王郢要对付丰年粮庄,绸庄是遭受了池鱼之灾,对不起。”

    刘墉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不必自责,就是没这事出来,绸庄的生意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因为大旱的原因,今年的蚕茧的质量大大降低,织出来的丝绸质量自然也跟着下降,拿出去卖出去的价格比不得往年,保本而已。

    刘润清:“爹,您说什么人会举报我们?而且还声称手里有我们的账簿,会不会是我们身边的人?”

    刘墉颔首:“我也有这个猜测,若是胡『乱』造一本假账簿,肯定会很快被人拆穿,要造的令人信服,定是看过真正账簿的人,照着真账簿改一些地方,那本假账簿就似是而非,难以辨别真伪了。能接触到账簿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人,范围大大缩小,一个个查过去,定能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搞鬼。”

    “此事交给我办吧。”刘润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倒要看看是哪位高手做的此事,若不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我就不姓刘。”

    “行,你放手大胆的去查。”刘墉大手一挥,“需要什么帮助只管跟我说。”他乐呵呵地笑着,脸上一点儿忧愁都没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数倍奉还,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出了事情我兜着。”他不怕手下人有小心思,但他憎恨背叛,凡是背叛他的人,他都不会轻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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