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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伯,你对万二哥如何,大伙都看得清楚,何必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自己断送了性命?!至于包扎失误,你又不是郎中,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随即,又迅速将剑锋指向马车,“邳大夫,元伯不过是对你态度不够恭敬,你骂他几句也是罢了,何必故意刺激他,差点要了他的命?!”

    “邳某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怎知道他心性如此脆弱?!”青衣郎中笑了笑,不屑地耸肩。“况且有你们在旁边,他想自杀也没那么容易!”

    “你,你……”刘秀被气得说不出话,却拿此人无可奈何。

    长着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青衣郎中的医术之高,世间少有。只要他肯出手,车队中的伤患,大部分都能保得住性命。但青衣郎中的心眼儿,却小得如同针鼻。先前刘隆因为误会,曾经举起马鞭威胁了他几次。他就将刘隆恨到了骨头里,拐弯抹角要将万脩的伤情跟刘隆联系在一起,让后者难承其重。

    所以,为了受伤的弟兄们,大伙只能强忍恶气,任由这位青衣国手为所欲为。免得一不小心又得罪了此人,让他再信口雌黄,搬弄是非。令兄弟们彼此之间产生隔阂,哪天掉转刀头自相残杀。

    “如果他心性一直这么差,几句话就被邳某说得抹了脖子,那他将来可有的好受!”那青衣郎中,也是有恃无恐,一边继续给万脩治伤,一边大声补充,“人生在世,哪里可能永远顺风顺水?当文官的难免仕途坎坷,当武将难免屡战屡败,就是做生意,也保证不了只赚不赔。犯了错就自杀,呵呵,犯了错就自杀,他一辈子得有多少条性命,才能够用?!”

    众人被他挤兑得无法言语,只好先分头散去,耳不听为净。刘秀则强忍怒气,取出铜钱,送给两位灰袍郎中做诊金,打发他们两人各回各家。

    然而,那两名灰袍子郎中却忽然胆子大了起来,拿到了钱,却不肯立刻动身。而是凑到正在忙碌的青衣郎中耳畔,试探着询问:“先生姓邳,可是信都人氏?不知道跟铁口药王,是什么关系?”

    “什么药王不药王,在下只是粗通岐黄,当不起此誉!”青衣郎中笑了笑,一边从万脩身上起针,一边轻轻摇头,“至于铁口,在下只是不愿尽说好话,得罪的人有点儿多……”

    “药王,你果然是药王邳彤?能接肢续命的药王邳彤!”不待把他自谦的话说完,惊呼声,已从一名灰衣郎中嘴里,脱口而出。

    “药王在上,请受路某一拜!”另外一位只会看妇科的郎中,干脆丢下诊金,跪倒在车厢内,连连叩首。

    “跟你们说了,邳某只是粗通岐黄!”青衣郎中心中得意,嘴巴上却说得谦虚无比,“当不起一个王字。至于接肢续命,更是以讹传讹。摔断了的手脚,邳某勉强能接好。必死之人,神仙都没办法,邳某哪来的本事替他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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