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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这个交易市场,甚至会暗中指使部落人跟大周交易,回去再跟他们交易。”

    老马刀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说:“程大少爷聪明得很,一下就找到了问题的关窍,但也只说对了一半。狄蒙人需要这里的市场来获取货物不错,大周帝国在这里抽重税,常备军更是乘机大敛其财,但超过一半的情况,狄蒙人不是暗中支持指使部落人。事实就是,这里交易的部落商人商队,多过一半就是狄蒙人自己假扮的!”

    方云晖哈哈大笑:“对!对!其实狄蒙向南用兵,打了这么多年,也应该清楚王者之矛军的实力和大周帝国守卫北疆的决心,能打到南线一百五十里以外进行劫掠的机会其实很小,他们最终的目的,就是保证自己在北方大港中交易的利益!”

    老马刀肃然,躬身说:“少爷明鉴,虽然没来过此地,竟然犹如亲见一样。”

    方云晖笑着拍了拍老马刀的肩膀:“老马刀,你这马屁拍得明显了呀,你都说得这么明显了,我还想不到这一点,怎么在京师混那?走吧,船快靠岸了,我们这就进城去,看看北方大港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方云晖一行人的船只靠了岸,跟港口管货仓的人交割寄存了货物,自大港的南门而入,小鱼儿一路蹦蹦跳跳,她倒是颇来过几次这大港城。在西北人心目中,这大港,就意味着富庶繁华、人口众多的大都市,只要是可以想得到的,大港城里都可以交易。沿着南门走不出三里,方云晖等人在闲逛着东张西望,就听得路边有人搭茬说:“可是三少爷么?”

    方云晖愣了一下,见这说话之人一身商人的打扮,大概有五十来岁的年纪,胖胖的脸,胡子稀稀拉拉,一说话满脸堆笑,一副十足的奸商模样,却并不认识。这胖子见方云晖面露疑惑之色,笑了笑,肥胖的身躯靠了近前,低声说:“三少爷,我是王者之矛军在这大港城里的眼线,军中人来人往,有来这大港办事的,由我一应接待。前儿收到讯息,说三少爷是贵客,让我一定接待好了。”

    说完这番话,胖子原本藏在右袖子里面的手一翻,方云晖眼角一撇之际,见他手中露出了半块黑黝黝的东西,却是王者之矛军的令牌。方云晖见了令牌,知道此人所说不假,也暗自佩服王者之矛军多年的经营,无论是通消息也好,没事闲逛也罢,这北方大港里,也的确需要有这么个接应的点。

    这大胖子把方云晖一行人众一路引到一个大宅子门口,说:“这是小人特意备下的最上乘住处,各位尽管宽心住在这里吧,想住多久都没关系。如果有什么用到小人的地方,宅子门口左转那家杂货铺,是小人弟弟开的店,招呼一声就好。”

    方云晖见这胖子行礼就要告辞,拉住他问:“你是王者之矛军的人?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胖子闻言愣了一下,回话说:“不瞒三少爷,我的确是王者之矛军的参谋,这北方大港有什么大的异动,我有责向军中传递消息。可许多年来跟军务相关的消息几乎没有,我这里只是算个外人不知道的点罢了,只负责按照指令接待军中来的客人。至于三少爷您嘛,小人接到的消息只给了我您的图像,说这两天便到,我在南门守了一天半,另外只说您是头等贵客,吩咐我们招待好了。其余别的所有事情,让我们一概不准过问,说您自行会处理解决。”

    方云晖见他称呼之中仍旧只是自称是“小人”,而不以“属下”自居,看来的确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看来这个胖子参谋,估计也就是个王者之矛军驻大港办事处的主任,专门管接待的,回头想想也是,军中久在边关清苦,若是有什么高级将领来巡边,私下里暗自跑来这大港繁华之所转转,可也算不错。想到这里,方云晖笑了笑,对胖子说:“你说的不错,地方选得也不错,这地方既宽敞又清静,离闹市区还很近,我们住几天就走,辛苦你了。”

    胖子一叠声地口称“不敢”,替一行人安排好了住处就退走了,说什么也不要方云晖给打赏的金币。

    程素华里里外外在这宅子里面转了一圈,笑嘻嘻地回来对方云晖说:“这宅子不错,虽在大港这种北方边陲之地,却仍挖了池塘,运来假山,外面的石墙极为坚固,有些城堡模样,内宅却是错落有致。看来,这里是王者之矛军能安排的最豪华寓所了,若不是尊贵的三爷你来了,旁人只怕还没资格住进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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