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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翠儿走了,聂灵立刻把手里的棍子一丢,拉着聂如颜往屋子里走。

    “让你看笑话了,这些下人奴才,不管不行。”聂灵笑,“别说,你穿男装还真像个俊俏的公子哥呢。”

    聂如颜站起来转了个圈:“真的?那我这样可入的了六姐的眼?”

    聂灵伸手拍了一下聂如颜:“胡说什么呢,好了,快坐下,让六姐好好看看。嗯,瘦了,黑了,不过精神好多了,你走的时候我还记得,脸色惨白,哭的隔了老远我都还能听到呢,爹也是狠心,五年了,居然都不接你回来。其实也不是爹的问题,你走后两年,三姐就嫁给了福嵩镇柳府的大公子,然后是四姐五姐,这不,耽误到了现在。”

    聂如颜却冷笑:“若是有心,我回来脚程也不过十日而已。”

    见聂如颜这么说,聂灵只能叹气:“如颜,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爹想要个儿子,可咱们的娘亲却生了两个女儿,原本爹爹把希望寄托在了四娘的肚子上,还拿了家传宝玉压着,谁知道还是个女儿。不过没事,我们如颜比男子还要俊朗呢,爹爹也该满足了。”

    聂灵打趣,聂如颜忍不住笑了起来。

    从聂灵的院子里回来,聂如颜忙问绿柔翠儿的伤势。

    绿柔叹了口气:“还好,没伤到筋骨,只是皮外伤,养几日就好了。”

    聂如颜放心了。

    绿柔却紧跟着说:“好歹是六小姐的贴身丫头,六小姐还是留着情面的,若是别人,定要打断了手筋。”

    聂如颜蒙了:“你说什么?”

    绿柔赶紧摇头:“没,奴婢没说什么。”

    见绿柔有些害怕,聂如颜知道绿柔不会信口胡说,便安慰她:“你就跟我说说,我也奇怪呢,六姐不是那样暴戾的人,她以前可温柔了。”

    绿柔看了下聂如颜,只好说:“小姐,人总是会变得,小姐你还在家的时候,六小姐对奴才们都还不错,自从你离家之后,六小姐就慢慢的变得暴戾起来,这两年更严重了,去年,有个扫地的家丁不小心把六小姐在地上画的花给扫没了,被六小姐打了一顿,那家丁本认错就没事了,可偏偏要顶撞六小姐,最后被六小姐打断了腿扔出去了。其实六小姐人还是很好的,若不是真的生气了,对咱们奴才也还是不错的。小姐,奴婢可不是说六小姐的坏话,是是你让我说的。”

    聂如颜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我就当没听说过,好了吧?行了,你下去吧,我在山里一个人忙惯了,一回来什么都被你伺候的妥妥的,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废人了。”

    绿柔一听,又难过了起来:“小姐就让奴婢伺候着吧,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走了,下次再见不知又要何年何月,奴婢能伺候小姐一场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不觉得累。”

    聂如颜只好放下了手里的毛巾:“好吧。”

    绿柔立刻高兴的去拧毛巾了。

    看着绿柔的背影,聂如颜忍不住想到了之前聂灵对翠儿说的话,那只是一个珠饰,不值什么钱,应该是聂灵一时起兴买的,看着也不像是戴很久的样子,还新着,既然扔了不要了,却因为翠儿捡去而毒打翠儿,那一刻,聂如颜都觉得六姐有点陌生的让自己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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