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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相认,心中稍微轻松了一些。这些年,他可是把严雪梅当女儿来养的。

    “梅儿。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你想吃什么?”多年失散,姐妹间有许多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严雪松突然想起自己刚才为妹妹准备的饭菜,连忙不管不顾的拉着严雪梅走向小小的厨房。

    “姐。我想你和恩妈做的菜,想了十年了。你做什么,我都喜欢。”严雪梅幸福的跟随严雪松,把屋子里的其他人当成了空气。

    “呵呵。我知道你爱吃笋,已经让阿全去买了。这里还有些剩菜,你先吃些。你太瘦了。”严雪松在厨房摆了张小桌子,把热好的剩菜端给严雪梅。看着瘦弱的严雪梅,她的泪水又不要钱似的流了下来。

    “姐。”严雪梅端着饭碗,闻着儿时记忆中模糊而熟悉的菜香,也是泪如泉涌。

    “吃吧。放心。以后有姐姐在,再不会让你吃苦了。”严雪松疼爱的抚着雪梅剪得短短的头发,看着妹妹一身男孩子打扮,决心让妹妹过上有家人保护和疼爱的生活。

    王亚樵和李赫男被两姐妹当成不存在一样,只能相视苦笑。

    “乔四海。说说吧。你怎么把我妹妹拐走的?”心中不爽的王亚樵把怨气撒到了倒霉的乔四海身上。

    “别乱说话啊。我妻妹可就在这里。”李赫男冷冷的看着乔四海,心中充满了对人贩子的痛恨。

    “三爷。这位爷。乔四冤枉啊。”乔四海急忙抬头,准备起身解释。

    金如海上前一脚把乔四海重新踹倒,冷冷说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就你干的那些事儿,杀你八回都不冤。”

    乔四海急忙重新跪下,连连道歉:“是,是,是。我混蛋,我不是人。我该死。可真不是我拐的阿梅。十来年前,我在武汉的街头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与家人走散了,正沿街乞讨,快要饿死了。我好心收养了她,给她吃,给她穿,当女儿一样养到这么大的。”

    王亚樵冷笑一声说道:“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乔大善人。”

    金如海微笑着走上前,噼里啪啦就赏了乔四海一顿大嘴巴。

    乔四海被打的满脸是血,却不敢呼痛躲闪,甚至故意挺直了身子,摆正了脑袋,让金如海打起来更省些力气。

    “贱人。”金如海真没见过这么配合别人打嘴巴的人,哭笑不得的停了手。

    “海爷说的对。我是个贱人。我承认,我收留阿梅他们这些孤儿是为了让她们帮我捞钱。但我真没迫害过她们。不信您问阿梅。阿梅啊,你说句话啊。师父快被人家给打死了。你说句话啊。这么些年,我真没有迫害过你啊。我给你们吃,给你们穿。你可不能丧良心啊。”

    金如海看到严雪梅在厨房,抱着饭碗埋头猛吃海塞,理都没理乔四海的呼唤,立刻上前又是一个嘴巴,怒喝一声:“闭嘴。吵的人心烦。”

    乔四海连忙双手捂住了嘴,用惊恐、哀求的目光看着王亚樵。

    王亚樵对金如海挥了挥手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对待乔大善人呢?人家可是救苦救难的南海观世音啊,解救了多少快被饿死的孤苦少年啊。”

    金如海一愣,冷哼一声,掏出了手枪。

    “海爷。海爷。您别,别这样。我说,我说。我不是人,我混蛋。我,求您把这个收起来,我什么都说啊。”乔四海吓得面无人色,抱住金如海的大腿,痛哭流涕的哀求道。

    “说吧。再敢欺瞒,我不敢保证枪会不会走火。”金如海打开了枪栓保险,把枪口顶在了乔四海的脑门上。

    乔四海胆战心惊的说道:“是我,我看到阿梅,在武汉。”他担心金如海知道实情会一枪打死自己,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起。

    王亚樵挥手让金如海收起了手枪,盯着乔四海说道:“我只想听实话,知道我妹妹是怎么被你拐来上海的。再敢撒谎骗我,我亲手枪毙了你。”

    “是,是。”看到金如海收回手枪,乔四海终于松了口气。

    他再不敢隐瞒,实话实说道:“我在武汉遇到阿梅一家五口人在街面上摆摊为生。我看阿梅小小年纪就肤色如玉,身形窈窕,聪明伶俐,就起了歹心。”说到这里,他有些胆心的看向了王亚樵。

    “继续说。”王亚樵面无表情的说道。

    金如海也认命了,老实交待道:“我趁她家人忙着生意,偷偷用药糖把阿梅迷倒,打算带到苏杭,卖给养瘦马的人家。可十分不巧,与我相识的几个人贩子都失了手,被人干掉了。我一时联系不上其他贩瘦马的人,又看阿梅聪明,有些那,偷盗的天赋,就起了收徒的心思,带她来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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