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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呢。”

    儿子说到妈妈,何喜富的眼睛一下子湿润起来,自己这一关,这么一家子的里里外外都靠老婆何紫娜一人料理着,可想而知,她这段时间有多苦多累哦。

    骆云根看到了何喜富的动情处,连忙过去转移话题:“家里有什么事情需要交待和帮忙的,你尽管跟我说,需要我做的我会去做好。”

    何喜富看看里面也没其他人,就向骆云根使了个眼色,轻轻地说:“其他没事,就跟紫娜说一下,塘里的东西要护理好。”

    骆云根点点头说:“我会跟紫娜说的。”

    这些天来,尽管何喜富在这里这样那样地折腾着,但他还记得上次何红刚c老书记c何志根他们来塘头检查的时候,最后没把塘里吊养殖着的珠蚌处理掉,它在希望在。

    骆云根对何喜富所说的塘里的东西没有完全理会,但当着这么多的人他不好意思问得一清二楚,心想,既然喜富这样说了,他老婆也一定知道,自己只要把原话传到就是了。

    就在骆云根向何喜富请教着如何处理好蚌塘护理中出现的那些问题的时,表弟王林就来催骆云根该走了,因为他们要把何喜富转移到朱家湖大队空着的牛栏房里去。

    白塔湖公社割资本主义尾巴办公室设二楼,和诸北大队驻队干部何红刚办公室同在一个楼层。

    老吴去找姚副书记也就是姚组长的时候,就得过何红刚办公室的门口,这天晚上,诸北大队民兵边连长何志根刚好来何红刚处,看到老吴走过,两人同时请老吴进去坐坐,顺便打听一下何喜富在学习班的情况。

    老吴告诉他俩:“何喜富交代问题还比较老实,你们检举反映的几个问题都能主动说清楚,就是认识上不够,没有充分认识这是资本主义的表现,是资本主义的尾巴。”

    民兵连长何志根插了嘴:“所以我说呀,像何喜富这样的人进批资学习班,不能仅仅要求他把问题说清楚,还应当帮助他从灵魂深处作整改。”

    老吴笑着夸奖何志根:“看来你的认识倒蛮高,我们已准备把他列入反面典型,在全公社开展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宣传教育,今天就是来跟姚组长他们商量这个方案的。”

    何红刚听说要把何喜富的事作为反面典型宣传,似乎觉得这是自己出政绩的时候了,也就特别来了劲,他对老吴说:“这个宣传教育就得从诸北大队开刀,包括没收他的不正当所得c在诸北大队举行现场批斗等。”

    老吴笑笑说:“英雄略见所同,我也是这样想的,就看领导小组同意不同意了。”

    老吴边说边退出何红刚办公室。

    何红刚c何志根都露出会心的笑。

    两天后的一个中午,何红刚找到何志根说,下午安排四五个武装民兵在大队室待命,公社有重要任务需配合执行。

    何红刚虽然没把这个重要任务说清楚,但两人心知肚明,肯定与何喜富那事有关。

    四点多一点的时候,在批资学习班老吴的带队下,一帮人坐在一辆手扶拖拉机上径直来到了诸北大队的大队室,老吴要何红刚把大队两位主职干部和提前安排好的武装民兵都当场,配合批资学习班去何喜富家搜查没收养蚌育珠所得的物资。

    老支书请何志根率几个武装民兵先过去,自己则陪同老误他们随后一步到。

    起先,在门前道地上收拾东西的何紫娜一看何志根他们四五个人在自己门口转来转去时,还以为他们在干什么东西,没去过问,直到老书记领着一帮人走进自己家门,说他们是来搜查何喜富养蚌育珠非法所得的,才指桑骂槐地骂起人来。

    在场的何志根脸一阵红阵青,他知道何紫娜所骂的十句中,有九句是在骂自己。

    抄家的人把一件一件东西往外拿,他们根本不知道哪一件东西是用珍珠款买来的,凡见新的c值钱的东西就往外搬。

    新的永久牌自行车被搬了出来,那张当时因朱均林来家住宿而买的椅子床也被搬了出来,那只何喜富大儿子天天用着的小闹钟也被拿了出来。

    那人把小闹钟拿出来的时候,何喜富大儿子何思强刚好放学回来,他看见有人把自己心爱的闹钟拿走了,就喊着过去:“这是爸爸买给我的闹钟,你们不能拿走我的闹钟。”他想从那人的手里闹钟夺回来。

    那人把闹钟举得高高的,没让小思强碰上手,还说:“这闹钟姓资,你们学生不能用。”

    小小的何思强无能为力,只好站在一旁哭,眼睛却盯着那只小闹钟。

    不一会,何思强发现小闹放进了拖拉机的后拖里,便偷偷地过去,拿起闹钟就跑。

    这事让站在一旁的驻队干部何红刚发现了,他连忙去追赶何思强。

    何思强见有人来追,就加快速度奔跑,不料一只脚尖被被一块石头盘倒,“砰”,小思强重重地摔倒在地,跌了个“嘴啃泥。”

    那只小闹钟刚好扣在何思强的额头,鲜血很快流到地上。

    小思强被村民送到了大队卫生室包扎,那只小闹钟就被何红刚拿回到拖拉机的后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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