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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衣染了白浊,脏污没办法穿上,身上只能披着里衣。好在船里头还有毯子,沈于渊将毯子拿出来裹在林鸦身上,右手张开五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林鸦的长发。林鸦懒散的趴在沈于渊赤裸的胸膛上,困顿的打了个哈欠,裹紧了身上的小毛毯。

    沈于渊“累了”

    林鸦没精打采地应了声。

    沈于渊动作一顿,垂眸望着脸上仍有春潮余韵的林鸦,执起他的手腕把脉,确认无事后才放下心来。自暗箱中取出点心和酸梅子摆上桌,学不来温柔便只压低了声音说道“吃点东西。”

    林鸦瞟了眼桌上精致美味的点心,此刻很疲惫却懒得动弹,只张开嘴巴“啊”显然是要沈于渊动手喂他的。半大不小个人了,真娇作劲儿发作起来也能闹得人头疼。即便是药师父在场也奈何不得他。

    沈于渊却不是弱冠青年,且自小便从军,虽则养尊处优却也凡事亲力亲为。老早之前就看不惯林鸦骄作劲儿,当下便板着脸皱起眉头道“食不言寝不语,这我尚且不训你。现下连吃都要躺着让人喂,下回岂不是得嚼烂了哺入你口中”

    林鸦仰头望着冷脸训他的男人,心里颇为惊讶。两人方才巫山云雨,这人光天化日便在外头游船上将他压倒,伏身进入他身体的时候给他哺酒,睡他的时候迫他吟哦哀泣。这一睡完,衣裳还未穿上便能板着脸训他食不言寝不语。

    这谁哺他喝酒谁又迫他哀泣出声儿的

    林鸦拨拢胸前的衣服,手肘撑着船板从沈于渊胸膛上爬起来嘀咕道“这脱掉衣裳是情郎,穿起衣裳就当爹”一边嘀咕一边拿起入口即化的糕点吃下肚缓解腹中些许饥饿,背对着沈于渊嘟哝“白日宣淫,论起来可比我还没礼数,不知羞。”

    沈于渊覆在林鸦背上,接过他手里咬了一半的糕点送进自己嘴里“不准胡言乱语。”

    林鸦斜着眼睛瞥他“鬼话人话全叫你说了,你才是胡言乱语。”

    “绸缪凤枕鸳被。深深处、琼枝玉树相倚。困极欢余,芙蓉帐暖,别是恼人滋味。”沈于渊执起林鸦左手放于唇边轻吻,用低沉的嗓音念着林鸦颤栗的诗句。

    耳边是沈于渊低沉醉人的声音,酥麻的感觉自左手蔓延,不是欢爱时强烈得让人失却理智的颤栗。而是彷如登高踏远,或凭栏远眺、或驻足楼船船头,春风徐来、杨柳依依,渔女歌声顺春风而来,徜徉于这般美境的感觉。酥酥麻麻,飘飘欲仙。

    林鸦垂眸,半阖双眸“堂堂沈侯爷原也是混迹青楼妓院的人,淫词艳曲信手拈来。”

    沈于渊“你知何意”

    林鸦抬眸扫了眼沈于渊,挣脱左手不让他碰,要不是腰被禁锢着估计也是想要脱离怀抱的。“全是淫词艳曲,自然知道。”言罢,略带得意和挑衅的抬高下巴“本公子可是红粉知己无数,青溪河畔上的花船、东市和西市的花街柳巷混得特别熟。花眠柳宿,便是我。”

    沈于渊静静望着得意彰显自我的林鸦,心中明白他虽常混迹下九流却洁身自好,只是听他这般说,心里还是感到不悦。他埋头在林鸦肩膀上狠咬了口,逼得林鸦痛出泪花后才说道“以后不许去这些地方。”

    林鸦可不服“凭什么”明明他也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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