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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太太在好了。”落英黯然神伤,“大太太最宽厚仁慈了,她若是在府里,我去求求她不用嫁给王重了。”

    “太太不在家也轮不到她一个小妾作『乱』!”颜氏拍拍手说:“太太虽然不在家,可府里的事情一清二楚呢,连程姨娘和三老爷筹谋的事情她都知道。”

    落英被她的话吓了一跳,“那事大太太也知道?”

    颜氏一听能确定这丫头肯定知道内情,点点头说:“也不看三老爷招惹的是谁,大太太岂能饶了他们!不过大太太能查到个大概,内情不得而是了,所以这需要你的帮助了。要是你帮了大太太,大太太还能亏待了你?”

    一个是当家太太,一个是庶出三房的姨娘,落英想都不想做出了决定,“要是能帮到大太太,是我的荣幸。可我是在外头伺候的时候听到了一言半语,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你这丫头真是傻。”颜氏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在她身边伺候着,她什么事情能瞒过你?也不用你打听的多深,她跟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你记仔细了,回头告诉我,这总能办到吧?”她伸手拔下『插』在发间的银簪,『插』在落英头,“你是个聪明孩子,不用我多说,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放心,这事办成了,好婆家少不了,大太太还会给一出一份丰厚的嫁妆。”

    落英自然是聪明人,从颜氏提到大太太她知道对方别有目的,可她别无选择,只能选择接下这个任务,因为在王家只有大太太能给她一条生路。聪明人无需拐弯抹角,将条件和得益说清楚摆明白,该怎么做出选择其实并不难。

    出了颜氏的房间,冷风一吹,跟刀子刮在脸一样,落英将头的银簪摘下来袖在袖子里,用袖子擦了擦脸残留的泪痕,大步流星回三房的院子里了。

    回到三房的院子里,一进门碰到一个丫鬟,她嘻嘻哈哈地问:“孙妈妈给你介绍的是哪家啊?对方是高是矮是胖还是瘦?咦?你怎么哭了?”

    落英大大方方地说:“一个个都是长舌『妇』,孙妈妈是逗我玩儿呢。你们几个我还大呢,你们嫁了我再出嫁。我有迎风流泪的『毛』病,路冷风吹得。对了,姨娘的姐姐走了没?”

    “没呢。”丫鬟说:“在里边说了有一阵子话了,到现在没出来呢。你们程姨娘怎么回事,以前不是挺不待见她娘家人吗,现在怎么现在她姐姐来的这么勤快?”

    “谁知道!我进去给她们换杯热茶。”落英抬脚往茶房里去,她手脚麻利地沏了一壶热茶,放在托盘往程姨娘住的西厢房而去。

    刚走到门口,她听到隐隐约约地争执声,两个人都压低着嗓子,不过还是有只言片语顺着门缝传了出来。

    落英往院扫了一眼,如今天冷了大家都躲在房间里猫冬,所以偌大的院一个人都没有,她双手端着托盘,将耳朵贴在门仔细听着里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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