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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老大”、“大笨蛋”——单叫、复叫、混合叫,具体怎么称呼伍家玉,要看别人的爱好和心情。

    开始听这叫喊,伍家玉还有些别扭,但不几天,他那软塌塌的耳朵就被磨顺——应答自然了。“是笨”“我是笨蛋国王,名子虽难听,毕竟也做了回国王”——他没法跟人较真,自嘲也是解结的法子。

    不过,他感觉、近来自己这脑子、脑子好象、好象真的变得有些怪:摇摇项上这包袱,沉沉的、里头似还有物晃荡!——象装了西瓜瓤;用饭勺敲敲这圆骷髅——“嘭嘭”地作响,象风干的棺材板。

    学习?——费那屁劲、猪再学也成不了科学家!

    考试?——视力一点八、且有过目难忘的本领——抄得快!

    青春不玩,过期作废!

    心里,偶尔,还幻想着独眼老太太家的那女子。“不过,老太太那个蛤蟆样,生出来的女儿,恐怕也就是个癞癞蛄!说不准、也还是个独眼哩”他偶尔在隆阜大街上走走,向那方向略瞟瞟——小街都尽量不去,不敢、也不愿再和信主的接触。

    爱的?有!爱别人不爱的东西:从批判外国哲学思想的报刊杂志上,他牢牢地记住了“”,“绝对自由”“博爱”“补资本主义的课”这些新词,跟着几句隐约的理论——他爱、耳目一新!

    大脑常受到这些词汇铁锤般的撞击:这些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人剥削人的魔鬼们——可怎么觉得、觉得这些理论,也有、似乎也有他们的道理?

    越想,越不明白!越不明白,他越想——老鳖咬住了狗鸟,不是不放!是放不下!

    “”——他的眼睛、骨头缝里的眼睛、毛细血管里的眼睛、每根神经、血红细胞里的眼睛日日夜夜都盯着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如三把火炬,一遍遍地点燃着他全身的血液——不,全身的汽油:放眼大街小巷,旷野店堂,女人很多,手牵手的也就罢了,单身的也多的是,怎么也没有一个是属于自己呀?

    哪怕是个丑八怪,只要有一个,也能让这青春不白白虚耗“它年我若为玉帝,定叫男人早配女”他咬牙发誓郁闷呀、压抑这该死的荷尔蒙

    “无名氏”?,是谁?且不管,但定是个特大号的烧包!

    他那抓狂的胡编,给伍家玉这本就燥热的内心,又平添了把干柴,故事大约是——:一个城里的文化人,心情落寞,在元旦日的一个雪天——应当是“千山鸟飞绝,万境人踪灭”的空灵,他独自一人到了一个佛家所居的山顶,在山顶上偶遇一绝色红衣女子,二人心意相通,相拥吻别,并言:不互报姓名、也不要互留地址,只要记得,在这样一个晶莹剔透的雪夜,在这样一座绝世脱俗的山顶,曾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有个一个轻轻的吻别和深深的祝愿,就足了

    “这无名氏,一定也和我一样,是想女人想疯了”——才编了这样的?

    不过,这中间的意境,让人心里毛茸茸地着迷:多美的事呀,要是我也能碰上,那该是多好

    又梦到蛇:他来到一个山凹里,四面到处都是蛇,蛇,通体火红的蛇,黑白相间的蛇,黑不溜湫的蛇蛇,爬满了山坡,缠满了树木,捆绑、咬噬着全身

    梦、再恶的梦,他也不怕,可、可真怪,梦到蛇,就来蛇:

    学校西边几十公里,有一道教胜地——齐云山。cad1山上有大片的原始森林。更是蛇的老窝。巨毒蛇——祁蛇,就以此地命名。这蛇咬人一口,无药可救!

    但在这山下,倒有一个奇人,姓黄,虽大字不识一个,确有治各种蛇毒的祖传秘方。cad2

    伍家玉本来不信:哪有那么多的秘方,应该是蒙人的!只有浮山道士才真有!

    但老黄虽没念过书,却是这山下一个隐秘的山凹中藏着的一个国家二级保密的科研单位——祁门蛇科所的所长,有一个排的正规部队在保护。伍家玉的一班人,去蛇科所实习参观了——他这才似信非信:难道这老黄和浮山救我那道士是一个人?不是,不是的,这可以肯定!要不他们是同门师兄?

    往而不来非礼也——老黄到城里来了!

    元旦前几天——为了创收!这老黄虽拿着比教授还高的工资,却不知是技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到市里来表演耍蛇的活计,兼带卖他的祖传秘方。

    城里人一般不要这个,生意不好。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便和生物系的老师们说了——有拉点赞助的意思。系里就组织学生去观看他的表演。为的是要搞好以后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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