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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队的士气上来了,还需要合适的武器。新编的军队缺乏步枪和轻型火炮,内地遥远,一时半会弄不来这些武器。啸天想来想去,记得老列曾吹牛说他堂兄在露西亚军中管理军需,只好找他。

    这天傍晚,他带着礼物去走进露西亚商人列别杰夫的家里,这礼物是啸天在乌伦古湖畔新酿造的伏特加酒。

    老列的后院是内宅,同样是露西亚风格,这个时候没有生意,老列端坐院中,一本正经地看经书,看到啸天进来,后面两个壮汉抬着一个大木箱。他站了起来,把啸天请进家中。啸天带来的高级伏特加酒,装在精致的瓷瓶里。

    啸天当场打开泥封后请列别杰夫喝两口。列别杰夫深深地喝上两口,顿时感觉很好。这酒质地晶莹澄澈,无色且清淡爽口,使人感到不甜、不苦、不涩,只有烈焰般的刺激,形成独具一格的特色。他是懂行的人,知道这酒的价值,知道是市场上见不到的好酒,点了点头。

    家中已经做好了饭,老列挥挥手,厨娘把饭菜端了上来。老列的妻子、女儿和儿子也入了座。列别杰夫和他边聊边喝,就像多年的老朋友。

    也是在那天,啸天认识了列别杰夫的女儿柳芭。没有想到老列虎背熊腰,妻子身材也像水桶,女儿却身材窈窕,容颜美丽。这个女孩才15岁,身材苗条,眉目含笑,穿一袭红色的衣裙,让他看的发呆。列别杰夫看出他对女儿的好感,得意的哈哈大笑。露西亚人对于别人欣赏自己家的女人,十分大度。

    柳芭受过良好的教育,能歌善舞。她正是怀春的年龄,整天生活在这个沉闷的地方,难得见到这么一位谈吐风趣的年轻人,和啸天说个不停。啸天喝了几杯酒,也就放松下来。他年轻时候喜欢露西亚文学,什么普希金、屠格涅夫的书都读过。这个时代没有广播、电视、网络,书籍、绘画还是文青的最爱,柳芭未能免俗,也喜欢文学书籍。

    两人说个不停,啸天懂一些露西亚语,柳芭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少懂一些汉语,相互倒是能够交流。

    老列一口接着一口喝伏特加,吃烤肉,对他们的交流好像似而不见。其实,他心里清醒着呢。通过他们的谈话,他重新认识了啸天。啸天这人竟然喜欢露西亚文学,有人文意识,不是那种无知无识的清国官僚,让他觉得几分亲近。

    不知不觉夜深了,柳芭还舍不得他走,他答应过几天再来。

    啸天转向老列,抛出了一个绣球:“你看,我拥有精妙的酿制伏特加酒技术,想和你合作,在乌伦古南岸生产高质量的伏特加白酒,产品销往露西亚境内的新西伯利亚、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等地市场。你知道,露西亚市场对于好的伏特加永远是敞开大门的。”

    列别杰夫听他这么一说,精神一振。妻子和女儿也是满怀希望地看着啸天,身为商人之家的成员,对好产品和利润的渴求是天生的。

    老列是个典型的露罗斯人,窄脸,鹰钩鼻子,目光敏锐。他本来是喀山的小商人,据说喀山人是保加尔人的后裔,也有鞑靼族的血统,敢于冒险,为了追逐利润来到了阿尔泰。他们这些商人也肩负着沙皇政权的使命,捍卫露西亚的利益。等闲看不上当地的清朝官吏,一有机会就会欺负当地的官民。但是安啸天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让他耳目一新,刚见面这个人的才敢和人品就让他心中佩服,这是可以平等对话的人,甚至比露西亚人智慧还高,他不敢小看这个人。

    果然,时间不长,啸天一飞冲天,一跃成为当地的行政军事长官,列别杰夫对他更高看一眼。听说啸天愿意和他合作酿造高档的伏特加酒赚钱,作为商人,他立刻想起露西亚境内广阔的伏特加酒市场,这里面利润空间巨大,他立马动了心。两人迅速敲定了合作的细节。

    临别,老列将他送到门口。啸天装作不经意地向老列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请老列从露西亚代为购买320支二手莫辛纳干步枪,理由是组建警察部队,对付附近的马匪。列别杰夫脸色通红,满口答应。答应的太顺利了,啸天怕他喝醉,说的话不算。

    其实老列心中清醒,这生意有赚头,为啥不干?他的一个堂兄就在新西伯利亚管军需,有的是部队换下来的二手步枪,这事情好解决。至于说,是否会危害露西亚安全,他对此不屑一顾,露西亚太大了,小小的新疆所有军事力量加起来也不会损害到露西亚利益。这三百多支二手步枪只能对付土匪。至于露西亚官方老是喊清国人加强军力威胁到自己的安全,不过是一种干涉清国内政的借口,谁都知道。

    两人谈好,每只步枪附赠120发子弹,十五两白银,共计四千八百两白银。啸天另外还买了十来把指挥刀和手枪,一共当付给老列五千六百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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