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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特殊的训练,特殊的距离卡位,这些人都不是多么高明的武者,却恰恰有个难缠的打法,老者突然意识到这是个阵法!简单有效,专门对付高手的小型阵法,疲敌,围敌,陷敌的打法,老者的心在发寒,他知道他败了,在被这九匹马围住的刹那就已经败了,以少对多最最忌讳的就是被合围,一旦被围,你需要速度比敌人快数倍才能来得及将攻势一一抵挡,然而,快数分已是不易,快数倍更是万难,况且如今的他已不是当年的他。

    ‘嗖!’一匹马绕到老者背后陡然发难,打出一支弩箭,老者侧身一闪,一柄长刀跟着砍了过来,老者举刀一封,尚未来得及还手后边一刀又已砍来,老者急忙后撤,左侧又是一支弩箭射来,老者向前移步躲闪,一马冲来,一刀斩至,老者纵身上跃,三柄刀举刀封顶,两柄刀扫向老者脚踝,两支弩箭又再射来,老者举刀架开头顶的三柄刀,急速收脚,身子在半空蜷缩然后从五柄刀和两只弩箭的缝隙之间侧跃而出,迎接他的又是两柄长刀,老者就地一滚避开,身后的刀又到了,躲开了刀腿上又中了一弩。

    身前的弩,身后的刀,一招接着一招,一式接着一式,没有一个人恋战,没有一匹马停歇,倏忽在前,瞻之在后,攻势一旦展开一轮接着一轮一圈接着一圈再无丝毫空隙,老者在九匹马围成的小圈子内左冲右突疲于应付,每次突围都以更加凶险的局势,更加沉重的伤势而告终,这九人不慌不忙,不疾不徐,按部就班的攻击,老者几次示弱诱敌均不上当。

    肩头的伤越来越严重,血越流越多,毫无喘息的连番急攻让老者的内力难以为继,以致于老者的臂膀更加酸麻,提刀的手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对手的不上当,不着急将他最后的机会也抹杀掉了。

    老者不敢指望找到阵法的生门,这是生死相搏,组阵就是为了杀人而不被杀,没有人会在自己的阵法中留有生门供敌人破阵,也没有人会在自己的阵法中故意留下破绽,凡阵法,求绝,求决,唯恐敌人死不掉,唯恐敌人不快死。

    马走八圈,老者腿中两弩,背中一刀,马走十二圈,老者汗透重衣肩头再中一弩,马走十六圈,老者肩头血如泉涌,箭头刮着骨头却是无暇拔出,十七圈,老者手腕中刀刀已脱手,马匹驰来,长刀临身,老者引颈就戮,只望死得痛快。

    突然,长刀荡开,一道青影从两匹马中间穿过,只一剑已刺入一名骑者咽喉,骑者捂颈欲退,却发现手已不见,三个人变作三具尸体从疾驰的马匹上落下,青影闪动,又是两人落马,骏马失去主人,嘶鸣一声疾驰而去,青影再闪,庄则敬剑不留情,剑过人亡,眨眼间,除却一条活口,其余人等俱已绝命,那唯一的活口极为悍勇,牙一咬,嘴里黑血横流,竟是吞毒咬舌而亡,至此,已无一活口。

    ‘噗通!’常老九晕厥倒地,手腕上唯一连着的一点皮肉就此扯断,皇帝捂着脖子近前,心中被浇灭的希望引得他怒火炽盛。

    火光下,皇帝向庄则敬看去,只见庄则敬脸颊中刀,皮肉外翻,大腿中刀,肋下中刀,手背中刀,除了手背和脸颊上的刀伤之外,其余两处已是极重,为了速胜,在不该出招的时候出了招,庄则敬险些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火光下,庄则敬向皇帝看去,皇帝的伤只有两处,一处头顶,血水和头发黏在一起,看流血的多少来看,似乎并不重,另外一处却是颈侧,皇帝的手始终捂着颈侧,现在他的手已是血手,血水顺着他的手臂流到手肘,将半截衣袖彻底染红,好在他的手和脖子处的血已然结痂粘在了一起起到了止血的作用。

    火光下,三条黑影从三个方向急速驰来,一眨眼已到了近前,三个人三个方向呈三角状将庄则敬和皇帝围在中间,庄则敬认得其中一人正是刚才逃走的那名黑衣杀手,若在平时庄则敬自忖有绝对的把握拿下此三人,此刻多了两个累赘,自己另一柄剑‘魅影鸣蝉’未带在身上,且又受了伤,情况却是极为麻烦。

    就在三名杀手正要动手之时,两声咳嗽毫无征兆的响起,一名老者乍然出现在一名黑衣杀手身后,一道电光闪向老者,‘噗通’,就在电光闪出的同时黑衣杀手翻身栽倒。皇帝看不见两人出招,只看到了结果,庄则敬的眼光却是骤然一凝,他已清清楚楚看到杀手一刀砍向老者,老者的手背在刀的平面上一贴,指锋却已点在杀手的手腕上,真气突破皮肤透体而入,沿经走脉逆行而上,一瞬间击碎心脉,杀手,死!

    三去其一,剩下的两名黑衣杀手足尖点地分别向两个方向急退而去,老者没有去追,庄则敬有重伤的皇帝和常老九在此,不敢去追,两条黑影顷刻消失不见。

    “多谢前辈援手!”庄则敬抱拳道,先前的情况他未必解决不了,却也未必解决得了。

    “又是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百忍精堂’刚刚覆灭,‘听雨读剑楼’刚刚退出江湖,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老汉又有故事讲了,唉!”老者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转身而去。

    ‘隐龙真气’庄则敬知道这人是谁,也知道老者为何叹息,庄则敬也叹了一口气,他为皇帝而叹为师父而叹,这是一条心寒的路,他本不愿走,却被师父逼上了这条路。火把在街边一明一暗的闪动,伴随着嬉笑打闹声,一队巡夜的官兵踉跄着步子出现。

    庄则敬笑了,是冷笑,是蔑笑,更是苦笑。醒醒吧,各位,别等屠刀架在脖子上才想起起床,那时候只能是尿床。

    大年正月的最后一天,位于天下权利巅峰的人迎来了新年第一个礼物,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礼物,他不想收却不得不收。

    这一年是‘天禄’元年。

    本卷完。(记住本站网址,om,方便下次,或且百度输入“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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