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盗墓贼追书网更新最快,(请牢记追书网网址:https://www.zhuishu5.com)

    一直走到中午,风水周刚在米老板建议下找了个开阔的草甸歇脚,高茂才就迫不及待地指挥林慧梁虎铺开塑料布带着冯晋华一屁股坐了上去。我们也放下背包,各自拿出干粮,找了树荫坐下啃吃。马队则就近在米老板视线范围内欢快地吃着被山间清泉滋养得挺拔茁壮的肥美嫩草。

    这是我们出发至今第一顿野餐,虽然啃得是干巴巴的压缩饼干,但呼吸着户外这独有的新鲜空气,眼看远处巍峨的山峦走势,背靠大山的挺拔开阔,在青草边席地而坐,偶尔听到飞鸟叫山鸡鸣,我竟感觉五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滋养,合上一口甘泉水,嘴里的压缩饼干似乎都淡淡地回起甜味来。

    正在抒发逃离都市喧嚣,尽情回归自然的小资情结,突然听到阿霞叫我。和耳朵来到她身边,原来她发现阳光下的青草从中,竟然独独长了一枝妖冶的野杜鹃,那红红的花枝,挑衅般地开着,与四周那浓郁的嫩绿是显得那么地格格不入。

    耳朵见状,自然想摘下来送给阿霞乐得献个殷勤,走上前去正要伸手,却被牵着走远的头马回到草甸来的米老板一声喝止。他惶恐地招手让我们过去,围坐在他旁边,远远地指着那孤零零一枝渐渐没入草丛的野杜鹃,吸了一口旱烟,跟我们讲起一件他小时候亲身经历的事儿来:

    那是他十五六岁时候的事儿。那时他还跟他妈留在隔壁山头的老家,盘着祖上留下的田地。由于每天都要帮她妈上山砍柴烧炭卖,就这样,他结识了一个比他小两岁,同样住在山上老屋的牧羊女秋艳。两人经常在山上的草甸相遇,一来二去就熟络了。秋艳话很多,每天都要缠着砍柴的米老板说这说那,二人也都很欢愉。只是,渐渐地,米老板拾到的好柴火越来越少,害他回家几乎都要被她妈骂。终于有一天他跟秋艳吵了一架,对她吼道:你是放羊的,我是砍柴的,你每天都让我陪你聊天,你的羊是长得越来越肥,我的柴呢?砍了多少?秋艳一愣,呆立了很久,还是落魄地走了。后来,她就变得内向起来,偶尔遇到米老板,也不搭理,放羊也独自走得越来越远。

    后来,米老板有一次砍柴时,远远看着木然的秋艳追着吃草的羊群走进了一片红彤彤的野杜鹃地,太阳底下开得艳艳地,很扎眼,在蓝天白云青山绿草映衬下,却又有种莫名其妙的美。砍完柴后,米老板准备回家时也没看到她,只看到那些羊还在悠闲地吃着嫩草,以为她贪玩儿就没管她,自己回家了。结果隔天准备去砍柴时路过秋艳家,才听说,秋艳家的羊早上自个儿回去了,一只没少,只是,秋艳没有回家。他家连续找了几天没找着,刚好怀孕的秋艳妈又生了个儿子,他爹索性也就不找了,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只是,后来米老板砍柴时再也不敢接近那片美丽的野杜鹃地。后来翻过年,他就跟着他爹来到了大黑山跑马帮,遇着了苗寨的媳妇。再后来,他就在离苗寨比较近的富县扎了根,也不回老家。只不过,每每走过那些肥沃的草甸,他偶总还是会想起幽怨的秋艳那张郁郁寡欢的脸,也忘不了她失魂落魄地走近野杜鹃地那邪门的一幕。

    耳朵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那秋艳明明就是喜欢你!哪里有姑娘讨厌你还总缠着你说话的?你还真亏欠她。”几句话直说得神情本就显得有些愧疚的米老板愈发尴尬。只见他颓唐地猛吸一口旱烟,应着风水周的叫声,默默地牵马走了。耳朵却还坐在那吐沫横飞地继续胡说:兴许刚才那朵寂寞独自开的野杜鹃就是他那相好的秋艳变的,哪知这小老儿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不解风情。要是天底下有哪个女孩子像那样粘着我,老子上天下海都不会亏待她,说着,偷眼瞟了下看也不看他的阿霞我看他越说越离谱,赶紧起身推了他一把,催他背起包上路。

    队伍穿过一片遮天蔽日的黑松林后,周围草木的变化明显加快了许多,从阔叶系到针叶系,又到草叶系,种类繁多让我认不上来。我从小喜欢户外运动,也知道些常见的野生植物,却还是感觉周围植被变化太快,有点目不暇接,逮了个歇脚的机会问米老板什么情况,米老板背靠一颗斑纹古松说道:这颗树我爹从小就带我认过,叫五里松。这地儿,地如其名,就叫五里不同天,两个含义,一个是指长的树木,一段路一个样;另一个意思嘛,是指天气。说话间,我也感觉到树缝里漏下的缕缕阳光,竟然越来越弱,天色,也随着冷风显得黯淡了许多。

    我们赶紧跟着米老板走近一块拱桥模样的大石头,石头像个天然的盖子,所幸够十个人挤在下面。米老板闻了闻空气,赶紧叫我们几个年轻人帮他把马队上的货物卸下来放到石头底下。耳朵刚放完那最后一担子,瓢泼大雨就哗啦哗啦下了下来,冷风冻得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赶紧从背包里翻出防风衣套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