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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翀箍住梁检的腰,头埋在肩窝里,抱住不撒手,梁检衣襟上被腌透的药味扑过来。

    梁检抬手呼撸一把他被寒气浸得微湿的头发,向后靠了靠,顺势就把他回抱在怀中,“哎?这怎么还撒起娇来了?”

    叶翀从身后拽过他的手攥实了,慢慢低下头唇贴在青筋突兀的手背上,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是安静地依着他。

    梁检心头一酸,抽出一只手试了试面前矮炉上瓷盅的温度,端到叶翀面前,哄道:“寒天跑马别冻着了,来,先把驱寒的汤喝了。”

    叶翀听话得无声无息,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完,浓姜无糖直冲脑门,叶翀也不知是哪里痛哪里苦,被激红了眼眶,无意识脱口而出,“好苦啊。”

    梁检险些撑不住,胸口狠狠起伏几下,从荷包里掏出一颗三角糖,含在嘴里,用舌尖顶开叶翀干燥的唇缝,慢慢度过去。

    叶翀眼眶里悬一层薄泪,一边小心翼翼地回应加深这个吻,而无论唇舌多么甜蜜,心中的苦涩都不曾减少一分。

    他吻着梁检,手从指尖一点一点摸到仿佛只裹了一层薄皮的腕骨,向上到消瘦支离的肩臂。

    亲啄慢吻了半天,二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梁检的手落在叶翀脸颊上,温柔地搓揉两下,“现在还苦吗?”

    叶翀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蹭了蹭嘴角,撇开点距离说道:“殿下就会这些哄小孩子的把戏。”

    梁检见他泪花未收,又委屈又尴尬的样子,无奈又心疼,压低了声音唤道:“平云过来,让我再抱抱你。”

    叶翀坐近了先帮他拢了拢软裘,然后从善如流地被梁检搂了个满怀,他不着痕迹地轻叹口气说道:“阿越,我不想再离开你一步。”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梁检扶在他腰侧的手紧了紧。

    ***

    或许是气候转暖,或许叶翀真是颗灵丹妙药,梁检缠绵病榻大半年的身体,也随着草原最好季节的来临,慢慢复苏。

    叶翀最开始黏他黏得紧,一分一毫都不肯离开,梁检简直觉得自己长了根尾巴。

    渐渐的,安稳无波的生活终于抚慰了叶翀的不安,二人生活这才恢复正常。

    叶翀时常外出打猎,抓沙兔、养沙兔的毛病也被捡了起来。

    大殿下起床就见肥硕的沙兔跳过门槛滚进来偷吃食,习字累了推窗远望,就见成群的沙兔在院中玩命地撒欢,搬张软榻在檐下小憩,不要命的沙兔围过来疯狂地啃着他的榻角……大殿下要疯!上床做梦都觉得身边睡了一只大个儿沙兔!

    大殿下终于逮了个机会把倒霉的兔子爹摁在多宝架上一顿猛亲,“祖宗,咱俩商量个事,你们家人口能不能稍微控制点!”

    叶翀被亲得突然,茫然无措,低头看了看脚边支棱着耳朵偷听的沙兔。

    “这玩意儿也太能生了吧!”梁检崩溃地踢开一只扒他袍角的灰兔,欲哭无泪,短短一个夏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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