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rd·埃尔梅罗二世事件簿追书网更新最快,(请牢记追书网网址:https://www.zhuishu5.com)

古老,金属上的纹样已经有些磨损了。然而不知是因为保养得当,还是有其他别的理由,黄金闪耀出的光芒仿佛在夸耀着至今没有损耗半分的锋芒。

    “这是……也对呢。”

    “侵刃黄金(Erosion)。”

    老妪如此称呼短剑。

    “只有这东西,不管是圣堂教会还是布拉克莫亚的守墓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由曾经的黑之圣母其人赐予吾等,为了亚瑟王的回归,秘密传承至今的礼装。”

    老妪一脸陶醉地凝视着短剑。

    仿佛在说,她就是为此而生,为此而活到今日的。

    依照她的说法,这个村子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分成了两个阵营,暗中保守着自己的秘密。

    一方是布拉克莫亚一族。

    从西元前起延续到贝尔萨克,运送灵魂,看守墓地的魔术师们。

    一方是祈愿着亚瑟王复活的人们。

    就像继承了这柄短剑的老妪一样,信仰着亚瑟王与黑色圣母的人们。

    恐怕,大部分的村民其实都不属于这两者。虽然现在村民们都正倾心于亚瑟王的复活,但在他们之中应该既有定期选出的守墓人的候选人,同时也有黑色圣母的狂热信徒。守墓人的使命与亚瑟王的复活之间并没有出现过矛盾,因此双方都顾忌着对方的秘密与内情,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共存至今。

    然后,在某个时期圣堂教会也加入了进来,假意将黑色圣母与自己宗教的圣母混同,借机扎根于这里。

    表面上是一派祥和,然而私底下,他们始终在互相监视着。

    对于这个不过百人的村庄来说,这段历史实在是太拥挤了,同时也太过漫长,甚至会让人萌生出某种徒劳感。

    老妪凝视着短剑,说道。

    “这是为了消除桑寄生而打造的利刃,据说不单只是肉身,它可以刺入肉体、精神与灵魂的间隙。在献上活祭时,吾等的圣母据说就是挥舞着这柄利刃来解体祭品的内脏。依照传说,它还会变成镰刀,变成宝剑。”

    老妪的喉咙颤抖着。

    “拘禁了格蕾之后,只要将这柄利刃刺向她就行了。如此一来,就可以将她那卑贱的精神与灵魂暂时剥离她的肉体。接着,要尽量让王的精神寄宿于肉体之上。剩下的灵魂,就只能等那个什么圣杯战争了,吾等绝对要活到那个时候。啊啊,即便有着再多的英灵,只要肉体和精神在此处齐聚,就一定能召唤出王的灵魂!这种程度的幸运,必定会垂青于吾等的王!”

    老妪的笑声连绵不绝。

    格蕾的母亲也带着陶醉的微笑注视着短剑,村民们则像是在说不胜惶恐一般拜倒于地。

    只有黑色的圣母像,依然用那一成不变的表情俯视着他们。

    *

    我咳嗽着把水吐了出来。

    虽然感到寒冷,不过吹拂过脸颊的风告诉我,这只是体温造成的感觉而已。

    这里是郁郁苍苍的森林之中。

    尽管太阳还没有升起,但已有微弱的光芒照亮天际。看来我们在地下待了相当长的时间。要接受自己已经来到户外的感慨,我还需要几分钟的时间。

    (……梦。)

    我好像做了个梦。

    梦的内容无法回忆起来,但感觉那似乎是个让人怀念的梦。

    正当我思考着这件事的时候,

    “哟,你醒啦。”

    有人对我说道。

    那张不自然地朦胧着的脸正俯视着我。好像他说是因为没有完成灵基(身体)吧,回想起这一点,我眨了眨眼睛。

    “……凯爵士。”

    “啊啊,知道我的名字就好。毕竟你可没少呛水。根据经验来说,要是太久没回过气来,认知就会变得奇怪了。啊—,用这个时代的知识来说的话,好像是叫给大脑造成了损伤还是什么的吧?”

    他丝毫不在意铠甲会被弄脏,就这么坐在地面上,嘿嘿笑道。

    在黎明的映衬下,他的身影看上去充满了神秘性。不,还说什么神秘性,这个自久远的时代再现而来的骑士,就是货真价实的神秘本身,只是我刚才才第一次对此产生了实感。

    随着不断的咳嗽,我的意识逐渐清醒了过来,于是慌忙坐起身来。

    “……师父、呢?师父他在哪儿?!”

    “看那边。”

    顺着他下巴扬起的方向,我才注意到师父正躺在那里。

    湿漉漉的长发摊开在地面上。本来就不健康的脸色现在更是变得铁青,西服的下摆上水滴正在啪嗒啪嗒的滴落着。

    “师父!”

    “那货的体力比你还差。不过也因为昏得够彻底,好像没怎么呛水。”

    我急不可待地爬了过去,向他的侧颜伸出手。

    指尖感受到从他唇间呼出的吐息的那一刻,我感觉从心底里放松了下来,直接倒在了他身旁。……真奇怪啊,我想道。明明在刚刚抵达伦敦的那段时间里,我还觉得他是个惹人厌的人,为什么现在会这样呢。

    虽然头脑还没有完全清醒,但我还是马上就知道了答案。

    是因为改变之后的自己,没错,在微微地高兴着。

    因为就算这张脸是别人的东西,但那永不止步,不断变化着的精神(心),毫无疑问属于自己。就算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永远,但它始终在变化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既然如此,那么我想总有一天,自己能在谁都不在的地方稍稍挺起胸膛,因为那和变化一同累积下来的时间便是真正的自己。

    而就是这个人,告诉了我这个自己的存在。

    我松了一口气,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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