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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偶遇
这天下午收摊后，秦川意外碰到三姑父柳延平。
柳延平是铁路工人，今天刚下班，国营副食品店割几斤肉，回家的路上和收摊的秦川不期而遇。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几天前进城录口供的时候就遇到过。秦致庸出事的消息，还是在亲戚中缓慢流传出去，那天是二姑父一家，后来是三姑父一家。
指证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三姑姑还带着一篮鸡蛋来看他。
“姑父，最近铁路上辛苦唍？”秦川先开口问候。
作为工作在基层一线的铁路工人，柳延平的工作没多大技术含量，算是一个体力活，风吹日晒，四十来岁的人此时一家很显老。他黝黑的脸庞笑着，上下打量着秦川，拍拍他的肩膀，笑：“不辛苦，辛苦个啥。嗯，最近恢复的不错。”他早注意到三轮车里的装备，有些讶异道：“听说你在摆摊卖凉皮，额还不信，莫想到是真的。”
秦川有些羞涩地笑：“也就糊口饭吃，姑父垕笑话额哩。”
这事确实流传的很广，这已经是正式摆摊的第三天，秦川天天在县城农贸市场门口，来来往往走过路过的行人都有看到。别说东亭村的村民，就是龙泉乡的不少人也认出他，比同村更亲近的亲戚怎麽能没听说。两个叔叔秦克诚秦克信都知道了，还有秦致宏秦致常几个堂兄弟也是如此，没少笑话他。
“你小子，还真是鬼精。这几天动静不小，又免费又优惠的，现在县城里谁不知道东亭凉皮的大名，你可给你答争光哩。”柳延平虚点他一下，笑骂。
最近几天动静确实很大，不过这已经是第三天，免费的噱头已经不顶用了，还有饥饿营销也做到头了，以后的凉皮销量会略有下降，秦川在思考这事。听姑父说起东亭凉皮这个名字，他眼睛一亮，想起一事，忽而问：“卫东哥今年就要复员哩，他打算接下来作甚？”
闻言，柳延平实在有些诧异，这小子几天不见，说话跟大人似的，转移话题做得很熟练嘛。他有些欣赏，没说准话，随口开玩笑：“额懒得管他，等他回来，看他自己作甚。说不定，还得和你一起卖凉皮嘞！”
二姑父还真是精明，秦川心里暗暗吐槽，谁不知道他想柳卫东进铁路系统。
骑车到分岔路口，一边往南通向南关，一边往东向鹿港方向，他没有再说其他的，只是向柳延平道别：“姑父，额回家哩，明早再见。”喊着，三轮车瞪得飞快，飞驰在310国道上。
“这小子。”柳延平笑骂一声。
三轮车行驶在国道上，秦川想着刚才的事，柳延平和柳卫东。
柳延平是铁路工人，以前不知道做什么的，秦致庸记事起就在铁路上，文革中也没有任何影响。他家里算是工人阶级，家就在城关镇南关村，未来的南关社区，城镇户口，即使他只是一位车务段装卸工。他记得，在柳卫东当兵复员后，就进入铁路系统。
这一次，因为柳延平的安排，柳卫东没有子承父业当装卸工，而是跨车务段进入客运段，成为一名乘务员。
他小的时候，最喜欢表叔柳卫东，因为他每次行车，都会从远方带来土特产和玩具，不管是燕京的烤鸭还是粤州的叉烧，甚至是香江的mp3，他都能带来。
因为想起柳卫东，他不由想起秦致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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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偶遇
这天下午收摊后，秦川意外碰到三姑父柳延平。
柳延平是铁路工人，今天刚下班，国营副食品店割几斤肉，回家的路上和收摊的秦川不期而遇。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几天前进城录口供的时候就遇到过。秦致庸出事的消息，还是在亲戚中缓慢流传出去，那天是二姑父一家，后来是三姑父一家。
指证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三姑姑还带着一篮鸡蛋来看他。
“姑父，最近铁路上辛苦唍？”秦川先开口问候。
作为工作在基层一线的铁路工人，柳延平的工作没多大技术含量，算是一个体力活，风吹日晒，四十来岁的人此时一家很显老。他黝黑的脸庞笑着，上下打量着秦川，拍拍他的肩膀，笑：“不辛苦，辛苦个啥。嗯，最近恢复的不错。”他早注意到三轮车里的装备，有些讶异道：“听说你在摆摊卖凉皮，额还不信，莫想到是真的。”
秦川有些羞涩地笑：“也就糊口饭吃，姑父垕笑话额哩。”
这事确实流传的很广，这已经是正式摆摊的第三天，秦川天天在县城农贸市场门口，来来往往走过路过的行人都有看到。别说东亭村的村民，就是龙泉乡的不少人也认出他，比同村更亲近的亲戚怎麽能没听说。两个叔叔秦克诚秦克信都知道了，还有秦致宏秦致常几个堂兄弟也是如此，没少笑话他。
“你小子，还真是鬼精。这几天动静不小，又免费又优惠的，现在县城里谁不知道东亭凉皮的大名，你可给你答争光哩。”柳延平虚点他一下，笑骂。
最近几天动静确实很大，不过这已经是第三天，免费的噱头已经不顶用了，还有饥饿营销也做到头了，以后的凉皮销量会略有下降，秦川在思考这事。听姑父说起东亭凉皮这个名字，他眼睛一亮，想起一事，忽而问：“卫东哥今年就要复员哩，他打算接下来作甚？”
闻言，柳延平实在有些诧异，这小子几天不见，说话跟大人似的，转移话题做得很熟练嘛。他有些欣赏，没说准话，随口开玩笑：“额懒得管他，等他回来，看他自己作甚。说不定，还得和你一起卖凉皮嘞！”
二姑父还真是精明，秦川心里暗暗吐槽，谁不知道他想柳卫东进铁路系统。
骑车到分岔路口，一边往南通向南关，一边往东向鹿港方向，他没有再说其他的，只是向柳延平道别：“姑父，额回家哩，明早再见。”喊着，三轮车瞪得飞快，飞驰在310国道上。
“这小子。”柳延平笑骂一声。
三轮车行驶在国道上，秦川想着刚才的事，柳延平和柳卫东。
柳延平是铁路工人，以前不知道做什么的，秦致庸记事起就在铁路上，文革中也没有任何影响。他家里算是工人阶级，家就在城关镇南关村，未来的南关社区，城镇户口，即使他只是一位车务段装卸工。他记得，在柳卫东当兵复员后，就进入铁路系统。
这一次，因为柳延平的安排，柳卫东没有子承父业当装卸工，而是跨车务段进入客运段，成为一名乘务员。
他小的时候，最喜欢表叔柳卫东，因为他每次行车，都会从远方带来土特产和玩具，不管是燕京的烤鸭还是粤州的叉烧，甚至是香江的mp3，他都能带来。
因为想起柳卫东，他不由想起秦致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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