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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长发里。

    鱼满想起银杏树上的白果,那是种三十年才能在树上见到的果实,陈酿了很久的时间,才能在三千繁花之后显形。

    那种果实很珍稀,像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毒,是药。

    “律辰”

    简律辰褪下她礼服吊带的时候,她缩着肩膀紧紧落在他怀里。鱼满重新坐起来,抱着他有些迷离。

    她主动缠上他,努力支着身子,声音突然落在他耳边,气息不稳地呢喃问道:

    “律辰,如果,如果哪天我离开你你也不要怪我好不好”

    很轻柔的一句话,但也也足够清晰。

    足够让简律辰听清了。

    像是快要煮沸的水里面被丢了一块不大但是足够冷的铁块,所有快要浮上水面炸开的气泡倏然都停止了上升,水面恢复沉冷。

    “为什么要离开?”

    他微微僵住身体,然后放开她,目光里一片轻微空空的漆黑,又看不清神色了。

    鱼满一慌,很快重新勾住他,有些努力地去碰他的嘴唇:

    “不是,我是说c我是说如果”

    “为什么会有如果?”

    偏偏他这时候像个执拗的,专门刨根问底的孩子一样了,他避开她的亲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黝黑的目光再次深不见底。

    “我我不确定”

    “不确定什么?”他跟紧着每一个回答。

    鱼满被他那雾霭沉沉的目光给逼得不知如何自处,她很想用“她愿意”来打消他心底的不安,证明她是爱他的,却不知道他对“离开”这样的字眼,也敏感得丝毫不能忍受。

    “律辰!”鱼满推开他,收回腿转过身体,沉沉呼了口气,脸没进两只手掌间,再轻声吸气,逃避道。“求你别问了。”

    她抱住双膝,脸埋在里面,不清晰的声音从膝盖里传出来:

    “我不确定的东西有很多真的很多,你最知道,我内心深处一直是个胆不安的人。虽然为了追你,我败光了我所有人品但是我真的——”

    “我真的不能确信你和未来!”鱼满沉沉地吁了一口气。“因为就算你母亲真的不同意,你不和我在一起,我也不怪你但是,我想做我可以做的一切让你确信和安心。”

    我想让你确信,我是真的爱你。

    “”

    简律辰沉默了半晌,看着缩成一团的鱼满,目光陷入寂静。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目光——他感动于鱼满的想要让他安心的东西,却又沉默于鱼满那依旧不安的心情。

    她那么努力想让他确信,他却不管怎么努力,都不能让她同样地从容安心。

    桌上那个人影的,缩成孤立无援的一团。简律辰这才发现鱼满真的很,似乎一只手就能把她圈住。

    他伸手把她揽住,在她头顶轻声叹了口气。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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