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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娶你,要你答应我,才肯下来。”</p>

    沈流云推开燕离,又哭又笑:“我刚答应你,义兄就拿了竹条出来,那一次你被打的很惨,但也是唯一没有哭的一次。”</p>

    “我太开心了,以为姑姑永远属于我了!”燕离眼眶也红了。</p>

    沈流云道:“后来你流落江湖,我父亲因为白氏之事,郁郁寡欢,没多久就病逝。其时我姐姐刚遇刺,我跟你一样变得孤苦无依,更没有能力去找你。”</p>

    “我遇到了十一他们,他们对我好极了,比亲兄弟还好……”燕离道。</p>

    沈流云道:“我每当想你了,就去废宅里那棵树下,看久了,仿佛你在树上跟我说话。”</p>

    “我知道……回永陵后,我每回旧宅,都能看到你站在那棵树下。我就远远地看着你,看着你……”</p>

    燕离痴痴地看着眼前伊人,弓下腰去,以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鼻尖贴着鼻尖。双方的气息都被对方吸入体内,仿佛进行过了温存,空气里弥漫着无法言述的意味。</p>

    然而就在唇要碰上唇时,先天之鼎剧烈颤抖,腐蚀加深,往另一边迅速蔓延。</p>

    燕离大惊,连忙停下:“怎么回事?”</p>

    沈流云哀伤道:“我所修行的道,我的心,都在告诉我这是错误的行为……”</p>

    “怎么是错的,你又不是我亲姑姑?”燕离匪夷所思道。</p>

    “错的就是错的……”沈流云痴痴地望着燕离,“小梵,我无法说服自己的内心,就像我无法阻止自己爱你……”</p>

    “先天之鼎全腐朽了会怎么样?”燕离道。</p>

    “先天之鼎至刚至烈,一旦腐朽到不能自省的程度,就会反噬,宿主会粉身碎骨……”</p>

    燕离心神一震:“难道不能放弃它吗?”</p>

    沈流云凄凉摇螓:“我若是放弃它,等于彻底否定我自己,届时我就不是我了。我会变成别人,小梵,你希望这样吗?”</p>

    燕离立刻摇头,咬牙道:“姑姑,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先别想那么多。”</p>

    “办法已经有了。”沈流云道。</p>

    “什么办法?”燕离道。</p>

    沈流云道:“接受海云神宫的传承,继承海云神母的修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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