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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新法发布之前,卫鞅在城门口立了一根柱子,说要是有人把它扛着走五十尺,便赏那人一百金。

    城门口围了好多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人信,大家都以为这儿来了个二傻子。那根柱子充其量就几十斤,一百斤不到的样子,庄稼人扛着它走几十步,那不跟闹着玩儿似得。就在这时,有个人来了,二话不说,扛起就走。完了之后看着卫鞅,也没说啥。卫鞅当即命人将一百金给了他。卫鞅清了清嗓,环视着周围的人群,在众人的期待中朗声道:“我是秦国的左庶长卫鞅,从今往后官府对百姓的承诺,就跟今天一样,言出必行。”

    随后,也不在意周围人疑惑的眼光,命人大声将新法的总纲宣读出来:

    “一:秦国国民,五户一伍,两伍一什。一人犯法,一什连坐。然则,告奸者与斩敌者同赏,不告奸者与降敌者同罚。

    二:秦国国民,无论出身,非军功者无以致爵。土地田宅、侍从车马、劳役赋税,皆以爵位度之,不得僭越。违者依律法处置。

    三:产粮食与布帛多者,免其劳役、赋税;开垦荒田者,官府赠之耕牛铁器,减免赋税。商贾贩夫,增收赋税,且不得随意流动。

    四:凡私斗、游手好闲、偷盗成性、奸诈掳掠等不务农业者,处以腰斩。兄弟成年不分家者、姊妹成年不嫁人者,收其家产,罚以劳役。

    五、赋税、兵役、徭役,各户依照律法收缴、服役。

    以上五条,自颁布之日起实行,其细节详情,参见《秦律》。所有条例最终解释权归官府所有。”

    虽然今天卫鞅的举动吸引了不少人前来,但是卫鞅还是担心知道的人不够多,于是便仿照秦城发布“求贤令”的方法又把新法的总纲印成了扇子发放下去,与此同时还派人去讲解《秦律》。

    如此过了一个月,卫鞅和秦牧下去视察。但是很遗憾,新法的落实程度不如人意。除了最好做也最简单的户籍编排被完成之外,其他的都看不见影子。百姓依旧懒散,随处可见贩夫走卒。就在这里转了这么一会儿,就遇见好几起私斗事件。

    秦牧看着周围的一切还是熟悉的一切,似乎没有人记得一个月前秦国的法律已经更改,不好好务农是要受罚的。秦牧沮丧的心情涌上面庞,用着无奈的语气说道:“看样子,这政令他们没放在心上。”

    “国君觉得这些政令有问题吗?”

    见卫鞅在问自己,秦牧没多想,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问题,就是没人听。”

    “是啊!没人听。所以我们要做些事情。”卫鞅看着脚下的土地,依旧不带一丝情感的说。

    秦牧不解,朝卫鞅投来疑惑的小眼神。

    卫鞅道:“就跟我先前和国君说过的一样,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积蓄粮食,发展人口。也就是说,与种地无关的事情不要去干,让他们把心思都放在种地上,把力气都留在种地上。男女成婚,本来要有一个恋爱的过程,让彼此双方去熟悉,去了解。但是,对现在的秦国来说,我们要的是人口。因此,爱与不爱我们不关心,我们要的只是男的有老婆,女的有老公。这样,才能产生人口。随后,我们按户征收兵役、徭役和赋税。如此,我们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建立一个完备的粮食生产系统和人口生产系统。同时,我们用文字的形式把这些规矩确定下来,形成法律。让他们不懂就照着去查、照着去做。但是规矩不是定了就能画方圆的,法也不是生来就有威严的,需要人为的给予它力量。如果刻在竹简上的字入不了他们的眼睛、进不了他们的心里,那就把它染上鲜血的颜色。叫醒一个睡着的人,我们可以拍他、可以喊他、可以有很多种方法。但是对于一个装睡的,那就让他永远的沉睡下去。”

    “我们……这样会不会太狠了?这样太没有人性了?”看着言语间充满了疯狂的卫鞅,秦牧一阵心悸,要是按照卫鞅这么办了,秦国必将一片怨声载道。在目前内忧外困的时期,秦牧不敢冒这个险,于是他朝卫鞅暗示道。

    “是,这么做是没有任何的人性而言。国君如果觉得不行,我们可以实行仁政,等个上百年。帝王之道卫鞅也懂,我们可以换。”卫鞅明白了秦牧的意思,不争也不吵,无所谓的说道。

    秦牧苦笑着摇头,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卫鞅这时候又解释道:“如果秦国的底子真的好的话,我们可以委婉一点。但是,秦国真的太差了。辛苦只辛苦这么一代人、牺牲也只牺牲这么一代人。往后的几代就好了,他们可以过上安逸舒适的生活。前面的叫付出,后面的叫回报。”

    “好吧!听你的。”秦牧的语气很无奈。

    卫鞅又接着道:“国君不必劳心,坏人,卫鞅来做。国君需要做的,是一个关心百姓疾苦的明君。”

    “难道在先生的眼中,秦牧就这么不堪吗?只能躲在人后?”秦牧盯着卫鞅脸上带着笑意问。

    卫鞅见状也笑了,摇着头语气轻松的说:“卫鞅从没有这么想过,只不过每个位置都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罢了。”

    开过了玩笑,秦牧又一本正经得问:“可是,先生这么做会把自己推到所有人的对立面的?”

    “国君曾经对卫鞅说过,即就是全天下的人不理解国君、非议国君,但只要王后理解国君就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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