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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许若瞳越是平静和忍耐,凌默宸就越是火大。

    事情一完,凌默宸又像以前一样,很快就下了床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许若瞳才半睁着眼,抽了一张纸巾,将凌默宸留在她脸上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擦干净了。然后,她才完全睁开了眼睛。

    凌默宸不在她近旁,心里一松,眼睛一睁开,眼泪紧跟着就落了下来。

    而且,她这一哭,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就再也止不住了。

    她觉得自己不该哭的。

    有什么可哭的?早就知道了她和凌默宸本就应该是这种关系的。

    可是,直到凌默宸腰间围着块浴巾地从浴室走出来,她依旧还在哭着。

    见凌默宸出来了,许若瞳才竭力地强忍着止住了眼泪,并且,艰难地坐起,扯过一旁的睡袍往身上一披就下了床,想要离开主卧。

    见许若瞳要走,凌默宸一步跨向前,就扯住了她,硬拉着她走到了与主卧相嵌的衣帽间里。

    然后,他又将许若瞳拉到了穿衣镜前。

    他那双美丽而又危险的黑瞳,紧紧地盯着镜中的许若瞳,像以前一样地用指背在她的脸上轻佻地刮蹭着。

    “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终于知道哭了?终于知道痛了?嗯?”

    许若瞳虽已止住了哭泣,但刚才流的那些眼泪,已让她的眼睛红肿不堪,眼泪的泪痕也让她的脸发僵发硬。所以,她现在的样子,真的是有些狼狈不堪。

    凌默宸瞪着镜中的许若瞳,许若瞳也同样地瞪着镜中的凌默宸,只是不接他的话。

    “说话啊,哑巴了?”

    许若瞳还是不说话。

    凌默宸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强行朝后扭过来,对着他。

    “我特么让你说话啊。”

    许若瞳依旧只是倔强地瞪着他,就是不说话。

    她现在实在是恨自己,多过恨凌默宸。

    她恨自己,既然已经屈从了凌默宸,为什么就不能屈从到底?

    她恨自己,既然不能完全地屈从他,当初又为什么不干脆点地硬气地死掉算了。干干净净地死去,也好过现在肮肮脏脏地活着。

    现在的她,算怎么一回事呢?

    烈女?纯女?妓女?明星?

    许若瞳的倔强和沉默,令凌默宸的怒火,再度升级。

    他将许若瞳紧紧在压在了穿衣镜前,一把就将他腰间的浴巾拽掉了。

    许若瞳双手撑在穿衣镜的镜框上,低垂着头,紧闭着眼,忍受着凌默宸再一次的粗暴对待。

    凌默宸一只手紧紧地掐住她的腰,一只手拽着她的头发,逼着她抬起了头来。

    “你特么给我睁开眼,好好地看着。给我牢牢地记住了,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许若瞳睁开了眼,看着镜中简直是狼狈到了极点的自己。

    她想,她的确是应该好好地看着,这样,她才不会再犯傻,不会再对凌默宸产生任何不应该有的幻想。

    她一边看着在她身后的凌默宸那因为怒气而紧绷着的英俊五官,眼泪一边不断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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