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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知道了。”白泽说,很近地打量鱼满柔美的脸。

    那束花隔在两人中间被压得有点变形,馥郁的香气被挤出来,熏染在空气里和两人的呼吸里。

    夜里她的脸如被月光洗过的白玉,透着一层蒙蒙又剔透的光晕,他是真的喜欢。

    所以他还想更靠近她。

    虽然李肃说,她的关心绝对不是爱。她的爱在一个叫简律辰的男人身上。

    可他其实很自负。

    “你太自负了。”

    这句话是他快要接触到鱼满的唇瓣,鱼满推开他的时候说的。

    他就笑了,鱼满的定位很标准。

    鱼满的表情有点冷,还带着点微嘲的笑:“白泽,你不知道我喜欢谁吗?”

    “你已经不喜欢了。”

    白泽也不恼怒地看着她,声音如游云端,并不掩饰自己的狂傲:“满,你想忘记他,而我可以取代他。”

    “你的喜欢野心太重,我消受不起。”

    鱼满凉凉地笑,面对白泽非常诚实,和白泽对话,说太虚伪都是没用的。“我对你好,我对你有用,所以你喜欢我。我只是正好迎合了你的孤独和野心。”

    “你觉得这样不够单纯?”

    白泽也不反驳,只是弯着眼带笑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孩子,然后又微微眯着眼,吐字如玉:

    “喜欢,本来都是有条件的啊。长得漂亮是条件,身高是条件,人品是条件,家庭情况是条件,和对方相处能获得爱或者被爱的感觉是条件,能有心灵归属感是条件喜欢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圣洁。”

    就连一见钟情,看对了眼,也是种条件。

    “所以我喜欢你,因为你让我喜欢。”白泽的目光早就穿透了一切的现实的虚伪,抵达到一个客观而冷酷的境地。

    鱼满久久无语。

    某种意义上他说得对。

    可能,本来就不圣洁。

    白泽是从黑暗和人性社会的冷漠肮脏里走出来的人,他的目光早就穿透梦幻和浮华,把人的情感情态,全部押在了最冷酷客观的分析架上。

    冷冰冰的,就像是他手里从前把玩的九连环。

    “喜欢本身就是一种野心啊。”白泽最后喟叹了一句,给她让开了路。

    他不掩饰他的野心,也不掩饰他的所求,鱼满知道他的肮脏,也看得见他如今的真实。

    是的,他愿意对一个人真实,那就是他的喜欢了。

    鱼满又失眠了一夜,第二天精神寥寥。

    她精神低迷的时候很嗜睡,一觉睡到中午,办公室里没了人,李肃又尽责地来找她,说白泽已经订好了餐厅。

    看着李肃,就会回想从前在gs,他下来找自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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