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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哪能怕他们暗杀我们。”

    于右任说:“还是小心些好。我看改坐轮船,让他们摸不着行踪。”

    宋教仁摇头:“坐船太慢了,还是坐火车。”

    当晚10点多,宋教仁和送行的黄兴、于右任、廖仲恺等走进上海火车站。

    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子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要分手了,廖仲恺担心地提醒:“钝初,有人对你很恼火,上海已有传闻,有人图谋对你行刺,你千万要小心呀。”

    宋教仁坦言道:“光天化日之下,为政治竞争,谁敢行此卑鄙残忍手段?传言只是传言而已,不可轻信。即或是真的,我也不能因此卸去责任。诸位就到这,不要送了……”话刚说到这,“呯、呯、呯”三声枪响,宋教仁捂着肚子痛苦地栽倒在地上。

    黄兴等急忙将宋教仁送进沪宁铁路医院抢救。宋教仁此时尚不知谁人暗杀他,弥留之际口授给袁世凯遗电:“望大总统开诚心、布公道,竭力保障民权,俾国会得确定不拔之宪法。”

    第二天宋教仁不治身亡,年仅32岁。

    在宋教仁被抢救期间,袁世凯电令江苏都督程德全去医院看望。接着又命令程德全限期破案,严惩凶手。

    国民党领袖人物之一,时任长江巡阅使的谭人凤正在北京,带着满腹的愤怒和怀疑去见袁世凯。

    “对宋教仁被害,我们国民党人非常愤怒,这是对民主和正义的挑衅!”谭人凤盯住袁世凯。

    袁世凯现出痛心的样子:“钝初,中国特出人才也。再阅数年,经验丰富了,足可胜任总理之职。何处狂徒,施此毒手!”

    谭人凤又逼问:“外面有传言此事与政-府有关,不速缉拿凶犯,无以塞悠悠之口。”

    袁世凯分辩:“我已下令悬赏缉拿凶手。此事与政-府有什么关系?切勿轻信传言。”

    谭人凤又去见赵秉钧,赵秉钧也矢口否认此事与政-府有关,并说“此案终会水落石出,请静待,勿惑浮言。”

    三天后,袁世凯在家中午睡刚起,袁克定就匆忙走了进来。

    “父亲,情况不好!刺杀宋教仁的应桂馨、武士英在上海租界被捕了。”

    袁世凯脸色一变:“这么快就暴露了。我不是吩咐一定要小心谨慎么?”

    “是有人举报了。在应桂馨家中还搜出不少与赵秉钧有关此事的往来电报。赵秉钧也暴露了。”

    袁世凯脸色更难看:“那就会牵涉到我,要马上想办法处理。”

    “是。我已经安排人灭口。”

    “这次一定要千万小心,不能再有疏漏。”

    “是,一定特别谨慎,万无一失。”

    “另外还要立即制造舆论,就说应桂馨与赵秉钧的往来电报是为了陷害政-府伪造的。”

    “是。”袁克定点头。

    “可以把暗杀宋教仁的罪名安在某个黑帮组织头上。”

    “嗯,这样好。”袁克定点头。

    “对宋教仁的家属要优恤,以平息舆论。”

    “嗯,父亲想得周到。”袁克定在心里佩服父亲处理紧急事务的能力。

    不久,袁克定向父亲汇报:“父亲,应桂馨、武士英都被秘密解决了。”

    “好,好。”袁世凯满意地看着长子。

    不久,袁克定又向父亲汇报:“父亲,赵秉钧也被秘密解决了。”

    “是么?”袁世凯看着长子。

    “是用药毒死的,对外就说他得急症死了。”

    袁世凯没有吭声。

    袁克定继续说:“国民党在报纸上一再谴责赵秉钧,又组织了特别法庭,要审判赵秉钧。赵虽然拒绝出庭,但心理压力很大,整日惶惶不安,有时甚至胡言乱语。我怕他经受不住压力,露了底,影响到父亲,不得不解决了。”

    袁世凯蹙着眉头说:“赵秉钧跟随我多年,当过我的内务总长,政-府总理,是我的左膀右臂呀。”

    “是呀,处理他我也感到难以下手。可不处理,总是个大-麻烦呀。”

    袁世凯点燃一颗雪茄,吸着说:“我跟你说过要做大事就得敢于下手,当断不断,自受其乱。看来你这些话是记住了,做事很果断呀。”

    “父亲的教诲,儿子是铭刻在心的。”

    “嗯。”袁世凯点点头。抽了一口烟他又说:“对赵秉钧要厚葬,家属要特别优恤。

    袁世凯为赵秉钧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并宣布对其按陆军上将例从优议恤,给治丧银一万元。又专为其写了祭幛、挽联和祭文。祭幛写道:“怆怀良佐。”挽联为:“弼时盛业追皋益;匡夏殊勋懋管萧。”祭文中写道:“夺我良佐,闻噩惊召,伤逝念功,至今郁陶……”真是表达了特别的哀痛和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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